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是bk我们有救了(141)
其实也就是一天一夜。
那便如他自己所说心理上接受了非常大的磨难, 恐怕比那日在操场上还要恐怖——真的是,鬼?
晏竖尔站在人群后观望着。
俞会作为第一个向他散发善意的人理所应当地上前搭话,他温和地介绍自己和飞鸟,“我是俞会,我哥哥飞鸟。”
后者也友善地笑了笑,脸上露出一个小梨涡。
“你们好,我叫何周。”何周小声道,他抬起眼望向门外白天日照使玻璃反光不能清晰地看到走廊上的场景。
收回视线时与盯着他看的晏竖尔对上视线,前者愣了愣,抿紧唇冲他也点点头牵强地扯出一个笑,“你也来了……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因为的灵魂像一只鸟不会被驯化,很自由……”
叽里咕噜说什么,听不懂。
嘴唇太干涩,笑时传来一阵刺痛原来是把嘴唇笑裂了,几条赤红色口子横在嘴唇上,一滴滴血珠“吧嗒吧嗒”地留流下来。
飞鸟眼疾手快取出手帕,一把怼到何周脸上,“血!血!”
晏竖尔:“……飞鸟对血应激?大呼小叫什么吵得人脑子疼。”他打断,“何周要不要喝点水,你看起来不太好。”
何周捂着嘴,还是血色从手帕透出,“谢谢。”
“不用谢,我就是随便问问手里也没水,你和他们在这里等着,我去找水。”晏竖尔说完就出了门,晦看看俞会几人紧跟其后尾巴一样扯着他的衣角,两个人一前一后消失在拐角尽头,只剩下脚步声渐行渐远。
虽然是在自习室禁闭,但是疗养院并没有限制他们行动范围,所以说整栋楼都是他们的探索范围。
楼里还有其他人留下的活动痕迹,或新或旧,显然不是同一个时间段留下的。
晏竖尔沿路推开一扇扇教室门,发现些许异样,“晦,你来看。”
后者走上前来,“嗯?”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教室后方地上将近半个教室,看似一片狼藉堆满了画纸实则画纸有规律地平铺成一片,一张压着一张。
“这些画纸乍一看杂乱,实际上是纸张上的线条乱,如果忽略线条只看纸张排布的话可以说明起码在放置纸张的阶段,纸张主人是清醒且有意识的。”晏竖尔道,他走上前沿着画纸边缘踱步查看,沉吟片刻又道,“说不定ta离开自习室的时候也是清醒的,地上脚印很清晰。”
“像何周那种精神不稳定的人可以做到吗?显然不能。”
晦还在盯着画纸。
前者接着分析,“按何周所说他看到了鬼,那我们就要知道这个【鬼】是客观存在还是主观存在,会不会是臆想自己吓自己?”
“……”
晦歪着头打量画纸。
“客观存在的鬼是谁,主观存在的是因为什么?幻觉?幻境?……”晏竖尔摩挲着下颌,右眼睑上小痣因思考停滞露在空气中。
晦正过来脑袋,凑近,伸出手指轻轻抚摸了下小痣缓慢开口,“纸上有东西,是副画。”
眼上骤然传来的力道和温热呼吸让晏竖尔回神,“什么?”
哪里,他怎么看不到。
难道……
想到一个可能的猜测,晏竖尔不禁盯着对方看了许久——难道这些纸张就是所谓的【鬼】留下的只有同样客观存在的灵体生命才能看到,就像传承一般,只有被选定的人才可以看到。
“唉?”
视线突然拔高思绪被打断,晏竖尔整个人被拖抱起来,晦变回成年体型托举起他,让他整个人坐到祂手臂上。
他忍不住挣扎了下,行动间能感觉到身下人看似青枝般的手臂肌脉精悍,拖举与禁锢他时毫不费力。
晦贴心道:“害怕可以抱着我。”
“不……”晏竖尔脸上皮肉一阵燥热,他都不用看都知道一定红透了,说不定戳一下面皮血管就会爆开。但面上他还要维持颜面,冷着脸推拒,“不要抱我。”
他向外扑腾了下,被晦不满地啧了声,“你往常可不是这样。”
他哪里知道什么往常!脑子已经烫地快烧着冒白烟了,甚至晦说的什么他都不曾仔细想过,脱口而出道:“往常怎么样。”
晦:“亲我。”
晏竖尔停止动作,“现、现在?”
不好吧——影响不好。
“不是。”祂蹙眉,“你往常亲我,还吃我的舌头,一直咬,你长大后很像狗咬住就不撒口。”
其实现在也像狗狗,像小狗,说话黏糊糊的时候隐约能看出些长大后雏形。原来是从小就爱撒娇。祂漫不经心的想着。
晏竖尔耳道深处一阵耳鸣。天旋地转。
他如今年纪想过最超纲的事就是拥抱牵手,不曾想会被直接快进到亲吻。
脸上火辣辣,可能要熟了。其实熟了也好,不用面对现在场景,一了百了。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已经可以坦然地环抱晦脖子,指使祂在纸张间灵活行动——要是耳垂不红得要滴血就好了。
“往前,站在中央,对……”晏竖尔垂眸看着,站在图纸中央他得以知道晦为何可以看到纸上画了些什么而他却不行了。
只因画纸人考虑的从不是孩童的身高,无论以少年还是儿童视角看,所能看到的只有杂乱一片。但倘若升高了视角,能看到线条中有一股用数条线拧起比旁的线条都粗的条线绘制了一张图纸。
——至于当时是半大少年的晦如何看到,晏竖尔觉得没必要细究。
但有个点,让他感到困惑。
画这副图的人大概是成年人,这可以解释视角。这副图是画给谁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