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大反派后女配带球跑了(133)
“那是缠魂蛊。”
流光翻了个白眼:“我管它什么蛊, 总之要不是你,我也不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
“既如此, 你还要来跟我合作?”温行砚冷哼:“我可不想背后有人捅我一刀。”
“你怕有人捅你刀子,倒是不怕被人挖心掏肺?”
流光轻笑了声,道:“这都一千多年了,温宗主怎的还是这样畏首畏尾。当年你不敢舍己身入九幽,也不敢在修真界内露出一丝一毫体内的邪气,便是想要做这云缈宗的宗主,都不敢与你师尊和师弟明言,非要用栽赃陷害的法子,逼得你师弟生出心魔才达成所愿。
“呵……结果呢,还不是被你师弟挖出了心,落了个尸骨不全的下场。哎呀,挖心掏肺呢,我光是想一想都觉得要痛死了。”
“你给我闭嘴!”温行砚厉声呵斥打断了流光的话。
流光也不在意他的态度,砸吧了一下嘴:“怎么,不让我说你就能当做这事没发生过?都死过一次的人了,你总不想再死一次吧?你就愿意你这么多年的谋划,最后却成了替云时宴做嫁衣?那些本来可该是你的东西。”
不错……
那些本该是他的。
但他当年又如何能想到,因为自己出于谨慎,只吸收一小部分邪气所用,他这么多年遮遮掩掩,到头来却让云时宴捡了便宜。
那可是九幽之主,是神!是他们修士哪怕飞升也企及不了的高度!
而这一切,本该属于他才对!
这么想着,他的半边脸忽然扭曲起来。
左边脸仍然年轻俊美,右边脸脸皮抽动,有黑色的纹路逐渐攀上脸颊,右眼霎时染上血色,瞳孔缩成小点,里头充斥的是暴戾和阴鸷。
“嗬嗬嗬嗬!”他笑起来,小声像深夜林间不知名的怪鸟号叫:“你来找我,就是为了激怒我?你究竟想要什么?”
流光叹了声,语气中颇有些无奈:“我早不都说了要与你合作吗?你我如今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了,除了你这里,这修真界怕也没有容得下我的地方。他日你成为九幽之主,我或也可算得上是一大功臣?”
“功臣?”温行砚眼风扫过,刻意重重咬字道:“有没有你对我来说似乎也没有什么差别。”
流光扬唇懒懒道:“此言差矣,九幽邪气何等霸道想来温宗主这些年多有体会,你定然也清楚,一旦你的身体完全被占据,那是连自己的一丝清醒都会没有的,跟死了又有什么差别?温宗主想必也不想是这种结果吧?”
“你什么意思?”
流光朝他勾了勾手:“你可知那时云时宴是如何才能保留住自己的理智?”
温行砚略略迟疑一瞬。
这确实是他急于想要知道的事。自从觉醒另一段记忆,他不是没有想过将那块留影石内的邪气纳为己用,然而每每打开留影石,哪怕只多一丝邪气入体,他的神魂都极度痛苦,甚至濒临奔溃的边缘,若是能知道云时宴是用了什么法子……
“我可以帮你啊。”
温行砚的思绪被流光打断,他抬眸看向流光,那张右脸上数不清的黑色脉络不断跳动着,仿佛还能听到汩汩的流动声。
“你知道他用的什么法子?”
“不知道。”
温行砚嗤笑一声后拉开彼此间距离:“不知道你在这瞎说什么?”
流光也同时往后仰了仰头:“啧!我说你活了这么多年都白活了?我是不知道,不知道我就不能问吗?”
“你问了他就会说?你若是没恢复记忆倒还有几分可能,如今你契约已解,又在他面前暴露了个七七八八八,他焉能再信你?”
“他信不信有什么关系?”流光漂亮的双眸一眯,声音依旧懒洋洋的:“我把他老婆抓来不就行了。”
温行砚皱眉:“他娶妻了?”
他不是没听弟子说起峚山之境内的事,还当是那些弟子胡编乱造,却不想云时宴这样的人,竟真的会为了个女人出手,如今还娶了妻?莫非……就是当日在灵宝阁与他一起的那个女子?
“可不只娶妻了,怕是这几日孩子都要生出来了。你也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哪怕他修为顶了天了,为了他的妻子,他也会投鼠忌器。”流光撩起眼皮,斜睨他一眼:“我这有个法子……”
“说。”
“他们如今最想的大约就是扳倒你,但只凭自己一张嘴,修真界无人会信他,他们需要证据。”
“你的意思是……”
“借你那块留影石一用。”
温行砚一顿,侧头看他,表情似笑非笑地:“我怎么觉得你不怀好意?”
流光面不改色,并未回应温行砚的质疑。
他耸了耸肩,转而道:“你也知道云时宴的修为到什么程度了,之前他不来找你麻烦是念着师兄弟的情分,如今他可已经知道全部真相了。如若他同上回一样,不执着于揭穿真相只想杀了你,恐怕也费不了他几分力气。”
他说完就站起身来,倚着旁边的桌子耸了耸肩:“你信不过我便罢,等到他来找你了,你可别怪我没给你想办法。”
温行砚心下冷笑。
他确实信不过他。
不过无妨……经由流光这么一说,他心中已有了更毒的法子。
他不仅要从云时宴嘴里知道掌控邪气的法子,还要好好折磨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