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倒霉透顶,最不希望发生的一幕偏偏发生,Jade只好摘下面具:“是我,我给你们介绍……”
他没来得及将话说完,费黎已经抓住卢谦良伸过来的手臂用力一折。
卢谦良顺着他的力转身,抡起拳头砸过去。
费黎下腰躲过,顺势抱起对方的腰往后摔。
卢谦良一脚蹬到墙上借力跳起,另一条腿踢到费黎眼前。
费黎用小臂挡下这一重击,在卢谦良落地不稳时,膝盖照他面门狠狠一击。
卢谦良往后跌仰,费黎趁机抱住他的脑袋打算再来一记膝顶彻底将人干趴下,但下一秒他就举起双手。
卢谦良舔着鼻血站起来,用一把精致的小手枪抵在费黎喉咙上。
两人交手太快,Jade来不及反应,直到听到枪栓拉动的声音,他才大惊失色:“卢谦良,别开枪,都是误会。”
卢谦良回头,眉毛揪起:“误会?这人谁啊?”
“是我朋友,真的是误会,我们没有恶意。”
“好吧,既然Jade说是误会,那就一定是误会。Jade说你没有恶意,我也相信你没有恶意。”卢谦良吸了吸还在不断往外淌的鼻血,将手枪收回,揭下费黎的面具,“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对吗朋友?”
他朝费黎伸手,就在费黎犹疑要不要握上去,谁也没料到卢谦良另一只手攥着手枪,对准费黎的鼻子,狠狠一拳。
费黎那挺直的鼻梁跟泥塑一般顿时错了位,喷涌的鼻血立马淹了他的口鼻。
Jade惊呼一句脏话。
他要去看费黎的情况,被卢谦良扯住胳膊:“好不容易来一趟,去我楼上玩玩。”说完将手里的枪丢给手下,黑洞洞的枪口再次对准费黎的脑袋。
“你别太过分!”Jade推开他,再次试图靠近费黎。
卢谦良捂着胸口:“亲爱的,过分的是你,你在我面前维护别的男人,你知道我多心痛。”
“……疯子!”
卢谦良几下拆开费黎的鹿面,找到了鹿鼻里的摄像头和存储卡,眉毛一抬:“还有录像可以看,真不错。”他勾过Jade的脖子,手指绕到前面捏住他的下巴,“走吧,一起去看看,这将决定你能将你朋友带走多少。”
“快跑!”费黎叫喊出声的同时,徒手抢夺对准自己的手枪。
Jade被他这不要命的举动吓得有些腿软,心中油然而生一种异样。他没打算丢下费黎独自逃跑,但卢谦良似乎信以为真,已经叫人抓住了他。
枪声响起,被费黎抬高的枪口,子弹击破了一排会客室的木门。
他拿出以一敌十的魄力,曾经游走在阴暗面的直觉让他感到危险的临近,这拳场的老板不是可以讲通和收买的人,此时至少让他俩先跑出去一个。但下一秒,四五个黑洞洞的枪口再次对准了他。
卢谦良没想到他还敢抢枪,二话不说,握住枪托就给他脑门一下,随后把枪口抵在费黎耳朵眼上,朝他吼叫:“我都邀请你一块儿去看录像带了,你还想跑,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朋友?”
拳场的规矩Jade是知道的,卢谦良是什么人他也清楚。若非他俩之前有些交情,现在就不是被大声威胁,而是直接开枪了。然而他俩那点交情到底在卢谦良心中到底多少分量,Jade一点也拿不准。
他压住恐慌,尽量好言商量:“我们没做任何对你不利的事,你听我解释,不必要把事情弄成这样。”
“你怎么也怪我?这不是他的错嘛。”卢谦良在衣服上擦了擦枪托的血迹,把枪塞回兜里,“真是的,没有一个叫人省心。”
三楼,卢谦良的办公室。
费黎被五花大绑捆在椅子上,额角的血淌了满脸,让他看起来格外瘆人。鼻子已经肿得不成样子,胸前也已经被鲜血染了一大片。
Jade也被捆着,但只有手腕,卢谦良亲自给他扎了个蝴蝶结。
此时他坐卢谦良的老板椅,卢谦良单手托着下巴,灰蓝的眼睛紧紧盯着他,认真听他解释的每一个字。
“所以就是这样,我们只是因为生意上的事情想找1667聊聊,才来的这里,并没有别的意图。”
卢谦良还是托着下巴,面上带笑:“Jade亲爱的,你跟那人什么关系?”
Jade一愣:“刚才已经说过了,我们是朋友。”
卢谦良勾勾手指头,守着费黎的打手得令,突然又给了他几拳。拳头落在肉体上的摩擦,费黎尽量忍了,却还是无法控制从喉咙泄露的呻吟。
Jade猛站起来:“你住手!混蛋,你到底要干什么?”
卢谦良把他按回椅子上:“你很紧张他,你们真的只是朋友?”他捏着Jade的下颌,“告诉我实话。”
Jade双眼喷火盯着这神经病,以沉默拒不配合他玩这种游戏。
“妈的,真是让人嫉妒,你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我是你朋友。好生气,更想揍人了。”
卢谦良又要伸手示意打手揍费黎,Jade突然起身,仰头用力撞在卢谦良脑门上,把对方撞得后退一步。
Jade自己也眼冒金星,却还忍着说道:“你想干什么直接说,别他妈玩老子,我没你这种朋友!”
卢谦良甩了甩脑袋,用力揪起Jade的衣领,难以置信:“我他妈脑花都不完整了,你还撞我脑袋?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我他妈看你也是缺脑子。放我们走!”
卢谦良松开他:“你随时可以走。”他回头,看低着头浑身脱力的费黎,“你朋友可不行,他坏了我的规矩,走不了了。”
费黎虚弱的声音从房间另一角传来:“走,别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