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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树银花(11)

原来是严柘的迷弟。解弋有点同情他,就不能迷个正常人吗师兄。

粗眉毛师兄滔滔不绝地抒发完了崇拜,又扭扭捏捏起来,问:“严柘私下里是什么样的啊?”

怎么是还想当私生饭吗,看你浓眉大眼的。

解弋道:“不知道,我和严师兄不熟。”

粗眉毛师兄说:“我听说他喜欢一个古早男团,真的假的?”

“我真不知道。”解弋说,“他除了教我做课题,多余的字一个也不跟我说。”

严柘从院领导那里一路回来,头发和肩上都沾了点雪。

解弋正低头看书,看得还怪认真,没发现外面下了雪,也没察觉到严柘回来了。

直到严柘对他听话的表现很满意,伸出修长手指,弹了下他的呆毛。

解弋抬头看了眼严柘,视线挪到他肩上已经融了一半的雪花,才如梦方醒地转头看窗外,天空洋洋洒洒地飘着雪。

解弋的家乡在牡丹江畔,十岁去了东欧,雪对他来说是不算新鲜的事物,不过他还是很喜欢下雪的日子,在他过往生活的地方和记忆里,雪天经常和放假联系在一起,大雪天往往意味着他可以得到清净自在的一天。

严柘来北方读书七年了,不像刚来时,下场小雪都能激动疯了。现在雪天也就那样。

“外头冷得要命。”严柘坐了下来,低声说,“一到冬天,我就想辍学回家。”

解弋在雪天里心情很好,笑了起来,说:“我还没去过你们那里,听说冬天也像春天一样。”

“当然,不然怎么配叫春城?”严柘说,“冬天也遍地鲜花的好地方,才能养得出我这样钟灵毓秀的花样男子。”

解弋又没话说了,低下头看书。

严柘也不尴尬,他说的都是事实,探头过去看了看,确认自己不在的时间里,解弋也认真读了书,伸手揉了下解弋的头发,是在表达肯定和鼓励。

解弋忍了,腹诽地想,我是你的狗吗没事就来撸我。

下午师兄练功,师弟在旁护法……不是,观摩学习。

严柘热身压腿,旁边有别的同学放了一段最近非常流行的KPop音乐,社交平台上很多人在跟风跳这舞,严柘跟着那音乐,也下意识做了那舞的几个标志性手臂动作。

解弋只见过他跳中国舞,他所有的技术型练习,都是为了中国舞服务,还没见过他对其他舞种有所表现。

现在这个小细节,让解弋想起了图书馆里,粗眉毛师兄找他聊的八卦。

解弋问:“你喜欢男团吗?”

严柘反问:“什么男团。”

解弋说:“有个师兄跟我聊天,说圣诞节有男团演唱会……”

“什么师兄?”严柘停止了热身,蹙眉问道,“谁找你聊天了?手机给我看看。”

他以为是别的研二研三生加了解弋,在微信上和解弋聊天。

他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在他宣布过所有权以后,还敢来招惹他的师弟。

解弋才不给他看自己的手机,说:“没有人加我,是遇到了,随便聊了几句。”

“遇到了就和人家聊天?”严柘说,“你怎么这么随便?”

你是不是有病啊。解弋满头黑线,说:“你当我没说过话行吗,请快快开始练功。”

第7章 熟门熟路

男团,圣诞节演唱会,还和自己有什么关联?

严柘明白了这聊天内容是在说哪个男团。

“谢师兄在那个男团,”严柘道,“我不追星,以前在他们组合的演出上当过伴舞嘉宾。”

解弋一脸茫然:“什么谢师兄?”

严柘用下巴点他,说:“先谢谢师兄。”

解弋没明白为什么要谢他,鹦鹉学舌:“谢谢师兄?”

严柘说:“就是谢谢师兄这个谢师兄,不是解弋师弟那个解。”

他拿出手机搜了百科词条给解弋看。

那是一个已经解散,成员各自单飞的男团组合,最近忽然官宣,要在圣诞节举办出道七周年临时合体的线上演唱会。

组合的主舞姓谢,是舞蹈学院的大师兄,严柘上大一时,谢师兄已经大四了,打过一点交道。

前几年这组合还没解散正当红时,演唱会上,谢师兄有一个民歌小调的solo节目,他本人专业现代舞,民舞不太精通,为了节目效果,找了师弟严柘去帮忙,最后是以师兄弟双人舞的形式完成了那个节目的演出。

解弋:“……”

解弋:“啊啊啊啊啊啊!”

他平时连大声说话都很少,严柘被他吓了一跳,道:“你在吃惊什么鬼啊?”

“你说的是唱鬼东西那个组合吗?”解弋道,“谢师兄就是谢竹星吗?”

严柘斜睨他,道:“是啊,怎么了。”

解弋的小小八卦之心被那眼神恐吓了回去,说:“没……没怎么。”

严柘也不去练功,只斜着眼睛看解弋,知道解弋有话没说完。

他倒要听听这小孩还有什么话要说。

“……”解弋还是说了出来,“我刷到过他们的演出视频,谢师兄超帅的。”

严柘听了这话顿时翻脸如翻书,刚刚还很尊敬谢师兄的态度,荡然无存了。

“哪里帅?”严柘道,“不务正业,不好好跳舞跑去当歌手,五音不全唱得难听死了,整天划水最后把组合都划解散了,现在又跑去演偶像剧,演的什么东西,豆瓣开分只有三点几。”

牙都快酸掉了吧。解弋说:“这样吗,我没看过他的剧。”

严柘看了眼练功房一面墙的镜子,说:“我不比他帅吗?你再好好看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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