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嘴硬的医生前男友(26)+番外
而且医生必须快速做出诊断治疗,不然会耽搁时间,看不完。
真的很忙,高强度脑力工作。
虞恒都不敢发出声音,生怕打扰到什么,或者生怕别的患者觉得诊疗室有其他人影响到自己,又让司印戎吃个投诉。
中午十二点多,司印戎忙碌一上午,期间还被护士叫走处理一起突发事件,连喝水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终于看完上午所有的患者。
期间他心里一直记挂着虞恒,但患者太多实在是忙不过来,再加上虞恒那边也没出什么声音,他就没有过去看。
等忙完穿过帘子走到诊疗室,他看到虞恒用手指在自己的眼皮上写写画画。
司印戎:“……你在做什么?”
“我想在眼皮上画一双眼睛。”虞恒一本正经地说,“你觉得这样有没有可能帮助我早日恢复光明?”
司印戎:“……”
他有点无奈,又有点好笑。
每次都是这样,虞恒总是做一些看起来挺傻,让人发笑,但又无伤大雅的事情。
“没可能。”司印戎断言:“先去做治疗再吃午饭,吃完送你回去。下午两点社区医院的护士会到。”
“好。”
他们很快就去做了高压氧舱治疗,治疗完去吃饭。
带着虞恒,司印戎就没想着去医院食堂吃,车开到家附近的餐厅,推着他进去。
这家是吃春饼的,把菜卷在春饼里当做卷饼吃。
等菜的时候,虞恒试着问起刚才的事情:“我听到了,那个投诉……不会真的对你有影响吧?”
“不会。”司印戎断然道:“医院总务不会处理这种无理的投诉。”
虞恒松一口气,紧跟着又好奇起来,“挂你们的号,约主任的手术,是真的吗?”
他好像是听说过有医生自己搞不定之后摇人帮忙的事情,但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情况。
“如果是白内障、青光眼、癌症这种涉及到视力或危及到生命的手术,医生确认病人需要做,并且自己做不了,有时会帮忙请示上级医生。”司印戎解释:“美容整形类不会。”
虞恒懂了,就是跟眼睛健康相关那可能会帮忙,至于为了美观好看点,还是该怎么排号就怎么排号。
既然开始聊起来,虞恒就顺着问:“我听你一早上看了好多患者,各种各样的都有,眼科来看病的都这么杂么?”
司印戎:“眼科普通号的确患者种类很多,但专病号不会。”
也就是说对方现在看的是普通号,虞恒懂了。
“那一直要看这种普通号么?”
“等过几年,再积累更多的经验,会做专病号。”
虞恒沉默了下,忽然意识到司印戎在跟他说的是自己的职业规划。
他就笑着问:“那你想做什么方向?”
“白内障,青光眼手术一类。”
“听起来好厉害。”虞恒单手支着额头,“真的是救死扶伤。”
他从前真的难以想像身为医学生的司印戎,工作以后会是什么样子。
但今天听完整个门诊,他忽然觉得就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
人还是那个人,只不过棱角比从前更平滑了些。
虞恒感觉司印戎的一身傲骨,一身臭脾气,好像都被患者一点点磨平。
放在从前要是有人敢指着他的鼻子说投诉,那司印戎肯定扭头走人连白眼都懒得给,哪能像现在还报个电话……
时隔三年,大家都成长很多。
想到这里虞恒又忍不住说:“三年不见,你真的变了好多,都可以独当一面给人看病,还要做白内障,青光眼这些手术,感觉医生的工作好复杂,白内障手术是什么样子的?我总是听说白内障这种病,还不知道手术是什么样子。”
但这句话不知道触动了司印戎的哪根神经,他冷漠问:“怎么,忽然对我的工作有兴趣,从前不都不屑一顾的么?”
虞恒:“……”
餐桌上的气氛一时之间冷下去,虞恒说不出话来,心里很压抑。
从前的确是司印戎说的那样。
快分手前那段时间司印戎一直在做实验做课题,写论文准备毕设,还要去医院实习,真的很忙。
当时虞恒问:“你每天都在忙什么,一直不见人影,走得比我早,回来比我晚。”
“最近在忙一个治疗青光眼的激-素药物的课题。”司印戎说着就解释起来,本能地想跟虞恒分享,“是一种——”
但虞恒大学不是学理科的,他报了个文科类别的专业,听到这些名词就头大,没听两句就说:“你别说了我头好大,真的听不懂。你去忙吧,我还有个新番要追。”
司印戎:“……”
那个时候司印戎就没有继续说下去,后面越来越少提到。
当时虞恒说话的时候没想太多,但分手后偶然想起,才感觉到自己那个时候说的话是多么伤人。
对方一腔真诚地跟你分享自己的事业,你却对此不屑一顾,很像是把对方捧着的一颗真心扔在地上踩。
渣男行径。
再回想起来,他都不知道当初怎么那么过分。
想来想去还是因为他太年轻,不懂得珍惜,只在乎一些表面上光鲜亮丽,但内里不堪一击的事情。
后面再长大些他才慢慢懂得,你喜欢的人愿意跟你分享时要珍惜,哪怕听不懂也要认真听,毕竟这样的话听不懂的地方还可以问,他们还有交流。
如果不听,连问的机会都没有。
……
饭桌上的气氛变得很压抑,幸好这个时候菜上来了,司印戎沉默地拿起筷子帮虞恒卷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