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怪物亲密接触后[gb](108)+番外
说起来,地下区的人,从出生开始,不论含量多少,身体都是沾染了瘴毒的。生活在地下区的许多年里,宋年从来没有听说过类似的事情,可能就是因为这点吧?只有足够“干净”的人才会让瘴毒想要“进食”?不对啊,典星他,明明被瘴毒“污染”了的!
头好痛……
宋年想不明白,但是好歹是用自己的资源换来的信息,她还是决定仔仔细细的把所有资料都快速的看过一遍,尽管她根本理解不了那些凑在一起的语句就是了。
只是最想找到答案的事情还是没找到呵,看来暂时,最好的解决方案,还是离他远一点。
想到这里,竟然有些不舒服的感觉,却又说不清楚到底是哪里不太舒服,检查体内的情况,也并没有异常。
宋年这边沮丧又努力的看资料,暂且不谈。另一边,时间回到秦胜拿着那一点点宋年交换出的物质,来到实验室的节点。小少爷把东西交给全副武装的研究人员,亲眼看着被小心地放到检测仪器里的彩色液体,膨胀,炸开,仪器爆表了。
好在检测仪器外面还有别的防护措施,才没有让那已经变成一大团的异色彩云样的东西乱跑。在得到研究人员告知,他们无法将这些物质再次压缩回液态之后,小少爷知道自己搞不定了,就飞快地跑回秦世身边,找他做决定。
等秦世跟着过来,看着那充满大约两米高半米宽的透明圆柱的气体,他罕有地体会到了头皮发麻的感觉。
他曾在做好充足准备之后,在他人的保护下,穿着当时最精密的防护服偷偷去过地下区。那会儿是好奇地下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可真的到达那个虽然带着氧气面罩依然由躯体传来气闷感觉的地方时,他第一时间就被头顶上厚重的,颜色诡异得让人胆战心惊的瘴气惊呆了。即使那层不知道有多厚的暗色“云彩”在距离他好几十层楼高以外的“天空”,依然让从小生活在蓝天白云之下的地上人难以接受。除了异色的天空,还有老旧的被腐蚀得厉害的建筑,密集拥挤的却神色空茫的人群,藏在角落里畸形的人、残破的人、溃烂流脓的人……
第66章 鬼迷心窍
那次冒险之后,他再也不想去地下区看看了,偶尔梦中还会被那难以忘怀的场面惊醒。现在,眼前的气团,又让他有种回到那里的感觉。实在是太像了,他从来没有在任何被刻意运送上来的瘴气和样品那里有过这样的感觉,他现在怀疑,那女孩简直是行走的,由巨量的瘴气压缩成的人型生物。这只是那么一点点的“血液”转化成的东西吗?难以想象,要是,要是和她对立,产生矛盾冲突,她恐怕能把这里所有的人毒死!
想到这里,秦世悚然一惊,赶紧通知准备好伏击宋年的战斗部门撤退下来——毕竟宋年主动提出要来他的地盘,虽然时间紧急,但担心谈不拢的秦世自然还是做了两手准备的。现在,不管谈不谈得拢,最好再也不要有和她正面对抗的想法了,他此前从没有设想过,她居然强悍至此。是的,虽然他们可以做好防护再战斗,但是根据实验室一直以来的在各种或存活了短暂一段时间,或直接机体崩溃的样本身上得出的结论,秦世不敢冒这个风险:能活着在体内留存的瘴毒种类和数量越多,则能力越强。
而且,原本就是为了取得宋年的更多样本才打算伏击她,如今发现她提供的这些,看其颜色的丰富,和如果不是被禁锢在容器中不知道还要膨胀到多大的体积,无论是种类还是数量,都已经足够他们研究很久很久了。
适当的贪心有助于发展,但过度的贪心则会招致灭顶之灾。
在做出再也不会和宋年为敌的决定之后,秦世反倒是觉得轻松了不少,他终于有时间想起今天宋年对他的态度。看来,这不是一位会因为优秀男士的示好而产生太多动摇的女士,还是说,他这样的事业有成,家族强大的男士已经不受小女孩欢迎了?好在她表现出了对秦胜的兴趣,也许……
秦世看向站在他身边,有些不知所措的,他还算优秀的幼子,眯起了眼睛。
只能把筹码压在秦胜身上了,如果,真的有幸能让她孕育一个属于秦家的血脉的话……
简直不敢想象那个孩子会有多强,不论是个人实力,还是脑域阔度,应该都会达到人类的顶尖,甚至超越人类的顶尖水平吧?让这样的后代掌舵秦家,必然会带领家族走向更高峰!
考虑到宋年查看资料需要时间,秦世就没再回去找她。他就近找了个平时让研究员们暂时休息的小房间,浅眠了一阵子,还嘱咐秦胜早一点叫醒他。到底是年龄大了,又坐了半天车,困意来袭,不得不休息一下。
秦胜则是一点儿都不困,他亲眼看着父亲大人紧张地联络战斗部门叫停了对宋年的伏击,就知道,宋年这家伙,比他想的还要强,强大到足以让父亲放弃任何与她正面作战的想法。这样一来,他以后就得小心和宋年相处了,可是之前和她的冲突,恐怕在彼此心里都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吧。就算他能为了父亲大人,为了家族不计前嫌,她呢?再说了,每每看见典星巴巴地护着她,他怎么能做到不计前嫌……
小少爷哀愁地坐了一夜,实在不想想象太多关于以后和宋年共事的场面,他只能时不时地转悠到正在抓紧时间研究分析这团“云”蕴含瘴毒的种类的研究员身边。他时而听着他们谈论那些他或熟悉或陌生的词汇,气恼不甘于自己为什么没能这么“富有”;时而想象自己像她一样强大后,自己会做些什么,比如被父亲大笑着夸赞,把宋年踩在脚下,把典星据为己有之类的;时而想到那个在他面前崩解掉的男孩,便又想象自己的身体承受不住瘴毒坏掉的样子,把自己吓得直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