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是bk我们有救了(155)
“……幸亏飞鸟不在。”
“迟早会知道。你还是尽早做好心理准备,”晏竖尔冷不丁开口。
俞会诧异,“你为什么还不睡。”
“你以为你说话声很小?我是睡了不是死了。”
俞会:“……”
*
翌日房间里的钟表指向7点钟,俞会早早醒了盘腿坐在床上垂头想着什么。门被人推开,两人没有等来早餐却等来一个端着治疗盘的护士。
“空腹抽血,谁先来?”
她手上动作着,玻璃管碰撞声把晏竖尔吵醒。
他翻身坐起,望着针头的眼睛带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俞会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晏竖尔,“你好,我先来,哥哥有点害怕打针……”后者恰好好处地流露出瑟缩之意,裹紧被子遮住面孔。
护士见惯了,边安抚着边给俞会胳膊消毒扎针,血液流进管子里,晏竖尔眨眨眼对着两个人说。
“我想上厕所。”
“可以去。”护士一顿,“你自己行吗?”
他脸不红心不跳谎话张口就来,“不行,害怕,我要弟弟陪我。”
正好也抽完血了,护士给俞会抽了支棉签按住针眼,“你俩去吧,快去快回。”
五分钟后,两个人先后从卫生间出来。
护士接着给哥哥抽血,哥哥挽起另一边袖子,脑袋撇向一边。弟弟则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摇晃玻璃管放止血液凝固的手。
很快抽完血,她收拾东西出去后才有人送进来早餐。
晏竖尔把白煮蛋推给俞会,“缺血就补。”
后者抬抬眼皮,“不碍事。但也不能一直这样糊弄着,再一再二不再三,伎俩用多了傻子也能察觉。”
“翟吏。”晏竖尔骤然道。
“什么?”俞会下意识扭头望向门口,除了两个保镖空无一人,“没看到,在哪儿?”
前者低头喝了口粥,“我是说翟吏能帮我们。”
“……或许吧,你怎么能确定。”
“他本来就被内心道德日夜折磨着,要是有人能在关键时候出现,让他救于水火之中。我们成功自救,他成为理想中的救世主,岂不是皆大欢喜双赢局面?”
俞会没话说了。
他拨着水煮蛋,反问晏竖尔:“听起来你似乎有计划?”
“嗯哼。”
*
九点钟,翟吏来查房,他以一副矛盾又痛苦的被胁迫者模样出现在两人面前——眉头紧蹙,一举一动间混合着珍视和小心翼翼。
装。晏竖尔心道。
“来,靠过来做个心电图。平躺着,衣服撩上去。”这话是对俞会说的,毕竟他有先天瓣膜闭合障碍理应多加重视。
简主任却不太放在心上……翟吏走了会神,于简主任而言没有利用价值的就不必在意。他向来如此。
冷酷。残忍。可怖。
四肢被夹上夹子,胸口贴上电极片。俞会平躺在床上,晏竖尔支着下巴坐在床沿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叔叔,俞会会没事吗?”
翟吏低头对上他的视线,“他当然没事,怎么了,很担心弟弟?”
“不是。”他笑了笑,眼睛里清晰地浮现出刁钻恶意,“我希望他有事,最好命不久矣靠吊着药救命。起码不会被人换走心脏,丢在楼后面尸场里。等着腐烂,等着分解……那他有多痛啊?”
他的眼眸深处透出些许绿意,像蛇。
他说话时口唇开合,带有气音,像蛇。
翟吏仿佛已经被咬了口,剧毒毒液顺着血液流到皮肉、神经、大脑,开始逐渐麻痹。他捏着那张心电图,却说不出来话。
“你在愧疚吗?翟医生。”晏竖尔问,“那些人里一定有被你杀掉的吧?”
“有没有人求过你。”
“午夜梦回时会想起来他们吗。”
仪器发出“滴——滴——”催促声,翟吏手忙脚乱地拆下那些线路夹子。俞会坐起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晏竖尔站起身,两张几乎重合的面孔神情同时面对着他,异口同声——“我们,还会有明天吗?”
“咚!”
翟吏推着治疗车反手关上门,门口的保镖诧异地看着他,他径直推着车走回办公室。
手心里攥着张蹂躏地皱巴的纸条。
【救命。】
*
俞会躺下去,“他会帮我们?会不会太简单了点。”
“只有贼才知道自己多心虚。”晏竖尔笑说,他意有所指,“你又不是贼,怎么知道贼怎么想呢?”
第92章 金盏花疗养院(24)
翟吏果然动摇了。
下午的时候他要求带两人去做全面检查, 保镖不语却任由他带着两人出门,自顾自地跟在他身后。
核磁共振门前,翟吏拦下保镖:“请等一下。两位就待在外面吧, 有辐射, 对身体不好。”
保镖对视一眼,点点头。
房门闭合, 翟吏走到机器前操作几下,这才回过头来面对他们,发出的声音低不可闻:“我要怎么帮你们?我帮不了你们, 都看到了我也被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甚至通信设备里都有监听器!”
“真的吗?”
晏竖尔上前一步, 从他口袋里掏出手机。一几年时, 国内手机还是可拆卸后盖的老款手机,只要推开后盖就可以看到控板以及在控板上镀银焊接散发微光的电子元件。
他把电子元件举起, “提前准备好了吧,这个元件根本没连接。更何况……GSM系统在传输过程中采用窄带时分多址技术, 它的每个载频信道为200khz。而你之所以进来要打开核磁共振,是因为信波会干扰射频。”
“想来简主任和你不是一条心, 你这样做也是为了避免你不知晓的监听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