牦牛气血上头,竟然真的跟随喻以筠,离开放牧区。
跑出放牧区几百米,牦牛发现自己离开牛群老远,甚至脱离牧羊犬的保护圈。
它后知后觉意识到危险,准备重新回到牧区。
喻以筠瞅准机会,从后面扑过去,撕咬牦牛的脖子。
雪豹犬齿长约4厘米,不能像牙齿长7、8厘米的狮子老虎那样,能够一口咬断牦牛的脊椎。
不过,4厘米的长度,足够刺穿牛皮。
“哞!”
牦牛疼得叫唤,使出牛劲儿把雪豹甩下去。
雪豹体重只有老虎的三分之一到四分之一,抓力有限,很难死死挂在猎物身上。
牦牛转身,再次低下头,用坚硬的犄角攻击雪豹。
牦牛的犄角长度超过30厘米,首领级公牦牛更是恐怖。
倘若用犄角把雪豹顶起来,几乎可以刺穿他的身体。
换作普通雪豹,发现牦牛战斗力这么强,多半会放弃狩猎。
然而,喻以筠在他低下头的瞬间,就知道自己赢了。
当兽多年,喻以筠清楚再强大的野牛,身上也有防御力为0的薄弱部位。
电光火石间,牦牛发出痛苦的悲鸣,眼前变得血肉模糊。
喻以筠趁它横冲直撞,把牦牛引进自己设计好的地形,让牦牛生生卡进岩石缝隙中无法动弹。
然后张开嘴巴,露出利齿,毫不费力的咬破牦牛的喉咙。
鲜血大股大股涌出,香味飘出老远。
被吸引出洞的藏狐家族,拖家带口,试图抢夺雪豹的食物。
见咬死牦牛的雪豹抬起头,藏狐立刻转身溜走。
惹不起,告辞。
正在狗咬狗的藏獒,发现雪豹咬死牦牛,吓得瞬间乖巧。
要知道,它俩连被牦牛踩一脚都受不了。
喻以筠喘匀了气,心满意足看着自己的猎物。
有了这头牦牛,接下来的冬天抓不到岩羊也没关系。
那么问题来了。
猪咪抬起头,望向山峰高处。
该怎么把猎物带回家呢?
牦牛和岩羊不同,膘肥体壮动静大。
正在其他区域放牧的牧民,很快发现这片区域牛群的骚动,骑着骡子跑过来。
顺着凌乱的足迹和血迹,他追到牧区边缘,看到罪魁祸首正在清理身上的血迹。
“小豹子,又是你?”
牧民左看看,右瞧瞧,难以置信地问:
“你一个人把我的牦牛咬死了?”
“喵、喵嗷。”
喻以筠心虚地解释:我不是一个人,我是一只猫。
牧民目瞪口呆盯了半天,最终得出结论。
“看来,这片牧区不能用了。”
此前,他的牧羊犬足够厉害,能够对抗山里的雪豹,一直相安无事。
最近几年,由于牧民大面积放牧,啃干净附近的青草。导致山里岩羊数目锐减,雪豹和牧民的冲突越来越多。
即使当地政府会补偿损失,牧民依然不愿意牲畜被雪豹叼走,所以养更多的牧羊犬。
前年春天,牧民的藏獒叼回来一只雪豹幼崽的尸体。
牧民意识到不太妙,连忙教训所有牧羊犬,见到雪豹只能驱赶。
即使如此,依然无法避免冲突。
小豹子出现了。
看到他冒着生命危险,进入牧区捕杀牦牛,牧民终于意识到不能再这么下去。
雪豹需要岩羊,他承担不起牦牛的损失。
如果不愿意两败俱伤,自己必须把草原还给这里的野生动物,让顶级狩猎者不必通过攻击家畜获得食物。
小豹子能抓住牦牛。
假如猎物充足,他有什么抓不到的?
牧民仿佛被敲响警钟,暗暗做出决定。
新春伊始,山下的坡地燃起烟花。
去年,喻以筠没有看到新年烟花。
因为所有的草原都需要放牧,爆竹响声会吓到牲畜。
猪咪的牦牛还没吃完,一直呆在山脚下啃骨头。
烟花燃起时,周围鸟儿吓得纷纷飞起,只有豹豹高兴地扬起头,欣赏绽放在夜空中的流光溢彩。
等到这场烟花燃尽,春天就到啦!
喻以筠伴随着烟花秀,啃完最后两口肉,拖着圆润的身体回到领地。
刚进入领地范围,他嗅到比离开时浓郁很多的气味,飘出老远老远。
猪咪仔细分辨,才发现住在上面的豹爹到了繁殖期,释放成熟的雄性激素吸引异性。
雪豹们求偶的画面,喻以筠去年已经看腻了,兴趣缺缺地打了个哈欠准备先睡一觉,等睡醒了去那座孤零零的山找弟弟妹妹。
过去几个月,在猪咪锲而不舍的努力下,拉姆总算麻了,对他的靠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喻以筠逮到机会rua了小豹子好几次。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刚到冬天尾巴,拉姆对自己又开始凶神恶煞,刚见面就哈气,不让已经成年的儿咂靠近自己一点儿。
为啥呢?
豹豹这么可爱!
喻以筠想不通,枕着自己胳膊闭上眼睛。
还没睡踏实,他嗅到陌生豹的气味,越过自己的领地边界。
猪咪没有什么边界感,也不介意别兽侵犯自己领地,翻了个身继续打呼噜。
没想到,侵入领地的豹似乎不止是路过,目标明确的奔向猪咪。
“喵嗷?”干嘛呀?
猪咪不耐烦地翻了个身,主动来到陌生豹面前,发现她身上散发同样浓郁的香味。
如果判断没错,这是一只正值壮年、没有带崽、刚进入发情期的漂亮女豹。
“喵~”
雌豹特别热情,主动模仿喻以筠的叫声。
“喵嗷!”我懂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