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完后,怎么更伤心了呢。
奴才钵盈道:“王爷,要不奴才给您说说旁人的笑话,保准王爷听了能化解忧愁…”
一个比一个离谱,“本王是那么肤浅的人吗?”
钵盈羞愧地垂下头。
“谁又有笑话了?”昨夜他刚回来,便听他们说了一夜旁人的笑话,把他几个月缺失的信息全都补足了,还有漏网之鱼?
钵盈忙上前一步,“前儿夜里发生的事,这不今日才传出来,是韩家世子爷…”
韩世子?那个冷脸夜叉?
小王爷没哭了,身子往马车壁旁靠了靠,赶紧递上自己的耳朵。
钵盈也凑近了一些,跟着马车徐徐往前,压低了声音道:“前日乃韩三娘子的出嫁夜,上门宿夜的宾客不少,有男有女,为防有人趁乱坏了规矩,误了小娘子们的名声,韩家特意划出了内外客的区域,外客住东面的院子,内客则安排在了西面,后来你猜怎么着?”
他怎么知道,前日后半夜他才回来,睡了一觉早上赶过去,新娘子都走了,最不喜欢人卖关子,“说!”
钵盈道:“韩世子突然闯入到女眷那。”
小王爷一愣,“什么?”
小王爷好奇地道:“他去干嘛,莫不是去找心上人?他那样的冷脸也有心上人了?置本王于何处,本王…”太苦了。
“王爷先莫哭,奴才还没说完呢。”钵盈赶紧道:“那位小娘子是不是世子爷的心上人奴才不知道,但据那小娘子说,是世子爷认错了人,可世子爷似乎不信,坐在那小娘子跟前,目不转睛地盯着人家看,足足瞧了半盏茶的功夫,事情传出去,把国公夫人都惊动了…”
盯着上门来的宾客女眷看?这是他国公府世子做出来的事吗?
但韩家那位世子爷自来就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估计盯着人家小姑娘时,没把握好火候,把人当成犯人了。
“然后呢?”
“国公夫人多半觉得不好交代,找上了对方的父母,说要提亲。”
小王爷:……
他确定这是人家的笑话?而不是来刺激他的?
辛泽渊成婚了,抢了他的心上人,京城内唯一有可能终身不娶的韩焦也开始说亲了。
他呢?他怎么办?
难不成还要去宫中找自己那位皇帝侄子,让他给自己指一道婚?
看出了小王爷眼里的质疑,钵盈说出了整件事情的精髓,“小娘子不同意。”
什么?谁家姑娘如此傲气,国公府世子都不愿意嫁?
没等小王爷问出来,钵盈又道:“据说,那位小娘子当着双方父母的面,说她不愿贪图富贵,想过平淡的日子。”
还有人不爱富贵的,稀奇了。
钵盈继续道:“奴才暗里听人说,是那小娘子不喜欢韩世子那款。”
小王爷难得赞同道:“有眼光,哪家的?”
“国公夫人娘家嫂子的兄长之女,算起来,还唤韩世子一声表哥。”
堂堂韩世子也会有碰壁的那一日,果然别人的笑话是疗伤最好的良药,小王爷不胸闷了,后悔适才那尊观音像给早了。
早知道他就应该再许一个愿,在自己解决掉终身大事之前,韩世子别那么快有动静。
——
可惜观音已经在韩千君手里了,韩千君当日便把那尊观音放进了新房,让陈姑姑去找了一鼎香炉,点香供奉着。
辛泽渊没反对,只问她道:“观音送子,你要求子?”
也不一定,观音菩萨什么都能保佑,险些把她与辛公子的婚姻都保佑没了,她要重新把自己和辛公子捆绑起来,刻入观音的心头,永远不被拆散。但眼下她确实是在求子,保佑昨夜过后,她肚子里已经有了一个小生命。
如此,辛公子短时间内,就不必再操劳了。
夜里洗漱完盖上褥子,韩千君便与身侧的夫君道:“我已同菩萨求过了,今晚咱们好好睡觉,等过几日,看看肚子会不会大起来。”
辛泽渊:……
忙忙碌碌一日,见了不少的人,画面停留在脑子里,走马观花地翻阅了一阵,完全忘记了昨夜的遭遇,人往辛泽渊怀里滚去,嘴里嘟囔着,“我的腿怎么如此酸,也没走多少路啊…”
“哪里酸?”
韩千君伸手捏了一下自己酸胀的大腿,心思纯粹地同他诉说,“这儿…这儿,都疼,腰也疼…”
辛泽渊沉默了片刻后,似乎做出了很大的让步,“我轻点…”
什么轻点?
他,他还要来吗…
昨夜最后一回,她分明听到了他的一声低喘,那时她的手掌正攀附在他背上,湿哒哒的,全是汗珠子。
他不累?
韩千君还未来得及说他不累她累啊,握在她腰间的手掌已掀起了短衣。
——
感受与昨日夜里不太一样。
一回生二回熟,昨夜最初的辛公子还有些生疏,晃了好几下才寻到了温存的地方,仅仅过了一夜,突然变成了一个老手。
辛公子为了让她的腿得以放松,用他的肩头承担了她的力量,说不上来是更轻松还是更累,但无可否认的是愈发让人沉沦。
仰头急促呼吸,韩千君紧攥着他的胳膊,瞧见的幔帐顶全是重影。
实在无法承受时,韩千君去拽他,让他慢下来,“可,可以了…”
辛公子却在耳边告诉她,“求子拜菩萨没用,得你我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