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儿阻塞都没有,速度快到让人措手不及,就看到了外皮、脂肪、红色的肌肉黏连在一起被撕开的腹部模样。
“唔——”
腹部冰凉刺痛,欧承双目暴凸的艰难低头,看见自己腹部位置被撕开,视觉与身体的双重冲击之下,欧承在一瞬间几乎晕死过去。
这种疼痛,是刚才完全不能比的。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本痛到不能思考、意识模糊的他,精神值在瞬间恢复清明,精神抖擞的感受着来自肉.体的痛苦。
怎么回事?祁越,一定是祁越!
过于‘精神’的欧承发现自己竟然还能思考,非但没有感到欣喜,反而更恐惧了。
看向祁越暴凸的眼睛里布满红血丝。
祁越对他做了什么?!
欧承懵的时候,不知是不是同类更容易‘感同身受’的缘故,对异化物下手毫不留情的学员们,觉得腹部位置传来幻觉一般的痛感。
可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通身血红的木乃伊微微歪着头,明明没有眼睛,却似在一脸好奇天真的观察着动弹不得的欧承表情,手上撕扯的动作从未停止。
甚至,随着拉扯的弧度加大,木乃伊通红的手指做实验似的,手伸了进去,一一摸索着。
疼痛一次比一次剧烈,可每一次欧承觉得自己快要达到极限晕死过去时,精神和身体又顷刻间恢复成‘满血’状态。
欧承清醒觉得木乃伊的手一一碰过自己五脏六腑,终于懂了以往在自己和傀儡手底下那些卑贱的下等人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感觉。
这一幕,对欧承和现场第一猎人学院的学员们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阴影。
煎熬的,不仅仅是欧承,还有他们。
对战赛程短短的十五分钟,除去五分钟祁越愚弄他们的时间外,剩下的十分钟,每一份每一秒都让他们如坐针毡。
邓廷倒抽一口凉气,一心两用,一边盯着祁越,一边盯着自己手腕上戴着的欧承生命体征探测仪。
只要对战双方其中一方的生命阈值达到最低限度,危及生命安全,裁判的他便可以出手阻止比赛。
当看到欧承原本因为手臂肌肉被撕下而处于低阈值的生命状态,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到高阈值的时候,人傻了。
正常情况下,没打麻药,被活生生撕开腹部的欧承应该痛得死去活来、晕过去,然后达到生命最低阈值才对。
根据探测仪显示,欧承有种‘满血复活’的状态。
精神和肉.体都处于巅峰状态。
怎么可能!
这仪器坏了?
可欧承精神着承受痛苦,丝毫没有晕过去的状态明明白白告诉邓廷,仪器没坏。
接下来的时间里,每一次都如此重复。
邓廷终于确定:问题.......绝对出在祁越身上。
拥有疗愈异能的人,才能做到这种程度,祁越......同时还拥有疗愈异能?
一边对欧承下死手,一边又用疗愈异能让欧承不死?
邓廷:“......”
他似乎明白了祁越口中的‘分寸’,指的是什么意思。
开膛破肚,剥皮撕肉,被这么对待的欧承不仅仅不死,还意外的能保持清醒。
可这种时候,维持清醒有什么用?还不如直接晕死过去。
祁越......是魔鬼!
因为是场上唯一一个掌握着欧承生命探测器的邓廷,意外得知了祁越‘分寸’的真相,却什么都做不了。
第一猎人学院的人焦灼看向邓廷。
他们不明白,欧承都......成这副鬼样子了,还没到裁判可以出手干预阻止比赛的最低阈值?
那个欧承,这么抗造的吗?
众人:“......”
想必此刻阎罗王手握着生死簿正在不可置信盯着欧承的名字在疯狂闪烁,而欧承家的祖宗,此刻在地底下恐怕疯狂到把脑袋都磕没了吧。
谢星唯班主任眼尾泛红:“......”
现世报来得有那么亿点快,人果然不能太嚣张跋扈。
祁越眸色冰冷的注视着这一切,对观众们神色各异的目光不为所动,作为一个好学生的他严格遵循着从欧承那里学到的一切。
郑词艰难吞咽着喉咙。
确认过了,祁越身上的确有着近乎天真的残暴,他是真的要这么折磨欧承到对战结束的那一刻。
就像欧承对待谢星唯一样。
虽说一报还一报,但祁越这还的......未免也太血腥残暴了些,祁越能做到这种地步,难道......谢星唯真和祁越有着什么关系?
阿塔斯吞咽着回喉咙,不管是上一次月考核,还是这一次月考核,祁越都毫不掩饰对第一猎人学院学院们展现自己冷酷残暴的一面。
祁越......很憎恨他们第一猎人学院的人,所以才无法和他成为朋友?
在祁越无聊的倒数等待中,第一猎人学院学员们的煎熬中,低等级学院学员们或忐忑或崇拜的目光中,十五分钟来到最后一秒。
欧承早已经在脏器或被撕扯或被抚摸的痛苦和阴影中忘记了时间,只会一味祈祷着对战结束。
邓廷拿起哨子放在唇边吹响的那一刹,在欧承面前的木乃伊爆开。
各种裹起、拼凑起来的残缺肢体与五脏六腑,全都乱七八糟的覆盖着砸在欧承身上。
红色绷带散落一地的轻微声音伴随着哨响尾音落下。
比赛结束。
祁越的目光落在朝自己走来的邓廷身上,一眼都没看被抬上担架的欧承。
第一猎人学院拥有最好的资源,疗愈异能者自然是比起其他猎人学院最顶尖的存在。
欧承绝对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