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娇娇!被裴家大少爷觊觎之后(6)+番外
“我自己慢慢走就好了,景之哥不用管我。”
陆宝珍一双黑眸清澈干净,恢复平静看向裴景之时,像没有一丝杂质的耀眼宝石。
裴景之有片刻沉默。
半晌,他抬了抬手,后头便有人送上了一个油纸包。
“郭记果脯。”
他将东西递了过去,见面前的小姑娘似有怔愣,思索着要不要接,裴景之没有半点催促之意,只目光柔和的看着她,等着她自己决定。
细雨一点点落到裴景之的衣袖,半月前还血染了衣袍的狠戾男子,此刻像是有着无尽的耐心。
许久,就在大家都以为陆宝珍不敢接的时候,那犹豫了一阵的小姑娘弯了弯唇。
将手中孤本递给了挽桑,换成了裴景之递来的油纸包。
她最喜欢的零嘴,虽不知为何被裴景之阴差阳错买到,但她舍不得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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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宝珍离开时,裴景之站在原地,目光落在她行远的背影,俊朗面容好像又重新披上了一层外衣,淡漠,疏离。
有丫鬟从院墙经过,忍不住多瞧了一眼,却始终不敢靠近,只恐污了郎君绝色。
侍卫沧云从后头匆匆而来,停于不远处。
直到陆宝珍的身影彻底不见,他才开口禀报。
“主子,适才二老爷确实让人引了宝珍姑娘过去,让她听见了二少爷的心思。”
院中的风忽而大了起来,卷动着垂坠枝条,呼呼作响。
许久,男人薄唇才动了动。
“听见了,在那院中,她可有哭?”
沧云有些拿不准,想了想,斟酌道:“大抵是有些难过的,属下瞧见宝珍姑娘行出时连伞也未打,在主子您过来前还碰上了三姑娘挑衅......”
比起裴则桉抛下陆宝珍离开,裴景之更在意的是裴岭芳口中的那声傻子。
小姑娘心性纯良,时隔两年未见,再见竟是比曾经更小心乖顺,这里头,少不得有旁人议论的缘由。
思及此处,裴景之眉眼如染了寒霜,想起那张乖到不行的脸,负于身后的手紧了紧,撕下了清贵公子的模样,眸色深沉晦暗,透着危险的光。
“还说了什么?”
“回主子,三姑娘翻来覆去也只有那么一句,至于二少爷,离开前二少爷说让宝珍姑娘等他回府。”
沧云说完便觉那压迫之感又重了几分,他喉间咽了咽,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不过大家都瞧见了宝珍姑娘不太高兴的样子,可能不会再想和二少爷出去,不若属下让人想法子留住宝珍姑娘......”
“她若要等,便再让她等一次。”
沧云一愣,而后又小声问道:“那二少爷和贺家那?”
裴景之深邃黑眸不知想到了何处,半晌,他眸色深了几分,声音微沉,带着些冷硬。
“不必插手,有些事,她该要看明白。”
院中细雨好似停了下来,但风声呼啸,穿过四处,危险又狰狞。
裴景之瞧向那被吹弯了腰无法反抗的长枝,眸底闪过晦暗。
他不是君子,也不是被风扣住的无用枝干,他拼死结束这场战役赶回京城,为的可不是瞧着陆宝珍欢欢喜喜的嫁进裴府,当他的二弟妹。
第5章
偏的不是她吧
许是这心绪压得厉害,男人忽有旧疾侵袭。
身上刺骨疼痛逼得他拳头握紧,指骨泛白,额间随之冒出细密汗珠,连唇色都淡了几分。
下一瞬,唇角溢出点点血渍,但那背脊却仍同寒松笔直,强大,镇定。
沧云心下大惊,正待喊人,却见面前人抬了抬手,而后弯曲着指,随意抹去了那一抹殷红。
“主子,您的毒......”
“死不了。”
邪佞又无谓,狂妄得不不像话。
沧云不敢多言,心思却落到了陆家姑娘亲手做的药包上。
外人都道裴家大郎惊才绝艳举世无双,身份矜贵,又生了一副好样貌,裴家大老爷更是世人都知的痴情种,几十年都只有大夫人一人,从无妾室通房,是众人羡慕的典范。
可无人知晓,他们大夫人,从未将这对父子放在心里,兴许还巴不得他们去死。
主子行到如今,这样的毒发不知经历了多少次。
所以他们主子从来都不是芝兰玉树的温润公子,这位从骨子里就透着冰冷,这两年领兵后更是如此,锋锐深沉,同谁都不亲近。
唯独那位软绵绵的陆家姑娘,不是很聪明,胆子也小的厉害,却偏偏入了他们主子的眼。
这一入也是十年,从未输给过二少爷。
沧云咬了咬牙,想起那早已没了草药味道的香囊,试探着开口:“主子,不若属下去宝珍姑娘那再讨要一个香囊,虽解不了毒,但好歹也能......”
“过几日。”
眼下,她该是没有心思去做那药包香囊,若拿旁人做好的给他,他宁愿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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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宝珍到底是没有去成莲池。
她抱着那包果脯回到院中,连身子也不想暖,关上门便让挽桑收拾起了东西。
还有半月便是姜老夫人寿宴,她应下会陪老夫人,自然就不会食言,正好这一次下针还有五次,三日一回,正好是半月。
至于其他,陆宝珍想不明白,也不想再想。
“姑娘,适才......”
挽桑抿了抿唇。
想说适才裴大少爷眼中闪过的关切,可转眼又想起裴二少爷头急匆匆离开的背影,和三姑娘那嘲弄的目光,只觉心堵得厉害。
连她都觉得难受,她们姑娘这么久的心意被轻视,只会更加难过。
“姑娘,要不今儿奴婢陪您出府逛逛吧?自从给裴老夫人看诊,您已经好些日子未去过外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