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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装失忆后前夫哥找上门(63)

“那不是夏风生吗?”丁琦真嘴里叼着冰棍,指着那边聚集的人群。

施野去看,他对夏风生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

“你认识他?”施野说。

丁琦真表情夸张:“你忘了,他就是咱俩刚转过来那天在领奖台上念检讨那个。”

读完认错检讨,下一秒就上台说成绩第一的感言。

丁琦真伸头往那边看,“他又打架了?”

施野对夏风生没什么记忆,他并不关注那些,更何况那天出操他的位置离领奖台那么远,根本看不清对方的模样。

晚上放学,施野去了恩师家里。

恩师从首都搬回到海边的小城市,在一栋居民楼里定居。

居民楼少说也有二十多年的历史,墙体老旧掉色,已经看出来原本的模样,施野走进这栋比他大四五岁的楼,开始爬楼梯。

目的地在七楼,自从恩师生病后身体一直很虚弱,不知道为什么不住电梯房,非要在废旧的居民楼里蜗居。

他问过,恩师直接甩他一句,“你懂什么,这是乡愁。”

到了七楼,施野乡愁大爆发的恩师鹤羽给他开门。

保姆早已做好了饭,施野洗手就能直接吃。

吃过饭施野和鹤羽步行去租的舞蹈室练舞,等再出来已经是晚上十点。

今天舞蹈室停水,施野大汗淋漓走进换衣间,简单用毛巾擦了擦换好衣服从舞蹈室出来准备回家,他今天走的比平时快些,身上的汗让他不舒服,想快点回家洗澡。

他走在街道上,路过一家烧烤店的后门看见了一道雪白的身影。

街边,夏风生正戴着手套将食物垃圾往垃圾桶里倒。

他低头着,手上动作一刻不停,周围环境脏污,他却雪白,一时间分不清天上的月亮和夏风生谁更皎洁。

施野不认识他,通过大致轮廓确认和中午打架的是一个人。

他好像很热,深秋吹着晚风的夜晚只穿了一件短袖,发尾和脖颈被汗水打湿,使得他的皮肤更加光滑,双手戴着布手套,抬起胳膊蹭去下巴上掉下来的汗珠。

他旁边正有一位拾荒老人颤颤巍巍走来,身后拖着灰绿色大大的编织袋,里面装着捡来的空瓶子和纸板。

老人很瘦小,蓬头垢面,身上带着难闻的异味。她靠近时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旁边的夏风生,然后垫脚攀着可回收垃圾桶的桶边,伸着头费劲的找瓶子。

老人一看就上了年纪,后背弓着直不起来,她翻垃圾桶很吃力,那么瘦小却拖着体型比她大的编织袋。

施野双手在身上翻找,找出钱包把里面几千块钱的现金都拿了出来。

老人一看就是没有子女赡养,不然大半夜不会出来捡瓶子。

就在施野要上前的时候,夏风生动了,他的动作把旁边的老人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脏污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他,惹他不快,赶紧拖着袋子往后躲。

老年人拾荒,社会底层的弱势群体,谁都可以欺负。

夏风生一脚踹倒那个绿色笨重的对于老人来说是庞然大物的垃圾桶,然后冷冷的看着老人。

这一举动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施野大步跑过去,“你要干……”

他话还没说完,夏风生率先蹲了下来。

跑到一半的施野顿住:?

垃圾桶倒后,夏风生不知道老人为什么不动了。放倒的垃圾桶不比立着更容易捡瓶子?

他蹲下来戴着手套的手把里面的垃圾全部掏出来,他不嫌臭也不会脏,每天都是这样的生活,早就习惯了。

挑挑练练,把里面能回收的水瓶和纸板分出来,全部扔给老人。

老人缩着手看着他,没敢拿。

夏风生声音冷冰冰的:“看着我干嘛?”

见老人不动,他只好把那些东西都塞进老人的编织袋里。

夏风生动作很快,干起活来很麻利,三两下把那些废品塞了进去。

“谢…谢谢你啊,小伙子。”老人说。

夏风生没再理她,把垃圾桶收拾好继续自己的工作,工作忙完转身回了烧烤店。

老人注视着他的背影,直到看不见才拖着笨重的袋子继续前行。

“您要把这些送去哪里?”身后传来晴朗的声音。

老人回头对上施野的桃花面,施野从她手里拿过编织袋,“我帮您。”

“使不得,使不得,我这又脏又臭的。”老人年迈的声音呜呜哑哑的,怕编织袋脏了施野身上的好衣服。

施野有力的手腕从她手中接过东西,编瞎话说,“没事,我手臂肌无力拿这个锻炼身体,而且我今天衣服本来就脏了,没关系。”

这个年纪的孩子很少会愿意靠近她,一般她也自觉离得远远的,而今晚她一下子遇到了两个。

老人一再推脱,架不住施野的热情,只好把要回的地方告诉了施野。

“谢谢你啊,小伙子。”

“没什么。”

施野把东西一路拎到老人住的地方,好在老人有个家,有安身之所,不至于冬天没地方去。

家里堆满了水瓶和纸壳,是老人捡来的过冬钱。

“小伙子,谢谢你。”老人说:“今天遇到好人,那个小伙子也好,善良。”

施野回忆了下,名字应该是夏风生。

施野把东西给老人后就走了。

老人在家开始规整东西,要睡觉时脱去外衣却发现口袋里鼓鼓囊囊的。

她伸手去掏,是红彤彤的几千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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