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一个糙县令(217)
瞧着他那宽阔的肩膀和结实的腰腹,沈京墨努力压了压嘴角,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和画面却怎么也挥之不去,反而愈发清晰。
她忍不住笑出了声。
陈君迁闻声回头看她,她却赶忙把笑红了的脸埋进了臂弯里,任他怎么问,都只摇头低笑不说话。
陈君迁只好一脸疑惑地继续去劈柴。
劈了小半天,院墙下已经堆满了小山一样高的柴火,足够家里用上一段时间。
陈君迁这才把斧子收好去热饭,又趁熄火后灶台还有温度,给自己温了一小桶水,把身上的汗冲洗干净,换了一身新衣裳。
天擦黑,陈大和陈川柏一人背着一筐药材回了家。陈君迁听见动静,出去帮着卸下来,又把明日要送去县里医馆的药材装好。
沈京墨的头发还没完全干透,衣服背后却留下了洇湿的水印,她只好趁陈君迁不在屋里,灯也没点,摸黑又换了一身,将身上这几件连同白天换下的一起丢进篮子里明日去洗。
不大一会儿陈君迁就回来了。
见屋里没点灯,他便径直走向床前,就见沈京墨已经钻进了被窝,被子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了眼睛和鼻子。
“怎么这么早就躺下了,不舒服?”他摸了摸她额头。
沈京墨的脸确实有些热,但额头上的温度还是正常的。她轻轻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眼神也开始闪烁。
她很反常。
陈君迁往周围扫了几眼,目光落在脏衣篮子上时,蓦地眼眸一张。
她把下午穿的那身浅桃色衣裙换下来了,那她现在……
他坐到床上,将手探进被子里。
入手不是细软的中衣,也不是她滑腻的肌肤。她果然换了衣裳。
察觉到他的手在碰自己,沈京墨压紧了被沿。但或许是她力气不够,又许是她压根就没打算用力,陈君迁轻轻一拽,就把被子掀开了。
沈京墨穿着白日里他递给她的那条大红的裙子,脸也被映成了淡淡的红色,抬眼瞧见他那愈发火热的目光,她忙把被子抢回来往身上盖。
陈君迁却一把压住被子不让她拿走,俯下身来在她修长的颈侧又吸又亲:“在等我?”
他的嗓音带着一丝情欲浸染的低沉和沙哑,沈京墨被他的发丝蹭得直痒,忍不住仰起脸来闪躲,却反将脖子送到了他嘴边。
她一只手揽上他脖颈,手指插入他发间,身子轻颤。
一连几天不见,他只这样亲她几下,她便觉得腰都软了。
可她嘴上还在装不懂,反问他:“等你做什么?我困了,想早些歇息而已。”
她说完,流连在她颈边的吻停了下来。
沈京墨双目迷离地看向陈君迁,不解他为何突然不继续了。
他抬头,冲她笑了笑:“我明日还要回卫府,既然你也困了,那就睡觉吧。”
说完他便脱了外衣,在她身边直挺挺地躺了下去,两眼一闭,竟真要睡了。
沈京墨刚刚被他挑起了火,他反倒撒手不管了!
她瞪了他几眼,没好气地在他腿上踢了一脚。
陈君迁挨了一脚,反倒笑了起来,猛地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想要奖励,是不是?”
“不稀罕!”她抬手推他。
陈君迁抓住她的手举过头顶,俯身亲吻她的脸,边吻边笑她:“口是心非。”
沈京墨被他亲得头脑昏沉,半晌才勉强恢复一丝清醒,躲了一下:“大人明日还要早早出发,要不算了。”毕竟卫府还要操练,他身为都尉若是迟了,难免影响不好。
他这一下没亲到她的唇,便低下头去吻她的脖颈,又用下巴抵开她的衣领向下吻去,语带喘息:“现在还早,不耽误。”
她便放心地随他去了。
两人都刚刚洗过澡,身上是一样的澡豆味道,混合在一起,淡香也袭人。
陈君迁亲了她一会儿,翻身下床,将鱼泡泡上,又把前后窗用布遮挡起来,点上了灯拿到床边。
沈京墨的衣裳已经被他剥得差不多了,一瞥见烛灯靠近,她忙把松散的衣襟拢了拢,问他怎么把灯拿来了。
陈君迁回到床上接着吻她。吻着吻着,他把手伸进枕头底下,摸出了一本薄薄的册子,拥着她边亲边坐了起来。
两人跪坐在床上,她水眸轻眨,看向他手中的书。
只一眼,便脸色通红地转开视线,抬手在他肩头一捶:“哪儿来的这种不正经的东西?”
之前她说他偷看春宫,他还不承认!
陈君迁却道:“搁在以前,这是不正经的东西。现在不一样了,这是知识。我要伺候好你,总得精进一下吧。”
沈京墨还是瞪他。
陈君迁见状,把书放下,手指勾过一条发带遮住了她的眼,拉起她的手来:“知道你脸皮薄不敢看,没事儿,我来翻书,你喊停,翻到哪一页我们就学哪一页。”
他的话是越发不正经了。
沈京墨又在他肩上拍了一巴掌。
那种书里有什么,她还真没看过,但男女之事不就那么一个动作,还能有什么花样?
她的眼已经被他蒙了起来,还不等她拒绝,耳边便响起了书页翻动时“哗啦啦”的声音。
他翻得很快,册子很薄,没几下就翻到了头。
她红着脸没有喊停。
陈君迁又开始翻书,这次翻得慢了很多,边翻边道:“你不选,我可自己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