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之下[先婚后爱](95)
“你该休息了。”陈蕴舟不容置疑道。
姜莱想抬手抢回来,但是由于和男人的身高差实在太过明显,他只是稍微把胳膊举高,她就失去了所有手段。
她只能不甘心道:“我不能休息,不把剧本尽快改完的话,某些人又要说我了。”
陈蕴舟自然听出了女人指桑骂槐的意味,嗤笑道:“某些人?是你以前口口声声说的资方爸爸吗?”
“资方爸爸”这个称呼是行业内用来调侃的梗,姜莱以前和陈蕴舟吐槽资方的时候,确实经常这样称呼。
只是她没想到现在出现了变故。这个称呼从陈蕴舟的口中说出来,莫名让人觉得羞愤。
姜莱伸出手指,戳了戳男人有些坚硬硌手的胸膛,正准备怼回去。
没成想陈蕴舟放下手中的碍事的玻璃杯,一只手撑在姜莱外侧座椅的扶手处,挡住了她逃跑的唯一退路。
她还没搞清楚情况,不知道陈蕴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下一秒,陈蕴舟的另一只手直接攥住了姜莱放在他胸口的手指,顺势一拉。
她就这样被陈蕴舟拽到了怀里。
她抬头看向陈蕴舟,发现男人此时的眼神炙热,并不同以往的冷淡。
似乎眼底隐着汹涌的浪潮。
刚想挣扎着躲开男人的禁锢。
可陈蕴舟只是稍微用了些力气,就把她死死地定在了原地。姜莱第一次因为他们之间力气的悬殊感到惊讶,每天都会健身的男人此刻更像是难以撼动的大山。她的每一次挣扎都毫无用处。
姜莱微微喘息着,脸颊微红,尾音还带着些许挣扎过后的颤抖:“陈蕴舟你想干嘛!”
陈蕴舟那双眼睛像是锁定猎物般落在她脸上,明明炙热,有时候又莫名让姜莱觉得是被毒蛇盯上,顺着她一寸一寸裸露在外的皮肤,留下潮湿和阴冷。
等姜莱放弃挣扎后,他终于松开手,转而抬起摩挲了一下姜莱唇瓣下有些泛红的孔洞。
“你的唇钉呢?”他的手来回抚摸着,在她敏感的皮肤上留下难以形容的痒意。
或许是男人的话题转得太快,姜莱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咽了咽口水道:“在剧组不方便,摘下来了。”
陈蕴舟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危险,就连放在她唇上的手指都有些太过用力,让她感到发疼。
陈蕴舟又犯什么病。
这话本是她脑海中想得,可她的嘴在男人的手里不太听话,就这样说出了口。
她以为陈蕴舟会生气,没想到他只是语气很沉,缓缓说了句:“把它戴上。”
姜莱隐隐觉得不太对劲,她发现只要涉及到唇钉方面的事,陈蕴舟总会变得很奇怪,有时候是眼神突然间变化,有时候是动作。
陈蕴舟会不会是对这种东西有种可怕的执念?所以一看到她的唇钉就像是打开了某种奇怪的开关?
很快她就在心中否定了这个想法。
这也太荒谬了。
姜莱怕陈蕴舟又做出其他举动,只好答应:“好。”
陈蕴舟似乎对她的回答很满意,扬了扬唇角,松开禁锢住她的手。
姜莱终于得到喘息的机会。
陈蕴舟不让她继续工作,亲眼看着她穿睡衣爬上了床后才放心地离开。
离开姜莱的房间后,酒店的房门自动上了锁,陈蕴舟倚靠在门旁的走廊处,内心汹涌的情绪才逐渐平息。
他的呼吸有些乱,一闭上眼睛就全是姜莱的那双唇瓣。
垂在身侧的手指相互摩挲了两下,似乎在回味刚才拇指下的触感。
温热柔软,轻轻一摁就开始肿胀发红。
他从未见过如此诱人的唇瓣。
那种感觉又来了。
多年前姜莱打完唇钉离开后,他花了许多时间与那种诡异冲动抗衡。
像是有上万只蚂蚁在啃噬他的骨肉,理智和冲动不断相撞,一时间分不清是谁占上风。
陈蕴舟拨通了周辞的电话,那边很快就接通:“老板?”
“周辞,穿孔工具带了吗?”
如果周辞仔细听,便会发现他语气中的异样,以及有些粗重的喘息声。
可是显然,周辞不是一个足够细心的人。
“嗯,出门的时候听你的全都带齐了,等下!你不会又要......”周辞没说出后面的话,电话那头的脸色有些难看。
陈蕴舟不想和他说太多废话,他迫切地需要一些刺激,来让自己的情绪得到稳定。
他的语气匆忙:“马上拿着工具来我房间。”
挂断电话后,他靠在墙上微微扬起脑袋,后脑勺抵在墙上,表情有些痛苦。
可痛苦中隐约又夹杂着别的东西。
例如,兴奋。
他想到了那天晚上在酒店房间照顾了姜莱整晚,她高烧不退,神志不清地躺在酒店洁白柔软的床铺上。
兴许是发高烧的原因,姜莱的唇瓣异常的红,像是被血染过。
那个时候他做了些什么。
好像比这次还要过分些。
他当时也是控制不住用拇指轻轻揉捏她的唇,然后稍微用了些力气,拇指上就沾满了女孩晶莹的涎水。
想到这,他自嘲地笑笑,然后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所以他怎么敢让姜莱发现他这些阴暗恶心的欲望。
他和姜莱仅存的不过就是这段岌岌可危的关系,稍有不慎,他们便再无可能。
他只能小心地、鬼祟地,将自己的欲望藏在暗无天日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