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是bk我们有救了(150)
门敞开的瞬间顾不得拔掉钥匙便匆匆走进角落。
听经堂统一服饰散开罩住三人,像是弱小的兽抱团取暖,只是披在供体抽条细瘦的身上,隐约看出嶙峋轮廓……但这未免太过嶙峋了。
他挑起白布,白布下只有堆砌成大概人形的木箱板凳连供体影子都不见一个。
“咚!”
铁笼门重重闭合,一个瘦小的人影踮起脚将钥匙拔下,飞快地跑向远处。
“**!”门已经锁死,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声谩骂,不远处的同事亲眼目睹发生的一切,讥笑着向何周冲来,借助腿长加之对地形的了解轻松将后者扼制住,掐着何周的脖子夺过钥匙。
何周被掐地直翻白眼,手指发狠地扣着对方手背皮肉,抓出一道道浮肿血痕。
对方吃痛,抬起手给了他一巴掌,打的他口腔内壁磕在牙齿上剧痛后血腥味开始弥漫,何周胸膛剧烈起伏酝酿片刻一口血喷在对方脸上。
怒火烧心。
这次对方把他摔在地上,何周笨拙吃力地抱住头防止自己受到致命伤害。
对方已经愤怒到一定程度,连同事在铁笼里拼命呼喊让他小心身后都没有在意,他居高临下抬起脚在何周身上寻找着落点时,一条冰冷粘腻的条索样东西先一步套上他的脖子。
巨力传来,他几乎感觉双脚离地。
窒息感与头脑肿胀感同时传来,他用尽全力地挣扎却只能在余光中看到一抹无机制幽绿。
几秒钟后晏竖尔松开手,没了力道支撑,看守软塌塌倒在地上。
何周嘴巴里还流着血,抱着头蜷缩成一团,良久才反应过来般抬起胳膊问:“他……他死了?”
“缺氧晕倒而已。”晏竖尔道,“你怎么样。”
“只有嘴巴破了,我来帮你。”何周舔了舔口腔内部,刺痛让他肾上腺素飙升,再看看倒着和被关着的看守,突然发现他们并不是不可战胜的。
两个人用绳索把看守绑成木乃伊,堵上嘴塞到桌子下面用桌布盖住。
“拖不了多长时间,我们去找俞会飞鸟,尽快会合。”
尽快会合是小,共同面对风波是大。
疗养院的崩陷不知为何会限制人的记忆,晏竖尔已经能感觉到前不久清晰如相片的记忆随着意识觉醒的时长逐渐模糊,恐怕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忘掉未觉醒前发生的一切。
单靠一个何周能提供的信息太少太单一,情景迫使他们必须汇合。
*
另一边俞会飞鸟半路醒来发现两人被单独送到一个干净整洁的房间,房间门一打开正对着两人的就是玻璃门浴室,翟吏从随行人手上拿过两件衣服交给他们又冲浴室扬扬下巴。
“去洗,洗干净点。”
从任何方面来说俞会都不想在众目睽睽下脱衣洗浴,可眼见着后面有人挽起袖子冲他俩走来。
俞会:“……”
他拽上飞鸟,把玻璃门扣死。
衣服落下,门外的人以打量货物的眼神打量二人,就像人类审视肉猪,对它的肥美程度评头论足,不时窃窃私语几句在本上记录几笔。
隔着玻璃门和哗哗流水声听不真切。
飞鸟小声道:“弟弟,我觉得好怪。”
俞会沉默一瞬,回道,“我也觉得好怪……你背过身会好点。”
“嗯嗯。”
飞鸟背过身没多久,翟吏便带着一行人离开,只余下一个身高接近两米浑身腱子肉的吊梢眉男人负责看守两人。
“……”
吊梢眉男人在所有人走后,说了句令俞会心跳加速的话。
第89章 金盏花疗养院(21)
迷路了, 地下建筑大多雷同其中堆满了货箱,一层一层足足有四米高直抵天花板。无比压抑的同时,还让人丧失方向感。
三人没走多久就被困在其中。
何周绝望地看着地上由他亲手摆放用来做标记的石块, “十分钟前, 我们应该来过这儿。”
晦蹲在石头边,把几块石头细致地摞在一起变成一座小塔, “晏竖尔快看,成功了。如果石头够多的话可以一直摞下去。”
祂话里带着骄矜与天真,蹲着时白发铺在脊背上像一卷柔和绸缎, 看起来手感很好。晏竖尔总是想不明白,祂怎么会极端地想两个不同的人时而狡诈时而愚真, 但他还是配合地抬手摸了摸白发, 适当地鼓励道:“太棒了,没见过有人可以摞这么高, 晦简直是天底下顶顶棒的。”
“……”
何周不动声色地别过头去,一种奇怪的情绪随之蔓延。
许多年后他终于知道这种情绪叫牙酸。
此时不待他细想, 突如其来的红色警报响彻整个房间,随着“滴——滴——”短促刺耳的尖锐声响, 角落数个探头也开始转动着搜寻三人踪迹。
何周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被发现了……”
“嘘。”晏竖尔抬起一根手指怼到他脸上,“噤声,让我听听。”
“往这里……没多久, 抓住他们……快点找……”模糊的说话声从东南方走廊传来,众多纷杂脚步声也随之响起。
他短暂地判断了下方位, 拉起晦跟何周, 匍匐着前进避开探头找到一个监控死角蹲下。
这不只是个监控死角,还是条死胡同。迎面而来的就是一堵水泥墙。
上手坚硬无比,不存在后面有神秘空间的可能性。何周拍完, 眼底开始流露出绝望,他盯着晏竖尔几乎要脱口而出“间谍!”好在理智还在口头的话强忍下来。
其实他很想质问对方为什么带一条死路,但又深知不能怪晏竖尔,毕竟地下一切对他们而言都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