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男友上恋综后(18)+番外
那力道光是听着都觉得肉疼,许惊岁皱紧了眉头,看见林此宵疼得腰弯成了虾米,尽管在极力忍耐还是发出了一声很低的倒吸凉气声。他的下眼睑连带着眼尾都泛着红,因剧烈疼痛而溢出的生理性泪水让他的眼眶看起来湿湿的,像一件精致的易碎品。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要么让你老子来送钱,要么让你舅舅出来。”名为威哥的男人力道不轻不重地拍了拍林此宵的脸。
五脏六腑因那一拳头而翻江倒海,林此宵难耐地喘了口粗气,后槽牙咬得发紧,他说:“我不知道…他在哪。”
“你不知道?你跟你外婆可是他仅有的亲人?他跑之前没跟你们说?”光头拧着眉头,丝毫不相信。
“无论如何,今晚我要见到钱,他不说,就打到他说为止。”
他转过身,挥了挥手,站在他身旁的打手接收了信号,猛地朝林此宵挥出一拳,落拳时带了风声,林此宵逃无可逃地闭上了眼睛,像一只沉默待宰的羔羊,多少有些绝望和悲观。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相反,他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他错愕地抬起眼,看见的是许惊岁因疼痛而皱起的眉。
他愣了愣,神色很茫然还有些不知所措。
许惊岁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事后回想起来觉得自己大概是大脑抽风,又或者是色迷心窍。
剧烈疼痛落在他的背上,疼得他低呼了声,他拧着眉头,厉声道:“等下。”
“怎么?你要英雄救美?”光头好奇的打量着许惊岁。
“跟他没关系!”林此宵立刻出声打断。
这一切他自己承担就够了,没有必要拉一个无辜者下水。他抬眼看着许惊岁,冷声道:“你赶快走!”
许惊岁置若罔闻,脚步抬了抬,走到了威哥面前,后背疼得他吸了口凉气,他扯着嘴角问:“他欠你们多少钱?”
威哥睨了他一眼,举起手比划了下,“连本带利,八万。”
“我没带那么多钱。”许惊岁平静的说,威哥闻言皱了皱眉头,正以为他是戏耍时,却见他摘下了手表,说:“我这表抵给你成吗?”
威哥将信将疑地接过来,放狠话道:“你要是敢耍老子,老子今天连你一起揍。”
他看了两眼,不太懂,便喊来旁边的一个小弟,“你看看真的假的?”
小弟举着手表仔细看了半晌,答复:“哥,是真的。L&X2018年的至尊系列,市场价少说也得十万,你看这表盘里的指针,正品的指针覆有夜光涂层,这假不了。”
威哥将信将疑地盯着看了会,将表揣回口袋,踱步到林此宵面前,弯腰拍了拍他的脸,笑着道:“既然有人愿意帮你出钱,今个这事就算过去了。我也不是诚心刁难你,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不是?要怪就怪你那便宜舅舅。”
他说完,冲桎梏住林此宵的两人摆了摆手,淡淡道:“放了他吧。”
十分钟后,人影彻底消失在巷子口。
许惊岁还没回过神,突然听见林此宵清冷的嗓音从头顶落下来,他说:“走吧。”
语气倒不是赶人走的意思,而是让许惊岁同他一起走。
许惊岁抬眼看他,问:“去哪?”
“去医院。”林此宵脸绷着,看着有些严肃唬人。
许惊岁却不怕,摇头:“我不去,我不爱去医院。”
这话是实话,他打小就不爱去医院。闻着消毒水味就觉得莫名难受,平时小伤小病都在诊所随便看看,他对自己一向不太上心。
父母离婚后,老许同志生意忙的脚不沾地,压根没时间管他,每次许惊岁闹脾气,老许都笑着赔罪道歉给他买新款游戏机,但他不知道许惊岁想要的并不是游戏机。后来长大了,懂事了,他也不闹了。
“你背后的伤,得去看看。”林此宵的语气有些强硬,听起来并不想给许惊岁讨价还价的空间。
明明他受伤更严重吧...许惊岁闻言愣了下,盯了他半晌,忽然笑了下,说:“你这么担心我啊?”
路边橘黄色路灯亮起,金黄色的光笼罩在林此宵身上,为他身上的冷感添了分温柔,他说:“你应该走的。”
这么多年单打独斗都过来了,其实也不差这一次。
可许惊岁却说:“然后呢?留下你被他们打?”
林此宵眸光微动,喉结上下滚动个来回,没说话。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许惊岁这人似乎与他的既定印象出现了偏颇。分明不是他的事,况且两人现在连朋友都算不上,即使自己真的挨打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漫长的沉默,其实也才过去五分钟。街边人来人往,一辆出租车停下,对上林此宵坚定的目光以及丝毫没有讨价还价的可能的表情,许惊岁不再执拗,坐了进去,林此宵报出了医院地址。
这一片并不算繁华但很热闹,一到傍晚出摊的人很多,熙熙攘攘一条街,吃的喝的玩的热闹非凡,是属于普通人的烟火气。
到了医院,挂号看诊一套下来已是半小时后。好在没什么大问题,没伤到骨头,只是轻微皮外伤,涂抹些活血化瘀的药就行。
两人跟医生道了谢,刚要走出去,男医生想到了个注意事项,又出声叮嘱道:“那个药涂上后可以双手摩擦生热然后揉一揉淤血的地方,有助于药效吸收。”
走出门。许惊岁拎着药来到卫生间,掀起衣服才发现自己压根够不到,他向守候在门外的林此宵求助:“喂,林此宵,帮个忙。”
介于对方是因为自己受的伤,他没有推拒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