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烟(78)CP
当初为了学习德子我试着翻阅过一些德语书籍还有电影。德国有很多哲学学者,像尼采,黑格尔等。我有时候看着他们的用词和思想,学着学着就觉得,会不会是因为德语的繁杂和精确性激起了人们的思考,以至于激发了这样一些有批判思维的哲学家?
矮个儿里面选高个儿,这么一对比英语可真是太好学了,且不说从小到大的环境里人人都在灌输外语是英语的思想,外头也有各种五花八门的英语培训班,国人不由自主重视,可却从来没人说过外语竟然还有个德语。
所以我打心眼里就对它有些抗拒,但和我哥出国那会儿出于谋生的目的又不得不去学一学。曾觉得学外文是多么简单的一件事的我,背那些词性和冠词变换时却感觉要疯了一样,以至于酣战四年,归来仍是个半吊子。
更要命的不是学的困难以及成果低微,而是学了这个忘那个,捡了芝麻丢西瓜。学了德语之后,一老英德混用,一些英文单词都丢山沟里去了。在国外我又不喜与他人深交,讲话就跟我哥讲得比较多,这么一来除了一些上嘴就会的口语,其他真是毫无长进甚至节节败退。交叉混学后英语与我而言就成了半罐水,学得不深还晃呀晃,唯一厉害的可能就是和国外邻居产生五分钟不间断的骂战,极其口语化,除此之外,是真无了。
所以,这般看来,我觉得这些外语非母语的孩子们学英语也并非易事,客观上仅需要重复的勤奋苦练,实际上连背东西也是需要一定天赋和技巧的。
所以没办法,在我反复思考了无数个晚上并结合教学设计,研究结论无果,只好在第二天加大了一倍默写量。
有的时候,老一辈留下来的方法能传承至今不是没有原因。我看着孩子们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着实体会了一把身为老师的无奈和快乐。(……)
初中的同学们还是非常天真单纯的存在,有时候看着他们,我感觉挂在自己身上的裹尸布都清新了几分。只是有一个事情,就是班上的男同学们开始没大没小地喊我“哥”。
其实我倒不是很介意,主要是如果张老师或者校长听到了,他们会怎么想?
以为我天天在课堂里演现代版水浒传,见人就称兄道弟?
甚至还有一个比较大胆的女生在下课时问了我这样的问题:
“老师你长得好帅,我还没见过你这么好看的,我能不能做你女朋友啊?”
我冷静地看着她,心里有一种淡淡的悲凉。
难道我的教学生涯就要止步于此了?
虽然一周七天的工作是有点累,但我还是想好好地经营一下目前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眼下万事都还算具备,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这样式的程咬金来。
我沉着地说:
“不能,永远不能。”
那小女孩眯着眼睛看了我一会儿,然后说:
“我就知道……”
“你知道什么知道,真服了你个恋爱脑了,居然连自己老师也能喜欢,知不知道这是我最雷的一类文?”
坐那女生旁边的一个女孩脆生生地说道。
我许久没有跟比我小的人接触,没想到现在的孩子都是这种调调,行为举止还有说话语气实在是很超前。这样比起来还好我生对了时候,如果是之前的我放在现在,那真是一个啥都不懂的土鳖……唯一的优点可能是脸长得好看?
我并非意在死不要脸地自己夸自己,就是突然想象了一下我小时候:跟我的好哥们儿走在路上,然后现在的小朋友穿越到我那个时代走在路上看到我们,调笑地当成一个梗来喊:
“帅鳖!”
我真会忍不住笑成个傻der。
就这么神经质地想了几秒钟,我又恢复了我正襟危坐的状态。那女孩后边的一个男生也凑过来加入她们的讨论:
“谁呀?谁喜欢谁?”
“你喜欢猪。”
那女孩没有回头快速地回了一句,便趴在桌上不说话了。
那男生嘿嘿地笑了两下,我对此表示很是欣赏。没想到这哥们儿度量还可以,比较大气,在他们学校应该比较讨人喜欢——讨他们兄弟喜欢,人缘应该不错。
那男生伸了一个懒腰,然后用手撑着下巴:
“都是浮云,喜不喜欢的都很幼稚。”
我心里暗暗吃惊,没想到这家伙小小年纪就有了如此超出同龄人的前卫思想,不免有些对他刮目相看。他旁边的一个男生笑了笑:
“怎么?你又看上别人了,你不喜欢刘微了?”
“什么我又看上别人了?是她看上别人了!你别造谣我声誉。”
“啥?”那同桌皱了皱眉:“你俩……分了?这么大的事,居然都不通知我一下。”
“还通知你哟,你算老几哦?她连我都没通知。”
“啥?!”我看着他那眼珠子都掉出来的小同桌,觉得十分有意思,便问了一句:
“连通知都不通知你一下,跟别人关系应该不大,还是因为你们俩不合适吧?”
果然,这话一出,那男生立马泄了气:
“嗯……她嫌我成绩不好,然后我们初三不是分班了嘛,没分到一个班,就散了。”
“怎么散的?体面吗?”
“体面个豆,可能……她觉得挺体面的吧。”
“简单说说。”
我把椅子摆过去,坐到他桌子旁边。
“就是有一次课间操的时候,她来找我,问我考了第几名,我说第45名,然后她就说希望我好好读书,不要因为恋爱影响了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