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大反派后女配带球跑了(99)
就连岁屏看了都直摇头,这苍炎殿的魔修,看上去哪里像个魔修,就跟村子里整日无所事事的小混混似的。
这日后苍炎殿真要跟修真界打起来,能有半点胜算?
桑宁砸吧了下嘴,心道那自然是没有胜算的,毕竟最后老大都神魂尽散了。
想到这茬,桑宁又禁不住有些发愁,这云时宴难道是被她吓得不敢出来了?
这也不至于吧,她只是想着跟他多待一会儿,兴许他就能快点恢复记忆了呢,她也没想要把他怎么地啊!
再者,从她在碧灵谷醒过来到苍炎殿,中间没去过别的地方,因此也不清楚这个世界中的剧情究竟走到了哪个时间段,但她又莫名有种直觉,眼下距离原文中云时宴和宋霁尘的最后决战,应当不会太久了。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她一生气,回到寝殿又将那喜服拿出来狠狠踩了几脚,踩累了,仰天倒到床榻上, 不再管了。
云时宴便立在窗户后面, 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桑宁丝毫没有察觉。
等到寝殿中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云时宴才抬起脚往门内跨去。
床榻前的地面上是一身凌乱的男子喜服,做工并不太精致,上面印了好几枚脚印,他从方才起就一直站在窗外,自然知道是谁干的好事。
而地上这身喜服,不必多想,他也知道是他的。
是他的,但不是自己的。
尽管她一直说他就是那个人,但自己的记忆从头到尾也没有缺失或是被动过手脚。
所以,他怎么可能会是他?
他真的是他吗?
而自那夜那个荒唐的梦之后,云时宴便生出了一个让他自己都觉得阴暗又卑鄙的念头——
既然是她自己要把他当作他,那......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不是没有尝试过克制这个念头,只是完全没有效果,甚至,他心里的那团火,一日比一日更加猛烈。
他从地上捡起喜服看了眼,而后指尖微微一动,面无表情地将喜服收到了自己的储物袋中。
如果他就是他,那衣服自然也就是他的。
云时宴在原地驻足片刻,抬眸看向床榻上已然熟睡的桑宁。她神色安稳,呼吸清浅,纤长的眼睫垂落,于眼窝处落下淡淡的阴影。
他靠近,微微俯身坐在了她的身侧。
一股淡淡的青木香气萦绕于他的鼻翼,轻轻浅浅的,很熟悉。
他微微垂眸,余光略过她衣襟口露出的伶仃锁骨,目光不自觉地一滞,很快又下意识地错开视线。
他闭了闭眼,转而捏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将灵力缓缓地送入她的经脉之中。
桑宁如今是金丹期的修为,在她这个年纪能修炼到金丹期,在修真界中已经属于颇有天赋的修士,只是如今她身怀有孕,到底也要损耗不少精气。
她腹中的小崽子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存在,越发活跃,时不时地动一下,就好像是在同他打招呼一般。
云时宴的心中立时便生出一种澎湃激动的情绪。
他就是他,
那眼前之人,便是他的妻子,她腹中的,就是他的孩子。
是他,和她的孩子。
夜色愈发浓了。
清风略过,床幔轻浮,烛光摇曳。
又不知过去了多久,月影都开始淡去了,云时宴方才翻身上榻,躺在桑宁身侧,微微阖上了眼睛。
半梦半醒之间,胸前忽然一沉。
一截纤细莹白的手臂落在了他的胸前,细微的暖意透过单薄的衣物,渐渐变得灼热。
云时宴眉心一跳,沉住气没有动作。
然而身侧的人却越发的不规矩,随着一截小腿搭到他的腿上,她整个人都开始往他怀里钻。
他摩挲了下指尖,良久,方才轻轻握住了她的脚腕,原想着要将她推到一侧,然而入手的一瞬间,他的指尖仿佛不由自己做主一般,不自觉地微微收紧了。
云时宴的呼吸有片刻的粗重。
他垂眸,桑宁依然安稳地睡在他身侧,她身上的衣裳又滑落了,隐隐露出一片雪白。
她几乎整个人都窝在了他的怀中,乌黑的发丝黏在她雪白的颊边,唇色却是殷红,一股独属于她的味道萦绕于他的鼻翼。
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夜。
他知道她的腰有多细,也感受过她如暖玉一般的温软。
这下他手背上的青筋都跟着蹦起来。
睡是睡不着了,他冷着脸,然后低了地头,蜻蜓点水一般地吻了下她的唇。
桑宁睡得迷迷糊糊,这会儿似有所觉,睫毛颤动两下,蓦地睁开了眼,本能地就要退开一些,好看清眼前的景象。
但他蓦地倾过身子,按住了她的后脑勺,再度贴近,吻得更深了些。
尽管那夜他与那人五感通用,可到底比不上自己亲自来。
如此他才知道,深切的吻,原来是这样的滋味。
他捏住她的下颔,带着滚烫的温度在她的唇上轻轻动作着,由轻到重,然后撬开了她的唇齿,长驱直入。
第56章
十二时方镜(十三)
翌日。
桑宁起身的时候, 房内一片寂静,身侧早已没了云时宴的人影,她有些困倦地揉了揉眼睛, 回想起昨夜那个吻, 怀疑是不是只是自己做的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