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一个糙县令(182)
如果不是为了选秀,为何还要派一名验身的嬷嬷不远千里来验她?
孟盈盈想不通,但直觉告诉她,这事肯定不简单。
她心里好奇,小心翼翼地询问钱嬷嬷原因。
钱嬷嬷打了个酒嗝:“怀疑她没和她男人圆房呗,谁让她以前和傅……”
钱嬷嬷说到一半,突然不说了。
孟盈盈还在等着下文。
钱嬷嬷险些被自己吓清醒——沈京墨和傅修远的过往虽然很多人都知道,但如今傅修远已经成了驸马,再敢瞎传这些往事,万一让公主知道了,她有几条命都不够死的。
她只好装醉憨笑:“贵人的心思谁能猜得到,让做什么就做什么,问那么多干什么。”
孟盈盈却担忧起来:她先前托上京的朋友查沈京墨的出身时也听说过,她和傅修远关系不一般,再加上她是罪臣之女,获罪后才下嫁陈君迁……
她似乎明白了公主的目的,但又不完全理解。
想了一会儿,孟盈盈装作好奇地问钱嬷嬷:“嬷嬷,宫里那么多嬷嬷,公主却只派您来验身,可见您是众多嬷嬷里最厉害最擅长此事的!验身这事,我以前也听人说过,可是没见过。您可否给我讲一讲,具体要怎么验呀?”
她长得漂亮,加上年纪小,露出这副好奇又迷糊的表情来丝毫不显做作,反而可爱得紧。
钱嬷嬷看了她一眼,笑她:“还没及笄的小姑娘问这些个事儿,不嫌害臊。”
孟盈盈委屈:“就是好奇嘛。”
钱嬷嬷顿了顿,问她:“你知道那物长什么样?”
孟盈盈一愣:“哪物?”
钱嬷嬷哂笑一声:“黄毛丫头。”
孟盈盈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钱嬷嬷的意思,但见她没有不耐烦的意思,便又缠着她再给自己讲讲。
钱嬷嬷是个爱卖弄的,更何况孟盈盈先前把她捧得那么高,确实夸得她心里十分舒坦,见她当真好奇,就又与她说起来,只不过喝多了酒,说话不利索,用词也没那么讲究了。
“女人让没让男人碰过,走路姿势都不一样,我一眼就能瞧出来。要是有些会装的,看身子、再问上几句,照样看得出。”
见孟盈盈的表情愈发困惑,钱嬷嬷笑:“男人那东西个个不一样,大小、长短、粗细、颜色、是直是弯,要是女人成了亲却没圆房,肯定说不出自家男人那物长什么样。还有身上私密些的胎记伤疤痣,亲热时才能看得见。还有房事的滋味儿,只有圆了房才能说得出,有些男人中看不中用,外人看不出,只有他女人能知道。”
孟盈盈似懂非懂,却不忘一边赞叹钱嬷嬷真厉害,一边将这些话都记在了心里。
不过和她一个小丫头说这些没意思,钱嬷嬷说了几句就懒得再讲,又倒上一壶酒喝了起来。
孟盈盈就在旁边以水代酒。
又喝了足足两刻钟,钱嬷嬷总算醉倒了。
孟盈盈走过去推了推她,她连哼都没哼一声,看样子是彻底睡死过去了。
孟盈盈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招呼人来把钱嬷嬷扛到客房歇下。
叮嘱完这些,她看了看天色,派了个心腹丫鬟去卫府找陈君迁,就说有要事相商让他马上到孟府一趟。
丫鬟听话地跑了出去,过了许久才一脸匆忙地跑回来,说陈君迁明日休沐,今晚已经回家去了。
孟盈盈狠狠皱眉:“这可怎么办,明儿那老太婆醒了肯定会去找他的……”
思考片刻,孟盈盈一拍手掌,与丫鬟耳语:“晚上你去给钱嬷嬷送水,水里放些巴豆,让她明儿出不了屋子。我去永宁县一趟。”
丫鬟大惊失色,慌忙阻止她:“使不得啊小姐,那可是宫里来的人!再说这三更半夜你怎么能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万一出事了老爷会打死我的!”
孟盈盈却一瞪眼:“你敢暴露我先打死你。”
丫鬟委屈地扁起嘴,不敢说话了。
孟盈盈一推她胳膊:“行了,就这么说定了,要是明天我回来晚了,你给我拖住我爹和姨娘,不许让他们发现我出去过,听见没有?”
“知道了,小姐……”
孟盈盈说完,跑回屋里换了一身不易被人察觉的深色衣裳,从后院的马厩里牵出她的小马驹,在丫鬟的配合下偷偷溜出了孟府。
陈家。
明日是沈京墨生辰,陈大和陈川柏今日下午却有事要外出整整两天,所以临走之前就提前送了她礼物,唯独陈君迁,虽然早早赶了回来,但却什么都没表示,只说明天她就知道了。
沈京墨满怀期待地躺在床上,一个个猜测他准备的礼物究竟是什么。
“新衣裳?”
“不是。”
“嗯……荔枝糕?”
“这季节哪有荔枝。”
“那就是新话本?”
“我在你眼里这么无聊?一点新点子都没有。”
沈京墨扁了扁嘴,猜不出来了。
陈君迁笑着把她抱进怀里:“这么着急干什么,明儿不就知道了?”
沈京墨可怜兮兮地看他:“我心里好奇,总惦记着,睡不着。”
陈君迁看看她的表情,摇头:“美人计,没用,说了等明天就得等明天。”
沈京墨瞪他:“爱说不说!”说完就转过身要分两床被子睡。
陈君迁赶紧把人往回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