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颂章把费英兰带去了她和沈知韫住的公寓里,给费英兰解释沈知韫出差去了日本。
费英兰把包里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里面都是些中午她在家里做好的菜,这会儿已经有些冷了,费英兰走进厨房:“围裙呢?”
厨房一直以来都是沈知韫的领地,她还真不知道围裙摆在哪里,费英兰看她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寻找就猜到她从不到厨房。
“一直都是小沈给你做饭?”最后还是费英兰自己在厨房的门后找到了挂在挂钩上的围裙。
“嗯。”许颂章点头,“早饭晚饭几乎都是他做,除非回来实在太晚了就叫外卖。”
费英兰加热菜:“这次为什么吵架?”
许颂章靠在厨房的料理台边,垂眸看着地面:“我前男友找我做了一个项目,他心里有些介意。我真的很喜欢我的工作,不管是谁找我做项目我都会接,我和我前男友要来往也只是工作上的。”
费英兰一边听着一边挥动着手里的锅铲:“然后你们没有好好聊聊就吵架了?”
“我就说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就离婚。”许颂章说完有些心虚地看了眼费英兰。
果不其然,费英兰蹙起了眉头:“你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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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东京黑目川。
他们来的时间不凑巧,还不是赏樱花的季节。
落地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半了,沈知韫一个人带着两个人的行李去酒店,林照一个人匆匆敢去见甲方。
前台的英语带着些口音,听得沈知韫有些费劲,但还好办理入住很顺利。
换上在机场买的电话卡,连上酒点的wifi,并没有许颂章关心的短信。
哼,这个人嘴上说着讨厌冷暴力,却拿来这么对他。
沈知韫把手机丢到床上,看着黑色的屏幕,又伸手把手机拿了回来,在列表很下面找到了李丰。
不经常做的显摆,他都觉得刻意和无聊。
他赌李丰可能会在办公室里把正在和他聊天的事情说出来,这样或许许颂章就知道他现在很闲,可能就会给他发消息了。
他坐在床边,手机摆在旁边,他手肘撑在腿上,手托着腮,脚无节奏地敲击着地面,突然新消息弹了出来。
他第一时间将手机拿起来,结果是安岚。
林照回到酒店天都黑了,一打开酒店的门看见的就是倒在床上毫无生气的沈知韫。
他扯掉脖子里难受的领带,自己见完客户都比他有活力:“老子见甲方都没有你这么阳痿。”
“去死。”沈知韫竖了个中指给他。
在日本的第一晚两个人睡得都不太好,尤其是沈知韫工作都不在状态。
第二天甲方对接的人员里有一个姓张的国人。
林照侧头对旁边的沈知韫说:“……我真的受够了,为什么他们都喜欢花钱找设计师,然后告诉设计师要怎么设计。”窃窃私语结束,林照强压着怒意,继续用正常的音量对沈知韫说:“我们先送张……”
“许颂章怎么了?”沈知韫突然从神游中犹如惊醒一般反应巨大。
林照也是一惊:“什么许颂章,我是说我们先送张先生离开。”
沈知韫扶额:“不好意思。”
林照也对着对面的男人道歉:“他有点水土不服,身体不舒服。”
甲方的代表并没有在意,还叮嘱他们好好休息,接下来可以在东京好好逛一逛。
回到酒店,林照打开行李箱取出一套休闲的衣服,把身上这套束手束脚的西装换掉,从卫生间出来发现沈知韫还是在神游:“想什么呢?吃饭去了,饿死了。”
两个人去了安岚推荐的那家店,那家店离他们的酒店不算很远。里面很多都是世界各地的游客,店员的英语一般,好在手语是全球通用的。
店里的灯是暖黄色调的,店内装潢露出屋顶的结构,在建筑里算不上多难。头顶的竹竿上摆着几把油纸伞做装饰,上面的旋转图案在酒后有些晃眼。
林照点了店里的特色酒,算不上多好喝,借酒消愁人更愁,也更容易醉,虽然这特色酒度数不高但也架不住对面的沈知韫像是喝白开水一样地喝。
“有病就治。”林照骂他。
沈知韫把自己手机丢给他:“帮我拍张照。”
林照随手拍了一张,手机丢还给他。沈知韫却不是很满意:“把我拍得情感复杂一点,但最好还是帅的,让人看了觉得我过得风生水起。”
林照有一种回到了第一次和甲方沟通的错觉,甲方和他说要一个内透但又不怎么透,高但又不是很高,大胆前卫但又透着传统特色的大楼时的无语或许可以和这一刻相提并论。
“直接说能让你女朋友回心转意的非主流高冷照片算了。”林照不留情面,“有病就治,你到底什么毛病?还是烦你女朋友和她前男友见面啊?”
沈知韫吃了一口牛肉,抬手就要拿酒杯的时候被林照按下了。
林照没收酒杯:“都是前男友了,他们要是真爱,你怎么上的位,你怕什么?”
是这么个道理,但……很多美好的感觉她都对左宣产生过,却没有对自己产生过。
“她心里没我,不然也不会一直不给我发消息。”
“那就你主动,给老婆低头又不丢人。”林照说着就要拿沈知韫的手机。
沈知韫护食一样夺回自己手机,在酒精的刺激下,他解锁手机点开列表置顶的聊天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