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是bk我们有救了(47)
“什么?遗漏什么。”
“目标,结局。”他起身伸了个懒腰,骨头发出咔挞咔挞舒展声,“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午夜12点的对决,输了的惩罚也不是立即死亡。死掉的夫妻与游戏的直接关系并不密切,甚至说若有若无。”
“你的意思是……”
晏竖尔转过身,“我的意思是游戏是种制衡,如果获得胜利才是出去的唯一方法,那是什么时候?什么方式?”
戴卯卯喃喃自语,“障眼法,它在转移视线。”
“宾果。聪明呢。”
她又蹙起眉头,“既然你自己已经推算得大差不差,为什么又来诱导我?你说你有疑问,是哪?”
出于好心?
这可不像是晏竖尔的行事风格。
“问题别这么密嘛,慢慢来,”晏竖尔道,“我只有一点想不通,游戏是障眼法,那这个崩陷场真正处决人用的是什么方法?”
戴卯卯沉默了,真相就在眼前,唾手可得,却有一堵墙横亘在中间无法穿越。
“按照你们异端事务部的方法,你们要怎么处理呢?”他问。
“别吵,容我想想。”她抵住眉心,深思不已。
晏竖尔抱臂长望四周,说话间两对情侣互相扶持着从过山车下来,连呕带吐,其中一个哭的涕泪满面,伏地不起。
“你的小跟班来了,不打扰了,回见。”说罢,已经没了踪影。
戴卯卯咕咕哝哝,“走的倒是快。”
*
晏竖尔走了很久,他精神状态尚佳,体力充沛,又仿照上次一般问了两个工作人员,大抵是真的背,又或是掉落卡牌运气用光了。
一直到夜幕降临,他都没有找到第二个蜡烛塔。
无功而返,回到游客中心祂又闹着要吃东西。宽敞的餐饮厅里,只有他和酒气熏熏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包揽了餐饮厅所有的酒水,他也不吃什么,只是仰在角落皮质沙发里,四周围满了酒瓶,酒气熏天。
他好似从来不外出,也不在意自己的生死。有种死了也行,活着也可的随波追流感。
晏竖尔余光扫过他,取了甜食,端着盘子坐到中年男人对角线,不着痕迹地投喂着尾巴。
祂大口大口吞吃着,愉悦传到大脑促动着多巴胺,他脸上浮现出生理性微醺浅粉,唇色一改先前的苍白,鲜妍如玫瑰花瓣般。
“咚。”
酒瓶底触碰桌面声响起,身前投下个阴影。
晏竖尔眉心一跳,他没有听到脚步声,从这端到那端近百米的距离由瓷砖铺就,在怎样都不可能走过无声。
尾巴已经来不及收回了,祂甚至探出口器自行寻找食物。
放下叉子,他看向中年男人,“你好。”
中年男人坐在他面前,晏竖尔光明正大地打量着他,在此之前他从未认真看过这个中年男人。
他蓬头垢面,脸上架着厚厚的黑框眼镜,与柏星纬的金丝眼镜不同,中年男人的眼镜片厚的像他手里的啤酒瓶底,配合着过长发丝把双眼遮得严严实实。
单看外表,中年男人像落魄酗酒,无家可归的流浪者。
“你好,”中年男人坐到他对面,自顾自道,“我叫翟吏。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我记得你。”
翟吏视线落到尾巴身上,露出一个迷之欣慰的表情,“你把祂养的很好。”
晏竖尔收回视线,轻轻撩起外套衣角,盖在尾巴上。
祂:【呼噜呼噜?】
按住不断挣扎的尾巴,他沉下眸光,眼中绿意越发茂然,手指抵住袖中匕首,出言请离,“您是否认识我,我不在乎。现在请给我私密空间,离开,谢谢。”
“哼,”翟吏哼笑了声,伸手从他盘子里捏了块点心塞进嘴里,“16年临城大地震,记得吗。”
“你很冒犯。”晏竖尔起身,准备离开。
“稍安勿躁,我接下来给的消息可不冒犯,”他嚼着糕点,脸上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真甜啊这东西,享用不了。”
这句话成功让他停住动作,侧头居高临下看着翟吏。
后者抬手,示意他坐下谈,“好孩子,让我们平和点谈谈。”
晏竖尔如愿坐下,“现在可以说了吧。”被人拿捏控制当真不好受,他不着痕迹地磨了磨牙。
“当然可以。”翟吏喝了口酒,打了个醉醺醺的酒嗝。
“……”晏竖尔想走,他一刻也留不下去了。
“哎哎哎哎,少年心性一点也按捺不住,张扬啊,真好。”对方又是感慨时光,又是感慨年轻,良久,他才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你在这边可贵着呢。”
他顿了下,纠正说法,“说错了是,你们。”
这是张通缉令,网上下载打印出来,上面是一张笑容灿烂的笑脸,很眼熟,眼熟得令晏竖尔感到厌烦,这是——十几岁的他,在最无力最弱小的年纪,留下了最欢乐的痕迹。
照片下方是一长串的零,长到他懒得去数有多少个。
翟吏像世界上所有中年男人般,时不时打着酒嗝分析局势,絮絮叨叨,头头是道,“现在这个环境就是这样,你不要他还要这谁不吃饭呢,什么良心呀良知啊,去他妈的,乱成这个样管又管不过来,我是好人别人是好人吗那可不见得啊……”
他语无伦次的说着,晏竖尔充耳不闻,接着往下看,“A2实验体,危险程度3星,寄生类实验品,寄生物不明。禁止单独外出,探视,配备定位系统,现下落不明。”
“提供线索者,均有奖励。”
“带回实验体者,无论生死均给予悬赏金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