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笨蛋从良翻车记(45)
“有钱人吃的真好啊,连生日都要带小情人。”
这种人纯属就是犯贱,故意挑在楚忻惟面前、挑班长离开的时候高声说话。
楚忻惟本就因为服装心中不快,但看在班长的面子上没有发火。
他很少遇到这种明面上的嘲讽,因为这些人连舔他的鞋的资格都没有。
楚忻惟观察周围是否有很多人看的时候,心中同时想着,他脾气难道真的变好了?
班长也真是的,什么人都放进来。过个生日又不是慈善宴,有必要请不三不四的人来吗。
他慢步走向讨论组二人,走过去的时候,顺走一杯服务生送上来的红酒。
“谢谢。”楚忻惟对服务生眨了眨眼,服务生愣了愣,整个人像是被摄魂一般傻在原地。
那两个人热火朝天地说着,完全没有发现楚忻惟人已经不在原地。
“不过你别说,那小孩长的确实漂亮,不怪陈少动心思,就是不知道那方面厉不厉害啊,我也想爽爽。”
“也不知道陈少玩够了我们能不能喝上一口肉汤,这种细皮嫩肉的小家伙,一看就知道是被娇养到大的,一定很好亲啊。”
“唉,什么时候我也能走狗屎运碰到他,让我给他**我也愿意啊。博美人一笑,一个月工资我都不要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二人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微的嗤笑。
他们口中讨论的主人公身姿笔直地站在他们面前,眉眼间是一派骄纵之气,连正眼看他们都不愿意。
他虽然穿的平常,但一张脸却极具华光,浓重墨彩,皮肤雪白,眉眼乌黑,整张脸唯独一张唇红的艳,像是聚集全身上下的色彩。
纤秀的手指轻轻摇晃着杯子,手腕都是细伶伶一把,脆弱地似乎一折就会断,和他表现出来的嚣张气息截然不同。
楚忻惟微微笑了一笑,二人皆停下手中动作,像被施了定身术一眼,两眼发直,愣愣地盯着他的脸看。
楚忻惟曼声说:“你们好,请问你们刚才是在说我吗?”
二人听了他的话,这才回过神,边为他天籁般的嗓音失魂落魄,边脸色煞白回想先前说过的混账话。
“不不……不是。”
左边黄毛摆手,结结巴巴说不出完整的话。
楚忻惟得到答案,轻微点了点头,手上毫不犹豫将杯中酒倾倒,将此人淋成了落汤鸡。
红酒淅淅沥沥从他的头发上滴落,廉价西装上被染红大片,**上也有许多痕迹,黏黏糊糊,狼狈不堪。
四周发出一片低低的嘘声。
黄毛面色红红白白变了又变,眼神发狠地回望楚忻惟。
楚忻惟不解地说:“你看我干什么,是说的时候没有想到后果吗?”
他将高脚杯随意放在桌子上,往前迈了一步。
二人相当的身高,楚忻惟仍旧笑的灿烂,手上却拽住他的头发,把他狠狠往下一拉。
此人痛的面目全非,表情扭曲。
楚忻惟左手拽着他的头发,右手轻柔地抚摸着他带着酒渍的面颊,嘴唇艳的夺目,口舌生香,说话间吐出馥郁的香味。
他轻声细语说:“我的手都脏了呀,你现在应该跪下和我道歉,知道吗?但今天看在班长的份上,我不会这么做,不过你还是应该和我道歉。”
楚忻惟用讲道理的语气娓娓说:“你父母没有教你不能在背后恶意中伤别人吗,没关系,”他流连在黄毛脸颊的手停住,吓得他浑身哆嗦了一下,“我今天心情不好,可以教你什么叫尊重别人。”
黄毛好像才反应过来,想要挣脱,但刚想出声,一巴掌扇地他整个人都静了。
十成十的力道,手上戴着班长送的戒指,一耳光扇过去,划出一道血痕,眨眼间巴掌痕迹在他面颊浮现。
黄毛被扇地头一偏,撞到桌子,酒杯顺势落地,刺耳的声音炸开,玻璃片碎裂一地。
四周若隐若现的目光投来,楚忻惟这时后知后觉地想:完蛋,好像闹大了。
他松开手,踢了一脚黄毛,想要逃离现场。
与此同时,一道温润的男声传来:“小惟。”
是姗姗来迟的班长。
他看戏看了不知多久,在此刻才出声,拦住楚忻惟离开的路:“干了坏事就想跑?”
楚忻惟摸了摸鼻尖,又立马想到什么,振振有词说:“我这是为民除害!是好事啊,你应该高兴才对。”
班长轻飘飘看了眼躺在地上的黄毛,连忙解释:“好好,我不是怪你,别急着走。”
黄毛见生日会真正的主人来了,连滚带爬扒住班长的裤腿,声泪俱下:“陈少您也看到了,我这实属是无妄之灾啊!我可什么也没干,他打了我就想走,凭什么?!”
黄毛心中打的好算盘,他只是和同伴随口谈话,难不成能被录音当成证据?没有证据怎么证明他说过什么。
但班长脸色毫无动容,面上依旧挂着往日温和甚至善意的笑,然而这笑在黄毛看来却分外冰冷。
“我不需要证据这种东西,”他像是洞悉他的心思,“至于凭什么……”
班长松开牵着楚忻惟的手腕,弯下腰附在他耳边慢慢道,“大概是凭这场生日会不是为我办的,而是为他办的,知道吗?”
他的声音如同毒蛇钻入黄毛的耳中,叫他浑身发冷。
“我平日里都要低声下气哄着宝贝着的人,竟然被你们这种东西骂了。”
“你应该庆幸你没有落到我手里,以为被扇了一巴掌这事就翻篇了吗?那太便宜你啦,没有得到足够教训的狗,还是会咬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