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男友上恋综后(47)+番外
林此宵唇角绷了绷,却没有躲开视线,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地说:“大家都会担心你。”
’大家‘是个集合,而他属于这个集合。
无声对峙了几秒,许惊岁收回视线,冷冷道:“你真没劲。”
突发事故,许惊岁原本的计划被打乱,只得悻悻而归。他来的时候开的祁洲的车,回去的路上是林此宵开的。
中途电话铃声响起,林此宵开车不方便接,睨了眼发现是祁洲,便跟许惊岁说:“可以帮我接一下吗?”
“哦。”
按下接听键,祁洲的声音很快传了过来:“喂?小林,你找到小岁了吗?”
许惊岁靠在座椅上,拿着手机,笑着道:“你猜猜?你猜对了我就告诉你。”
“你小子。”祁洲听出了他的声音,知道两人碰上面了,便笑着说了几句就挂了。
许惊岁本想把手机放回去,没想到林此宵的手机压根没设密码,他手指不小心一滑,竟解开了屏幕锁,页面还停留在锁屏之前,也就是跟许惊岁的聊天界面。
他睨了眼,发现林此宵给自己的备注是’42‘,他在心里盘算了下自己的姓氏笔画,发现并不是42。
“42是什么意思?”他转过头看向林此宵。
隐秘心事被戳破,林此宵眸光微动,明明答应了他不可以再对他说谎,可此时此刻却还是撒了个拙劣的谎,“添加顺序。”
什么意思?自己是他的第42个好友?这种备注方法许惊岁还是第一次见。
许惊岁了无趣味地将手机放了回去,靠着座椅闭眼假寐,衣服上似乎还残留着林此宵的体温,很温暖地包裹住他。
回到宾馆,许惊岁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后去找祁洲,跟他一起商量歌曲的事。早上一趟竟误打误撞给了他一些灵感,他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说:“我觉得如果从生命的意义这一角度来创作的话,很容易陷入一个死胡同。”
颜韵抬眼看向他,点点头,“我也觉得,毕竟“意义”这个词也是人造的,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他可能觉得生命是有意义的,因为他诞生了,但另一个人可能觉得生命是没有意义的,因为生命的归宿还是会走向消亡。”
“我跟韵姐想的一样。当我们开始思考生命的意义这一命题的时候,就会陷入“为什么”的困境,你为什么会提出这个问题?如果我解答了生命的意义,你肯定又会问为什么是这样,为什么不是那样?这是一个没有解的命题。”
祁洲有些不太明白,林此宵理解了他的意思,替他解释道:“我既是虚无又是万物,与其说生命的意义是个名词,不如说是个动词,活着本来就没有什么意义,但寻找活着的意义而使得生命变得有意义。”
祁洲垂眸思索了会,觉得好像听明白了,问:“那这个歌你怎么想?”
“我想单从生命本体来进行创作,动物、植物都是生命,词我有一些想法,今晚我试试看写出来。”许惊岁说。
“那编曲你们有想法吗?”祁洲说。
林此宵垂眸思索了会,想到了什么,说:“我有一个想法。”
其他三人闻言看向了他,林此宵阐述着自己的想法:“其实我国的诞生文化与丧葬文化历史悠久别具一格,不妨作为一个切入点。”
祁洲想了下,说:“千年琵琶,万年筝,一把二胡拉一生,唢呐一响全剧终(1)。”
许惊岁想了想,倒觉得挺有意思,“我倒觉得这个想法很好,摇滚跟民乐融合,或许能够碰撞出异样的火花,国内也有类似的乐队,我有看过,演出效果很炸很燃。”
“不过这种风格我们没有涉及过。”颜韵说。
确实,创作风格跨度有点大,祁洲也不太敢保证能做出来什么样的东西,大家一时陷入了沉思。
“我可以试试看。”一道声音打破了静寂。
祁洲怔了下,看向林此宵,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了数秒,他莫名的有了些底气,笑着说:“行,咱两一起试试看!”
“阿韵,服装方面可能要麻烦你了。”
服装对乐队演出的效果极为重要,虽然节目组有专门的服装组,但还是要有个人来把关,作为乐队时尚icon的颜韵跟祁洲比了个“ok”的手势。
商讨完毕。距离下次录制还有一段时间,几人一起驱车回了白港,去了许惊岁那儿。
祁洲跟林此宵在屋内讨论着编曲的事,许惊岁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手肘搭在茶几上,撑着下巴跟颜韵说话,另一只手在纸上写写画画。
乐队一般写新歌,大家一起熬到凌晨是常有的事。许惊岁写到后面困得不行,直接趴桌子上睡着了,期间颜韵跟祁洲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都记不得,只记得半梦半醒之间看见了林此宵。
“到屋里睡吧。”林此宵说。
许惊岁“嗯”了一声,却没动,对方轻叹了声,将他打横抱起,走到屋内放了下来。
皎洁月光照在林此宵的身上,他看着床上的人,很轻地说了声:“晚安。”
过了两天,词出来后,编曲也差不多定了个大概。因为要用到民乐,祁洲还专门找了个朋友过来帮忙。
接下来的几天过得飞快,词曲完成后还要提前制作好每首歌的 Program和Click 轨,接连的是紧锣密鼓的排练。
还没等许惊岁反应过来,就已经到了比赛这天。颜韵跟服装组接洽后决定了服装,因为歌曲整体的基调比较燃,所以选择的是红色。
许惊岁是一件红色针织薄毛衣外加牛仔背带裤,他头发稍长了些,被修成了狼尾,看起来又酷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