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alpha又离了?(31)
不用,就在这里,骆凌枫没有说话,用行动封住了余行轩所有的话语,在这一方狭小的空间里,他勾着余行轩的脖子,一个轻松的发力,两个的距离瞬间拉近,他又闻到了,那种清幽苦涩的松木味,到底是从哪里散发出来的呢,为什么闻不到那天的酒香味了呢,是他不够卖力吗?
骆凌枫觉得他好像被这种想法迷醉了,他微微仰起头,目光紧紧锁定眼前人幽深的眼眸,骆凌枫的眼睛里闪烁着浓烈的欲望,像一团挥散不开的雾想将眼前的人全然包裹起来,接着,他好像找到了松木气息的来源,他倾身向前,贴近对方的唇,呼吸急促缠绕着,是这里吗,每一次的吸吮似乎都会让松木味分泌出更浓郁的气息,他好像逐渐找到了规律。
舌尖每一次的轻触都带着令人心颤的电流,周遭燥热旖旎的氛围让骆凌枫全然沉溺其中。
为什么呢?这是不对的,余行轩的信息素不应该是这样的味道,他是一个omega对吧,但信息素强烈的压制与吸引又在明晃晃告诉骆凌枫,这是独属于alpha的气息,难道是他过于急切地追求,才让他产生这种幻觉吗?
这段时间他已经克制住不去想这件事了,那些医生都在说空话,他怎么可能长时间处在alpha的信息素下呢,腺体激素分泌异常对他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小病,什么标记与被标记都只是为了哄骗他在世俗的定义下和alpha结婚。
可,余行轩爱他吗,他接受得了同为omega的爱吗,骆凌枫承认他太着急了,尤其是知道余行轩还被一个alpha哄骗着闪婚的时候,他先是觉得不可思议,随后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一个骗子都可以为什么他不行。
结婚,不需要相爱就能把两个人绑定在一起,他想了很多,F区的资源,仿生人生产的资金链,余廖三那个依赖着F区发展起来的商业链无比脆弱,只要骆凌枫想,完全可以以打压式的手段夺过来,但那样太麻烦了。
余行轩总是那么冷静,冷静得让他无计可施,无论是他发情期的时候,还是那一次出格的触碰,即使最后余行轩松口选择和他在一起,他还是没有实感,因为骆凌枫在余行轩淡漠的神情里只看到了无奈和妥协,就连结婚都不能引起他的波澜,这一切的一切在余行轩眼中是不是都只是一个过场?
余行轩和他在一起难道是因为道德感吗,觉得做了就要负责吗,他难不成在可怜他吗,这种念头一多骆凌枫的腺体就会泛疼,这种疼痛细密持续不断,像是有尖针反复刺进敏感的神经里不断搅动,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自从生育他的omega把“分化alpha”的试剂打进他的腺体后,他就再也没有这种感觉。
他似乎陷入了证明被爱的漩涡中,余行轩问他:是因为喜欢才结婚吗?
他只敢将真心掺杂着利益说出,联姻两个字刚刚好,爱太过于虚无缥缈,只有利益作为底层逻辑才能让全盘稳定,才能让他有牢牢握在手中的安心,只要时间够长,感情就会慢慢滋养出来,即使他从来没在情动的时候闻到过梦中渴望的酒香味。
但在结婚后的某一天,他突然闻到了一股清冽的松木味,这个味道打乱了一切计划,他的腺体开始泛痒,这个味道起初若有若无,随着情到深处,松木味的气息像被点燃的香薰,浓郁且极具侵略性地弥散开,就像现在一样。
此时骆凌枫的脸贴着洗手台的镜子,冰凉的触感激得他微微一颤,余行轩不同于往日的温柔淡漠,松木味的信息素传达出他的主人在暧昧的气氛中有紧张和期待,身后的压迫让骆凌枫不自觉仰起头,修长的脖颈勾勒出优美的弧线,喉结上下滚动,他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脸颊染上红晕,一路蔓延至胸膛,他的眼里带着被征服的心甘情愿,在洗手台上被按压着的羞耻心荡然无存。
真的是,又是这样的结局,骆凌枫想,一个omega怎么能被认成alpha呢?他怎么能臆想出不存在的味道呢?明明已经下定决心要等病好的,明明想好了不能把余行轩错认成alpha的,可偏偏一回家看见小余在等他,他脑子里什么想法都没有。
骆凌枫双手无力抵在镜面上,指尖微微弯曲,似乎想要抓住些什么,却只在充满水雾的镜面上留下几道暧昧的痕迹,他的每一次喘息都只是让紧绷的身体更加贴近镜面,在镜光的反射下,骆凌枫看到身后的人双眼半眯,眼神迷离,呼吸随着动作起伏不定,似乎也沉醉在这场欢愉中。
松木的气味分子像在急切地渴求着契合的灵魂,骆凌枫分不清是受到这种味道的蛊惑还是刺激带来的快感,总之他闻到了他信息素的味道,那个只在分化那天闻到过一次的带有灼烧刺鼻气息的酒精味,并不好闻。
他的腺体又开始泛痒了,这一次没有刺麻的痛感,只有想让身后的人啃咬的难耐,他难道是想要小余标记他吗?可是……小余是omega。
他身后的人又开始叹息,用无可奈何的语气说:“我猜,你是不是又在想我只是个omega?”
骆凌枫感受到余行轩抽离的动作,刚想回头挽留,却发现余行轩俯下身子摸索他后颈的腺体,先是舌尖黏腻地打转,然后似乎是察觉身下人的渴望,余行轩一点点,用力地咬了下去。
一瞬间独属于alpha的松木味填满了腺体,它包含着主人的爱意,在清冷的外表下无法抑制的感情,骆凌枫先是感受到一种酥麻的痛感,随后难以言喻的快感直冲头脑席卷全身,齿间泄出的轻吟让他意识到一件事,这是一次alpha对omega的标记,他长久以来的认知在逐步瓦解,他本该是恐惧的却先被炽热的满足感填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