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雄他步步沦陷(63)
“这胎记一直都在吗?”
洛九娘回道:“从妾身记事起,就一直在了。”
谢无陵不着急动作,又问:“几岁去的建康?”
洛九娘回想了下:“五岁。”
五岁——已经到了记事的年纪。
谢无陵盯着她的眼睛,“那五岁之前的事可还记得?”
洛九娘心头疑惑。
不明白谢无陵怎么会突然问起自己幼年时的事,以他的性格定然是了解到了什么,但没有证据,才会这般询问。
洛九娘没想隐瞒。
毕竟去建康之前的事都有迹可循的,也不怕谢无陵调查。
“不记得了。”
她顿了下,说:“倒是听阿娘提起过,阿耶有个很厉害的师父。”
“师父姓甚名谁?”
洛九娘摇头:“妾身不知道。”
这是实话,她的确不知道阿耶的师父是谁,“郎君为何这么问?”
谢无陵没回。
他垂眸看着洛九娘,见她神色怔忪,红唇翕动,掩藏的欲顿时便被勾了起来。他并未解释,只是轻挑慢捻似地摩挲着她的唇。
这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的味道。
许是久别,谢无陵比往日更蛮横一些,洛九娘攀住他的肩膀,像是狂风下的海上波浪,起起伏伏,永远没有着落点。
雕花木床也像是海面上的船只,被海风吹得摇摇晃晃。
等到风平雨静时候,谢无陵并未满足。
他将洛九娘翻了个身,单手从身后环过她的细腰,大力揉搓着那方柔软。
洛九娘身形支撑不住,几次三番都倒在床上,却又被他捞了起来。
…
屋内的动静不小,在外候着的阿月,脸红了又红。
她即便是没经历过这事,但伺候久了,总能辨别出如夫人是舒/爽还是难受。
这次是久旱甘霖,以至于风雨迟迟不绝。
好在郎君虽然过于孟浪,但总归是比往常温柔了几分。而且听如夫人这千娇百媚的声音,大抵是是愉悦的。
阿月站在外面,腿脚酸麻之时,里屋终于传来了叫水的声音。
她躲了躲麻木的脚,提着热水进了屋。
如夫人躺在床上,身披着薄如蝉翼的外衫,什么都遮不住,反而让人多了几分欲说还休。她身上汗涔涔的,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阿月只看了一眼,便低下了头去。
她放好热水,正准备离开之时,就听谢无陵吩咐道:“去拿一床被褥过来。”
这话也让侧躺在床上的洛九娘愣住。
她起身,整理了下外套,怔怔地看向谢无陵。
阿月只是刺史府的侍女,没有反驳的权利,在谢无陵说完这话后,便下去准备干净的被褥了。
“郎君。”
洛九娘犹豫了下,还是问出了心头的疑惑,“今晚是要留宿南桥院吗?”
谢无陵单手撑在床架上,挡住了桌上烛火的光线。他虽然披了件外衫,但凸起的弧度依然可观。
洛九娘不小心瞧见了,慌忙移开视线。
素了这么久,单单今晚的这两次,定然是填补不了他的沟壑的。
谢无陵声音偏沉,还带着几分餍足感,“今晚回来的突然,没让谢吏准备炭火。”
…
不同于白云寺的那次。
今晚的谢无陵是货真价实地留了下来。
他体热,睡在洛九娘身边时,就像个小火炉。
洛九娘心头乱乱的,躺在谢无陵的身侧根本睡不着。
她闭上眼,想起自己在青影阁的那几年,为了练功,她每晚都会睡冰凉的石板,不论刮风下雨亦如是。
“睡不着?”
头上冷不防地响起谢无陵的声音。
他声音压得很低,听着有几分碎玉的质感,“是那处难受,还是因为有我在?”
洛九娘心脏骤然一跳,故作慌乱地解释:“郎君今晚留宿,让妾身意外,也让妾身受宠若惊。”
说完这话,回应洛九娘的是安静的空气。
她心脏跳得快,半晌后,才听见头顶上方传来的一声轻笑。这声音不大,但在黑夜里,却显得格外清晰。
洛九娘心头惴惴。
她不觉得谢无陵留宿是因为宠爱,而是自己做了什么事,引起了他的怀疑。又或者说,他身边出现了可疑之人。
“睡吧。”
谢无陵淡声落下两字。
洛九娘应了声,便闭上了眼。
许是今晚太过劳累,她紧绷的神色终是松懈下来,不消多时便进入了梦乡。
倒是谢无陵,他并没有怎么睡着。
迷迷糊糊之际,臂膀处贴上来一柔软身躯。他低头,借着月光看到了紧挨着他的洛九娘。她睡得香,长睫在白玉似的面庞上落下阴影,轮廓恬静又柔和。
这段时间谢无陵东征西战,几乎是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
如今再看着沉睡之中的洛九娘,心突然变得宁静下来。
他垂眸看了许久,并未推开靠近的洛九娘,反而将她往怀中带了带。
这一觉洛九娘睡得很沉。
半夜也没出现手脚冰凉的情况。
次日一早。
洛九娘被阿月叫醒,醒来时,身边已无谢无陵的身影。
“郎君呢?”
她随口问道。
阿月笑眯眯回:“郎君一早便离开了,让奴晚点叫醒您。”
洛九娘摸了摸枕头旁的位置——此处早已冰凉,说明人已经离开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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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陵这次出征回来,江州留了一大堆事务给他。自那晚过后,洛九娘已有好几日没见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