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养娇珠(172)
陆祈不疾不徐地将她揽过,薄唇贴着她耳根感叹:“阿念怎么这么软?”
男声很轻,温热的呼吸声融进脖颈,有些痒。
而他怀里很热,带着侵略地将她紧紧裹住,陆念安便感觉自己快要融化了,又热又奇怪,却动弹不得,她无助地哭了出来,抽抽搭搭可怜极了。
眼泪却也是无用的,她刚憋红了脸往后躲,后腰却被他的长臂抵住,用力到陆念安甚至能感受到覆在上面的,脉络分明的青筋,她腰上红了一块,被抵得很不舒服。
“眼泪好多,”陆祁吻掉她湿濡的眼泪,折磨似得问她:“阿念是水做得吗?”
密密麻麻的吻很快又落在眼眸,鼻尖,甚至是脖颈,脊背,陆念安从没觉得哥哥这样粘人,乱得说不出话来,她怒瞪了一眼,想找个坑将自己埋起来,羞耻道:“不许亲……”
“你总是很不听话,”陆祁缓缓扶住她的腰,回忆:“我只是还回来一些,阿念不会生气吧?”
陆念安被气得抽抽噎噎,勉强道:“少冤枉我!”
“冤枉吗?”指骨环绕住她的素指,他握得很紧,十指相扣:“小时候你喜欢在冬日里玩完雪,冻得小脸蛋通红,在往我怀中钻说要一起睡,这也就罢了,偏生连睡觉也不安分,钻来钻去,一点也不安生。”
汗珠滑过高挺的鼻梁,藏匿在夜色中本清明的眼眸,渐渐覆上一层欲色,陆祁的声音微哑:“巴掌大点,成天吵着闹着要哥哥抱,明明那么小一只,却不知哪来的力气,抱得我喘不过气……”
“想起来了吗?”贴着她的脊背将她往上抬,他轻笑了声:“就像现在一样。”
像长指探进唇中那样搅动起来,被撞开的花苞湿漉漉黏糊糊,陆念安当即往下陷,被一手扶住腰抬起来,男声微哑,故意提醒她:“不是已经长大了,怎么还这么娇气?”
在不断被挤压的空间里,思绪乱成一团,陆念安想起临走的前一日,兄长忽得提醒她要听话一些,是那个就知道了吗?他是故意玩弄她?为什么?唇齿间溢出一声呜咽:“哥哥是故意的?”
“动什么,含住了?”他语调忽得冷下来,拍了拍她的臀提醒她:“都要是方家的人了,还唤我哥哥?”
这又是什么意思?
却没了问出这话的机会,陆念安眼尾娇媚,低哼几声,连哭声都是断断续续。
不知过了多久,哭声开始变得微弱,陆念安昏睡了过去,便开始在梦里哭。
她一混乱就开始做梦,梦里哥哥特意跑来浅西欺负她,他变得很坏很坏,非说她饿了,喂她很难吃很难吃的点心,明明已经吃得够多了,还非让她继续吃,又说她娇气,要帮她解渴,可明明是夏天,为什么要喂她喝热牛乳呢?她要喝冰的甜滋滋的糖水、荔枝水、木瓜冰酥,紫苏饮子,最后却被热牛乳灌得涨涨的……啊呜呜呜她觉得自己要涨死了,哇哇大哭连做梦都一直流眼泪。
*
陆念安一夜未归家。
活生生的小姑娘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方家已经乱成了锅粥,急得团团转,孟兰因更是一夜未眠,着急忙慌地到处打听找人。
远在郊外的客栈内,静到只有风声穿过长廊,很快到了响午。
日光变得炽热,空气里干燥极了。
紧合上门的屋内,两个人相拥而靠。
躺在塌上纤柔的女子被一双大手紧紧缠绕住腰,两个人身形悬殊,她几乎被藏进男人怀中,只露出一截白嫩细腻的腕,被光线虚化近乎透明。
陆念安被热醒了,动了动,她想起那个梦,忍不住又哭起来,抽噎到快要不能呼吸。
陆祁被这哭声扰醒,大掌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将她抱得更紧了:“阿念还没哭够?”
“……”
思绪渐明了,泪眼模糊中,陆念安气得张开唇狠咬上他肩膀,幼齿刺破血肉,她真的气极了,仅剩地力气全拿来咬他。
陆祁眼也未眨一下,片刻后,拉开怀中这颗毛茸茸的脑袋,他揽着她起身,用手锢住她的下颚迫使她张开唇。
粉唇被染上血迹,陆祁细致检查她的牙齿,陆念安呜咽了两声,不知想到什么,拍开他的手忙合上唇,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只默默擦眼泪。
陆念安一直在哭,一眸早肿成了核桃,红红的,她声音也沙哑的不成样子,双臂环绕着将自己缩起来,轻道:“我要换衣。”
暖阳透过花窗,屋内充斥着明亮,光下她白得发光,因此,脖颈和背上的斑驳红痕显得突兀极了。
陆祁随意披上了外衫,替她取干净的衣裙回来。
“你出去不要你,”她哑着声音,可怜兮兮道:“我要自己换。”
陆祁微顿,但还是走进,一边缓缓将她抱进怀中,哄她:“没有别人,阿念累了,我替阿念换。”
陆念安本是想摇头的,但她实在没力气了,整个人软塌塌摊成一团水,任由那双大手在她身侧滑动。
陆祁带着生疏地替她换好薄裙,抹去她唇上的血迹后,轻触上她眼眸,淡声道:“肿了。”
她不说话,只又瞪了他一眼。
“都多大了还这么爱哭,哪里来得这么多水?”陆祁虽无奈,却找来药膏替她上药。
他仍将她抱在怀中,不加掩饰自己的占有欲。陆念安没什么力气同他计较,闷闷不乐仰起头,脖颈绷得很紧,她动了动手指使:“这里也要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