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李勤感叹似的喃喃，“面目全非，所以......”
李勤话锋一转：“如果想要改变的话，就需要重新洗牌。”
“以前我们没有能与之抗衡的人，现在有了十分了解第一猎人学院的祁越，有了比第一猎人学院S级异能学员更强存在的祁越，不管是祁越算无遗策还是祁越拥有预知未来的异能，总之，祁越能一步看百步。实力、背景、心机、异能......这些，祁越只多不少，这样的多边形超常人物，现在不抓住这个机会，更待何时？”
廖元良：“......”
有理有据，无法反驳。
但......
“万一祁越是下一个第一猎人学院呢？”廖元良提出自己的担忧。
“那又怎么样？”李勤顺着白花花的胡子，苍老的眼中满是精明的神色，“在祁越搅弄风云，对付第一猎人学院这段时间，这些年建立起来的大厦将会崩塌，废墟之中，谁又能知道重新建立起来的是什么呢。”
“总归，是个机会。”
廖元良：“......您说得是。”
他原本以为，院长被祁越哄得晕头转向，一番推心置腹之后，他明白了，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说难听点，院长和祁越如今看似在一条船上，实则各怀鬼胎。
“院长，您要见祁越吗？”离开之前，廖元良还是问了一句。
“没必要。”李勤已经戴上了老花眼镜，围绕机器人‘研究’。
祁越那样有主意的人，肯定不会像其他人一样，需要他一一照顾着‘谈心’。
虽说祁越的教养，让祁越不管心里想什么，面上总能维持不出错的礼貌。
关键在于......祁越礼貌归礼貌，说话的语气时常也是温柔的，但那眼神和气势，总让他感觉穿再多，骨子里也觉得凉飕飕的。
如非必要，各自安好互不打扰，才是祁越想要的吧。
——
翌日。
早上八点，最能叨叨的赵钰打开手机一看，看到祁越@全体成员的消息，不可置信坐起身擦了擦眼睛。
“什么？！”
[祁越：八点二十，要去看比赛吗@全体成员]
[贝星：要！]
[吴安亦：要！]
[寇杰辉：+1！]
[米芷雅：+1！]
[廖元良：......？]
[赵钰：要要要！]
大家都去，赵钰没有不去的道理，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过分强大的祁越会去看这......小小的F等级比赛。
在群里回复完，赵钰迅速掀开被子下床冲进洗漱间，就怕赶不上八点二十，被大家‘抛弃’。
不仅赵钰有疑惑，其他人亦是如此，祁越的对战时间明明在早上十一点，选择八点二十出门，意思分明是从头看到尾。
祁越的实力无需质疑，他们有目共睹，因此，他们不得不怀疑，到底是祁越想看，还是......祁越想让他们多看看，多......学学？
大家猜测归猜测，在八点二十在楼下集合的时候，没人敢问祁越。
因为祁越昨天戴了口罩，今天大家下意识兜里也揣着口罩，看到祁越不仅仅戴口罩还加上了鸭舌帽，甚至贝星都百年难得一见的换下了他那身......看起来怂兮兮的宽大斗篷，换上了寻常的运动套装，纷纷闪回屋中掏出口罩戴上的同时，把鸭舌帽也焊死在自己的头顶。
那种‘一个班，就要整整齐齐’的感觉，让他们莫名的心情美妙。
但......
明明都是一样的造型，同样简单的黑色T恤工装裤马丁靴黑口罩鸭舌帽，落在他们身上平平无奇，落在祁越身上却显得格外的......冷酷帅气？
是他们打开自己的方式不太对吗？
“别捯饬了，走吧。”走出住所之后对着镜面偷偷观察的赵钰被寇杰辉一把薅走，“咱这样已经够比之前帅了，不要和不‘现实’的人攀比！”
如果对比的人是寇杰辉，赵钰会给寇杰辉一个大嘴巴子表示他是最帅的，但对比的人是祁越的话......赵钰目光幽幽看着前方仅仅是一个背影，都透着优越气质和强悍气势的祁越，张了张嘴，最终小声：“我承认，你说的很有道理。”
他是人，人怎么能和不是人的祁......等等，他不是在骂人！总之，祁越和他就像是天上月和女娲娘娘乱甩出去的泥点子，不能相比。
听见这些话的祁越：“......”
如果能抛弃‘高冷酷拽’的人设，祁越一定会告诉赵钰：捯饬还是要捯饬的，他现在之所以这么‘酷’，都是大早上起来卡掉漫画视角之后对镜捯饬的。
口罩的位置调精心整到了最佳位置，鸭舌帽的选择贴合他的脸型与气质，戴也大有讲究，能不遮挡他视线的同时凹出最帅气的角度和造型。
当然，身上的服饰的版型、裁剪、搭配......甚至马丁靴携带的系法等等，都经过了他心机的调整。
——
“等等。”
住所之外，祁越在大家下意识迈向熟悉的道路之前出声。
听到祁越的声音，米芷雅等几名F班的学员好奇转身看向身后的祁越。
看到同学齐刷刷转过来的马赛克脸，祁越抬起自己的手，指节修长有力，随着指节的动作，手背青筋愈发明显，指了又一条对赵钰等人来说很陌生的道路。
“这条路的景色在朱朝阳初升，晨雾未散尽时别具一格。”口罩遮盖之下，完全无损祁越的音色。
“今天走这条路，如何？”
这条路对于其它可以通往F等级赛场的路来说，过于偏僻，自然，路也长了一些，需要花费的时间更多。
但可以最大程度避免遇见其他学院的学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