夫君兼祧两房?她另攀高枝了(5)
结果还不到一个月,刚过二十天,方浅雪就受不了折磨自尽了。
果真是炮灰原配啊。
“怎么?你我夫妻,我来你房里不是很正常?”陆长卿见她收回手,脸上有些恼。
这女人,自己低声下气来睡她,竟然还摆出一副冷冰冰的嘴脸,真叫人吃不下!
“你我夫妻,互相之间应该坦诚,”方浅雪低头晃了晃早已放凉的茶水,“二爷的心如今都在那位许姑娘身上,今夜为何不去睡她?”
“……”陆长卿被噎了一下,捏紧拳头又强迫自己冷静,“你何必对她有如此大的敌意?我和妙嫣之间并无肌肤之亲,她也不是你想的那般随便,若非明媒正娶,她是不会同意的。”
第6章 杀人换命
方浅雪深吸一口气:“若还是来劝我松口,二爷就请回吧!”
陆长卿心里一阵恼意,却还是摆出温柔的表情:“浅雪,今日是我有求于你。只要你应了我,将来我每月有半个月都宿在你房里。”
“夫君此话当真吗?”方浅雪眼神中带着戏谑。
这男人为了许妙嫣竟然卖身?
好啊,好疯狂。
“当真!”陆长卿心想,看吧,就知道你急不可耐。
“那你说说看吧。”
“妙嫣受心疾折磨已经多年,只有你的心头血才能救她,”男人低下头,两手插进头发里,痛心疾首道,“你是我的妻子,若非万不得已我不会跟你提这个要求,我知道我不是人,我愧对你!”
“是谁说我的心头血能救她?”方浅雪苦笑。
刚成亲的时候,有一回夫妻二人围炉而坐,陆长卿往火盆里添木炭,火星子溅起来烧了方浅雪最爱的一条石榴裙。
他当即慌乱地丢了火钳,拉住方浅雪的手说都是他的错,说以后定会给她买一条更好的裙子。
那时他脸上激动泛红,桃花眼中有光。
他真正愧疚时绝不是这个手插头发的样子。
“是妙嫣她听药王谷的灵雀所说。”陆长卿回答。
“灵雀?别说无人听过灵雀说话,只怕见都没几人见过,就凭她一面之词……”
“方浅雪!”陆长卿忽提高了音量,“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妙嫣她心地纯善,早知道你的心头血能救她,可却一直隐忍不说,她如此为你着想,你就不能大度一回?”
“你说的大度就是把心口切开,让人取血?”方浅雪简直要气炸了,强忍住怒气才没有上去扇他巴掌。
“也不用把心口切开,我问过府医,说是只要用细针插入心口,每日取三滴血即可!只是有些疼,但不会伤及性命。”陆长卿握住她的手,目光里都是急切,“浅雪你信我,若真是伤及性命,我又岂会跟你开口?”
“你也是十年寒窗苦读的探花郎,想不到竟如此愚昧,”方浅雪冷笑一声,“我祖父若看到你今日的样子,定会后悔让你入他门下。”
一提到已故太傅方青石,陆长卿立刻变了脸色,说不清是憎恶还是惧怕。
“笃笃”两声敲门声。
“二爷,夫人,热水备好了。”传来丫鬟的声音。
陆长卿又羞又恼,也早没了心情:“今日作罢,我先走了。”
“夫君好走,不送。”
男人走到门边,又回过头来:“我方才说的事你好好考虑,若你救了妙嫣,我日后自会感激你,若你冥顽不灵……”
“怎样?”方浅雪冷眼瞧着他,就等着他说“一纸休书”。
男人抿紧薄唇,红着眼睛瞪了她片刻,夺门而出。
松声居中。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
一只狸花猫攀墙而入,落在游廊的围栏上,走了几步被一只纤纤素手拿住。
“猫儿,你叫什么名字?”许妙嫣倚着朱红色的柱子坐在围栏上,少女身姿慵懒曼妙,“原来你是没有名字的野猫啊,我可真羡慕你。”
陆长卿说她心疾未愈,不准她出府,就让老夫人陈氏和陆婉柔多来陪她。
可陈氏和陆婉柔那两个贪得无厌的市侩小人,三句话不离“麒麟兽”“镇国圣女”。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天在皇宫里许妙嫣发现自己听不懂麒麟说话,已经慌得快死了,这两个人却还一直催促她快进宫去劝说麒麟兽吃食。
许妙嫣一看见陈氏和陆婉柔就心烦不已,只能称病不进宫。
闷了两日,实在是无聊,因此她逮到一只猫儿就迫不及待地聊开了。
“我有时觉得啊,人还真不如你们猫儿,自由自在的,不像我……身不由己。”她自怨自艾地哀叹道。
狸奴“喵喵”叫了两声。
“你问我的病?”许妙嫣左右看看,露出一个清雅绝伦的笑,“我告诉你个秘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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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换命?!”方浅雪手中汤匙“当”一声坠在碗里,“所以她根本没有心疾……”
第7章 风华公子
伏在案上的狸花猫乖巧点头,毛茸茸的头顶在她手上蹭了两下:“那冒牌货说只有杀了你,她才能顶替你的全部气运,变成凤命!”
方浅雪只觉得后脊发凉,手指轻颤。
她虽洞悉剧情,但书中许多地方只是一笔带过,所以她之前以为真是自己的心头血治好了她的心疾。
换命借命,乃是压胜术之首,我朝早已明令禁止,没想到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当年为防止她被选进宫,祖父从未宣扬过她是凤女命格,还早早就用金簪封印了她。
许妙嫣又是从何得知这些?
原来她不是为了医治心疾,也不是为了陆长卿,从始至终她来到上京就只有一个目的——杀她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