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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老实大哥逼疯后(54)

作者: 笑相逢 阅读记录

常羽脸色一变,意识到冯钧是发现了自己的藏货地点, 赶紧去看自己藏的其他东西还在不在。

然后发现他藏在大花瓶里的烟不见了,只剩两包藏在衣柜里的薯片没被搜出来。他抓着青蛙怒气冲冲找冯钧算账,刚走进正堂,就见冯钧和两个客人在椅子上坐着。

客人听见声音回头,常羽认出来胡秋实胡医生,胡医生旁边还坐着一个清瘦长须的老人。

“阿羽,过来坐。”冯钧拍了拍旁边椅子的扶手,常羽见外人在,只好先把青蛙塞口袋里。

冯钧为他介绍两人:“这是宗老先生,这位阿羽见过,是胡医生。”

冯钧介绍完笑着捂住常羽的手,坦然说:“这是我的爱人,常羽。”

常羽嗅到宗老先生身上浓郁的中草药味,他跟着常青肃几年,见人也不畏缩,从容不迫地打了招呼。

胡秋实正在看一张表,看完之后又从包里拿出一份递给冯钧,常羽正要凑上去看一眼,冯钧说:“劳烦宗老先生先给阿羽检查一下身体。”

常羽问:“不先给你检查吗?”

“我已经检查过了,你先让宗老先生看看。”

宗老先生是位中医,常羽露出手腕放在脉枕上让医生给他把脉,他见胡秋实跟着冯钧往外走,两人站在藤架下谈话,他够头去看,老人和蔼地声音拉回了他的注意力。

——因为老人说他虚。

常羽愣了愣,下意识反驳:“不可能!我很正常!”

宗老先生见惯了嘴硬的病患,嘴上安慰小孩说着‘正常正常’,又一边在嘴里蹦出好多个‘虚’字。

常羽听得脸都绿了:“老先生,现在年轻人谁身体不虚点,您诊断标准别太苛刻,我每天早上起来都邦邦硬的。”

“肾/阴虚,你难道腰膝不酸痛?”

常羽:“……没有的事。”

宗老先生笑了笑,常羽对此无话可说,他抽回手,问:“那冯钧呢?他虚不虚?”他心道冯钧连昭瓷的门都不出,肯定比他还虚,自己好歹之前还每天骑几小时的山地车。

宗老先生说:“除了肝气郁结,他身体好着呢,有些事想通就好。”

常羽咬牙切齿,心说这是庸医,再一偏头,就见外面两人一前一后走来。

常羽看两人表情,出去和进来时都没有变化,冯钧走过来按住他的肩膀,问老中医:“他身体怎么样?”

常羽嗖一下转过头,可再快的速度也比不上老中医的嘴:“有点虚,不要吃辛辣刺激的食物,饮食规律点,最近压力大不大?年轻人不要太焦虑。”

虚有很多种,有什么阴虚、气虚、血虚,他不说谁知道他是肾阴虚。常羽燥红了脸,做出一种毫不在意的表情。

宗老先生下一刻攻破了他脆弱的坚强,问:“房事频繁吗?最近忍忍,先养好身体。”

常羽一口老血吐了出来。旁边收拾东西的胡秋实飞快地抬了一下头,耳根似乎是动了动。

冯钧笑了笑,拦住常羽的肩膀:“没有,需要戒火锅和烧烤吗?他最近这两样吃不少,之后我做点清淡的。”

常羽的面子摇摇欲坠,脸上带着很安详的微笑,这个时候他已经听不见冯钧在和老中医说什么了,沉浸在自己脑海中,躲避外面的风浪。

不知道什么时候,冯钧拉着他的手坐回椅子上,两位医生早已经离开了昭瓷。

冯钧说:“晚上的时候他们会让人把药送过来,先吃个三天,之后把中药该成药膳。”

常羽麻了:“哦。”

他感觉自己像尸体一样坐在椅子上,睁眼闭眼,颇有些四大皆空的意味。

常羽正想着冯钧怎么还在自己面前坐着,不工作吗,冯钧扣住他的手微微用力,问他:“宗老先生说你焦虑。”

常羽心说自己有什么好焦虑的。

冯钧说:“是我逼得太紧了吗?”

常羽顿了一下,对上冯钧清明的眼睛,他心中一凉,这目光好像把他的小心思全看在眼里。

“逼什么?”常羽讨好地勾了勾冯钧的手指,“你怎么不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肝气郁结的?”

冯钧淡笑反问:“我说了,你真愿意听吗?”

常羽沉思几秒,摇头道:“算了,咱们做个积极向上的人,想点开心事情。对了,冰箱里还有什么吃的?我去看看。”

冯钧看着常羽松开他的手,转身往厨房里走。

他淡笑着倚靠在椅子上,捧着一盏热茶,抬头见屋檐上自由的鸟,翅膀一挥,做着随时离开的准备。

-

太久没回去,常羽在这期间回过工地一趟,露了个面就回了昭瓷。

冯钧这几天除了看着常羽和中药,就是在研究药膳做法,常羽很纳闷说:“你怎么不工作?”

冯钧意犹未尽地看着药膳方子:“这事不着急。”

常羽欲言又止,在冯钧面前来回走了两圈,默默去后院偷吃薯片了。

晚上两人一起躺在床上的时候,常羽强迫自己清心寡欲放空思绪,问他:“要不要我明天再搬我之前住的屋里,感觉两个人睡一张床有点挤了。”

冯钧说:“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早睡早起。”

常羽听了有点想哭,这几天他感觉浑身都是劲,早上起来之后就是一天最有劲的时候,但是冯钧看他看得紧,自己想纾解一下一直找不到机会。

常羽心想着不走真的要忍不住了,想着先回工地里住两天,缓过劲了再来昭瓷,大概是冒着马上就要走了的念头,常羽一松懈,第二天醒来就傻眼了。

入眼的是一张长相优越、放大的俊脸,浅色的眼睛变得乌沉沉的,静静地看着他,距离近到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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