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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修仙(248)+番外

作者: 绮里眠 阅读记录

从那日回到红尘城之后,除了中途出去过一趟,取回了寄修的卷云舟,又购买了一批修炼资源之后,她便是安心闭关,偶尔与住在左近的修士论道一番。

师门覆灭这件事,还要后面比较晚才写到,我先给你们捋捋。 (※含剧透,不想看的宝贝直接跳过※)

前面有些章节有提到一笔,但角色是会说谎的,角色了解的东西,也不是事情的全貌。

雪意在天狂神君的遗府,意外拿起了镇压灵脉的古玉佩,打破了结界,被强行抽取的灵脉复位现世。

这件事吧,就像萨拉热窝的枪声。

赤岩国的野心家,和上宗玄极门,他们对上清山的怨恨不满,是积蓄已久,是固有矛盾。

如果没有“导火索”,他们可能会忍无可忍,在某个时刻突然发难,也可能一直忍下去,等到另一个“导火索”。

上一世,雪意没有参与天狂遗府的探索,“朱珠”拿不起这个玉佩,就没有这声枪响。直接跟上清山撕破脸,这事没有什么赚头。这几个宗门就憋着,憋着,憋到钟斯年意外横空出世,后面雪意也跟着成长起来(修为到了),上清山从此如日中天,跟赤岩、丰梁的其他门派,不再是一个分量,这几个宗门,就把自己憋成了王八,自认倒霉了。

这一世呢,有了灵脉现世这个引子,利益到了,灭掉上清,可以瓜分足够多的钱,还能趁机黑吃黑实现梦想(赤岩修真界自治)。

那当然就一拍即合,干一票大的。

所谓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上一世里,上清山受斯年和雪意的庇护,顺利做大,成为一方霸主;这一世,也是因为雪意和斯年的原因,遭受这场大劫。

不过大家放心,后面师门会好起来的。

第143章

论道之余的闲谈之中,有人偶然说起前些时日,六大帮会之一的罡轮帮,探索了一座发现不久的古代迷窟,在其中折损了大半的人手。

“这罡轮帮之人,也是毒辣无比,第一批派进去的人,大半都是新近招揽的天字令修士。”

那人语气颇为唏嘘,但并没有什么遮遮掩掩,想来此事在人群之中,也算是传播开来了:“每次升仙路,都有人搞出这一手来,活像养蛊一般的。”

“只不过,也是每次都有人想要赌一把,穷通有命,怨不得旁人。”

能够住在十三环的修士,自不会对这些天字令后辈,有什么感同身受的情绪,即使其中同样有人是沿着升仙路拜进碧落宗之人,也是生死竞争中的胜利者,说起那些连升仙路都没有真正踏上之人,更是冷酷无比了。

温雪意心中暗暗地凛然。

罡轮帮之事,亦是提醒了她,距离原本将他们带到此地的碧落宗修士口中,升仙路开启的大致时间,已经不剩多少时日了。

——不知道当日那艘飞舟之上,百余名同道,再相见之时,能够余下几人。

但她也是能够猜到,会被这些帮派延揽驱使的,多半还是那些短缺灵石和资源的散修,至于那些世族修士,除非自己作死,能够留下来的,还是占大多数吧。

温雪意从储物戒中取出“天字令”看了一眼,玉牌此刻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化,代表着没有什么消息传递过来。

还是要等。

她伸了个懒腰,起身走到后院的药圃附近,拿起架子上的喷水壶,给田圃间的灵植喷浇催化生长的灵水。

毕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离开,她种在这里的药材,都是生长周期短、种植条件不苛刻、消耗量大,价格也相对低廉稳定的品类,精心饲养就会长得快些,在高等级的灵田中野蛮生长无人管束,也轻易不会死掉的。

平常的时候,绵绵有时会离开她的丹田空间,出来给灵圃浇一点水。

温雪意拎着水壶,心不在焉地洒着水,想着升仙路试炼的事。

在与邻居论道的时候,她也曾经旁敲侧击地问过,关于升仙路试炼的消息,但说法都是有所异同,相同之处,便是人人都说,升仙路试炼,分为天、人两段,天路完全是因人而异,即使是同时进入升仙路中,遇到的情况也是截然不同。

天路与人路,没有绝对的分割。

修士进入升仙路以后,先是会被投放到天路之中,在这个阶段,每个人都是相互独立的,而在其中的经历,也是没有任何人,能够通过任何手段窥测到——即使是最为凶厉的搜魂之术也不能。

走通“天路”之后,便会出现在“人路”之中,与其他参试者一同攀爬人路。

不同的修士,出现的地点也是有所不同。

与天路不同,人路是可以相互攻击的。

也就意味着,那些越是靠前的修士,越是会格外被人注意到,而后陷入危险之中。

——有人猜测,这“升仙路”,作为十大宗门不约而同的一种入门试炼,可能也是某位早已飞升仙界的大能,用仙人的手段,所构建的一条真正“升仙之路”,考察的是每个人的问道前程,潜质越高的修士,越是出现在更加靠近终点的位置。

这种言论,被认为是无稽之谈,因为每次升仙路中,都有着许多天资卓越、少年得意的年轻修士,被投放在很靠后的位置,也有一些不起眼的修士,出现的位置比所有人都要靠前,最后却没有掀起什么风浪,便无声无息地陨落掉。

温雪意思绪漫漶之间,握住水壶提梁的手指陡然凝固,随后紧紧地扣住了。

在她的“眼”中,无尽虚空之中,有一片宽广无垠的银色神念潮水,从极远之处无声呼啸而来,笼罩在洞府上空,洞府原本自带的、和她单独布置的重重阵法,都犹如不存在一般,毫无阻拦之力地任由其一泻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