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alpha又离了?(73)
完蛋,我更想笑了,还好蒋成妄不在,不然我都怕他以为我在挑衅他,我笑够了才想起问正事,其实我不是很在乎李秘书为什么背叛蒋成妄,无非是他的程序被高级点的黑客入侵了,仿生人不都是程序操作的产物吗,我一个对这方面一窍不通的小白,怎么会有本事做这些事。
然后李秘书告诉了我一个残酷的事实,他说,他的新买主是余廖三,我突然明白了,我不会是被余廖三坑了,被他推出来顶锅了吧?我越想越觉得接近真相。
我敢赌,余廖三此时绝对躲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嘲笑我,说好的他和蒋成妄是兄弟呢?还好被抓后我没嘴欠地叫蒋成妄小叔,不然他要是把余廖三的账算我头上我跟谁哭去?
李秘书真是个诚实的仿生人,明明知道这间房的监控有多少,还什么话都往外讲,我摇摇头,李秘书这个仿生人高级不到哪里去,跟个人工智障似的。
蒋成妄很快就回来了,他还有闲情换了身衣服,黑色宽松的衬衣,领口的扣子被解开了几颗,我认真一看,他的脖颈处居然留有疤痕,淡淡的肉白色痕迹在他的皮肤上格外刺眼,这些疤痕从喉结逐渐蔓延,有些疤痕往下,似乎到了胸口上一点的位置,有些疤痕往上延至耳后脖的位置。
奇怪了,凭借蒋成妄的愈合能力怎么会留有疤痕这些东西,难不成在我昏迷的时候他和其他人打起来了?
蒋成妄的脚步声很稳,气息也很稳,我预想中他会直接暴走的画面没有出现,他的手上拿着一个老式的沙漏,款式和是上一次在顶楼看见的很像,里面的沙子是暗红色,蒋成妄走到李秘书的头旁边,把这个沙漏稳稳地放在李秘书头部的太阳穴位置,李秘书一动不动。
我要是李秘书,绝对会抑制不住想转个头把沙漏打破。
我的视线随着蒋成妄的动作移动,他走到墙边,操作了一下,墙弹出一板的工具,他拿起了他惯用的小刀。
我暗道不妙,这不就是要给我上刑的节奏吗?这时候我是不是应该大喊:我不经割,你要是敢动我一下,你就等着三秒之后哭着求我别死吧……
呸呸,都什么破词,上网上多了连求饶都带着点阴阳怪气的意味。
蒋成妄慢悠悠走到我面前,他压着音量,嗓音偏沉有些哑,配合上他嘲讽意味的轻笑,仿佛在预告着我的死期,他说:“我不擅长‘慢慢来’,很多时候交流的成本要比直接杀掉一个人高得多。”
他说这话的时候,李秘书扎眼的灯光正好照在刀面上,形成的界限将蒋成妄切割成清晰的明暗两个区域,我觉得有点晦气,因为我从我角度看过去,这个刀就正对我脖子的前方。
我对死亡的到来接受良好,但不代表我有受虐倾向啊。
蒋成妄压根不在乎我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继续说:“不过对象是你的话,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他蹲下来,把沙漏翻转过来,沙粒摩擦的声音在空间里格外刺耳,这一次沙子的流动比之前要快得多,蒋成妄暗红色的眼眸盯着沙漏,暗红色的流沙倒映在他眼中,他的思绪似乎也随之流动:“时间还长,要来一场游戏吗。”
蒋成妄说这话的语气没有半点商量的意味,也没等我回应,他将沙漏拿在手中,依旧保持着半蹲的姿势,他个高,即使是半蹲也能和坐在椅子上的我保持平视。
他的五指微拢,一只手稳稳将沙漏托于掌心,他抬起手臂,将沙漏放在他脸的正前方,透明玻璃里的红色沙粒像是不断流逝的血红色沙幕,他的眼眸透过这层沙幕,直直地与我对视上,古怪又危险,他说:“游戏建立在规则之上,这一场游戏的规则很简单,在沙漏掉完之后,我会问你几个问题,你只需要答是或不是,如果你回答错误,我就会在我的身上划一刀。”
等会,蒋成妄是不是说错了,应该是在我身上划一刀吧?刀划在他身上,我又不会疼。
我眼皮直跳,一场游戏里都是对你有利的规则时,你要小心了,因为这种时候后面会有巨大的坑等着你跳,我问:“如果回答正确呢?”
他:“回答正确就什么事都没有。”
他站了起来,身子向前倾,顺手把沙漏放在我的大腿上,双手搭在椅子的两侧,压在我被锁死的手臂上,音量不大却像贴在我耳边说的:“答案的正确与否由我来判断。”
我上看下看就是没看他,我的注意力完全被李秘书吸引了,因为蒋成妄站起来的时候顺脚一踹把李秘书的头踢到了墙上,“砰”的一声,很响,一听就是个好头,随着李秘书铁头动静,这个房间终于亮起了灯,原来这房间灯的开关在那啊。
蒋成妄说完拖着旁边的一把椅子坐在离我一米远的位置,他整个人以一种近乎松散又极具压迫感的姿态靠在椅背上,双腿随意交叠,如果李秘书还在的话,蒋成妄的一只脚正好会踩在李秘书的头上,一时间我竟分不清李秘书被踹飞更惨还是在原地更惨。
蒋成妄的一只手臂搭在扶手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轻轻敲击着,发出的声响竟然和沙粒的倒计时诡异的合拍,他看上去毫无防备,但另一只手上锋利的小刀在提醒我,他随时能给我致命的一击。
他的眼神我很熟悉,我第一次在小巷里见到他时他就是这样看着我,那种毫不掩饰侵略性和审视意味的眼神仿佛要将我剖析干净,他在权衡我的危险性,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受重伤,被锁着毫无还手之力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