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直女吗?!(55)
“……”许壬有点无奈,这人每次情绪不太好的时候好像总习惯用一些奇怪的话来掩饰,“没事,宁老师你值得。”
宁妄没再说什么,专心地翻了翻乐谱简单地记谱,弹响第一个音之前有些紧张地舔了舔自己的下唇。
“许壬,”宁妄还是伸出手拉了拉许壬的衣角,“如果我这次演出合格的话,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像一个小孩子朝爸爸妈妈要奖励似的。
“什么事?”许壬问。
“我没想好,但是我需要一点动力。”宁妄耸了耸肩。
“好。”许壬说,“我答应你。”
说着她牵着宁妄的左手重新把那只手放到吉他上,“什么事情,都可以。”
如果我说跟我在一起,那也可以吗?
宁妄看着她认真又温柔地表情,在心底偷偷放肆。
“嗯。”宁妄收起心里的那些想法,重新把注意力放到琴谱上。
手指比脑子适应得更快,熟练地跟着琴谱上的指示弹奏出本就该出现在曲子里的流畅音符,充沛的感情被吉他淋漓尽致地表达,是任何人听了都会觉得动人的乐章。
宁妄整个人都沉进那音乐之中,像是每一个深夜独自一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与月色共同练习时那样。
没有那些来往的人群,记不起那些痛苦的回忆,只有音乐,单纯地陪伴她每一个夜晚。
她偶尔会在那些熟悉的乐曲之中看见父母曾经夸赞她的幻影,像是卖火柴的小女孩透过烛火看见美梦那样。
可这一次,当她弹完这首曲子所有的音符,漂亮收尾的时候,一抬头,眼前是许壬温柔的注视。
这一次,终于不是幻影,而是真实了。
小小的鼓掌声打破了这一刻的对视,婉婉从她的小凳子上跳了下来,冲宁妄跑了过来,一把抱住她的腿。
小小的人儿冲她甜甜地笑着,“姐姐,你真的超厉害!婉婉以后也想像姐姐这么厉害!”
宁妄将注视着许壬的视线收回,才把吉他放好,伸手拍了拍小女孩的脑袋,“嗯,一定会的。”
夜幕降临。
整个村子一改平日的安静变得闹哄哄的,从小广场开始向外辐射,到处都是人们祝酒欢庆的声音。
舞台后面的嘉宾们早早做好准备,凛冬忍不住一直瞄着那头的许壬和宁妄,还有她们之中的那个小女孩,用胳膊肘撞了撞林子闳,“林老师。”
林子闳:“怎么?”
“你觉得那像一家三口吗?”凛冬压低了声音悄悄问。
林子闳跟她搭档了这么段时间当然也知道她爱磕CP的本性,但是,“咳咳咳……”
之前都没觉得有什么好磕的,但是那两个人今天换了搭配的衣服再加上中间那个小女孩,真的有点像……
“别乱想。”他用手里的歌词敲了敲凛冬的脑袋,“记词,等会唱错了要挨骂的我告诉你。”
“噢……”
这次她们抽到的是最后一个出场,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前面两组的人各自结合了曲牌唱的基本都是习俗里哭嫁的那些曲。
因为是根据平常的习俗来走的整个氛围确实很好,台下的新娘子的妈妈一直听得在那哭。
只是安慰着母亲的新娘向香从头到尾都没什么表情,只是无奈地拍着妈妈的背安慰着她。
听到工作人员告诉许壬的这个反馈之后,后台的宁妄更紧张得不行。
后台虽然看不到前两组的现场演出情况,但就宁妄的耳朵听的来说,无论是周羽和黄繁还是林子闳和凛冬都比第一期的时候进步了不少。
可能因为这次的乐器与题目分外契合,所以融合进去的时候没有一丝突兀之感,单凭音乐来说很难判断哪一组是更好的。
这可是十几年之后第一次公开上舞台演出,虽然有了之前的意外和练习也算得上循序渐进脱敏了,可宁妄还是止不住地紧张。
她以前每次的演出可都是全程背谱,这次居然还带着谱子上台,如果因为她的出错导致整一首曲子的差错,那还不如一开始她就不要接下这件事来。
那只捏着曲谱的手都泛白,叠在一起的乐谱都被她生生捏出一个小坑来。
这要是演砸了可不是她一个人的事,她都当了十几年的作词人了,可这是她跟许壬一起创作的歌。
那可是许壬,最佳创作歌手,还是她喜欢的人。
怎么能输。
就连旁边吃着棒棒糖的婉婉都察觉到了宁妄的不对劲,主动把自己手里攥着的另一根棒棒糖递给她,“姐姐吃糖,吃了就不紧张了。”
宁妄摆了摆手拒绝,她现在紧张得口干舌燥的,吃了棒棒糖估计会觉得自己嗓子都要被黏住了。
正想起身找瓶水喝喝,一瓶水就这么正正好好递到她面前。
又是许壬。
她伸手接过打开喝了一口,才觉得嗓子里的黏腻好受了些,“谢谢许老师啦。”
“别紧张。”许壬从她手里把那份被捏出坑洞的还被汗湿的乐谱抽出来,又重新把刚刚打印好甚至还带了点热乎劲儿的一沓新乐谱塞进她手里。
“前面两组都做了哭嫁,”宁妄现在就像是刚考完试对答案的学生似的,生怕自己的答案跟周围的人不一样,“我们这么做会不会效果不太好?”
“有点太挑战传统了?”
“没关系。”许壬说着蹲下身,问婉婉,“婉婉,棒棒糖可以给我吗?”
婉婉立刻把棒棒糖放在了许壬的手心。
“你等会要唱歌呢,还吃糖?”宁妄有些惊讶,她记得为了保护嗓子许壬喝得最多的东西就是水和茶,甚至平常都不怎么吃甜食,怎么现在临上场倒想起吃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