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是bk我们有救了(53)
“咚咚。”
不远处的门板传来敲击声,抬首望去,戴卯卯收回手,“聊好了没有,我说你们也太若无旁人了吧?”
俞会飞鸟对视一眼,好像找到了突破口,“卯卯姐,你还记得金盏花疗养院吗?”
能力觉醒是危险与收获并存的事儿,不过与其说是收获,不如说能力是高污染后的后遗症。
就像是沉柯烂斧,在山中获得了更为长久的寿数,出了山却发觉至爱亲朋的离去。
可他的寿数到底是多了还是少了,就像高污染认知错误究竟是好是坏一样无解。
而戴卯卯,早年高污染后就被收容在金盏花疗养院。
“?”她挑眉,“有事卯卯姐,无事戴卯卯是吧?”
兄弟俩对她投去殷勤眼神,“细说。”
“细说啊……”
戴卯卯摩挲着指节,眼神放空,像是在追忆往昔,“我真正接触到疗养院是18年。那时候金盏花疗养院已经被收编,成员大换血,很多人都不清楚它究竟是什么时候成立的,组织人又是谁。再加上我被援救人员找到时生命体征几乎消失,接下来3个月,我都浑浑噩噩地。”
“我看不见,听不到,说不出,就这样很久很久,五感封闭时我甚至一度以为是永恒。”
“疗养院的护工会负责照顾我的日常起居,不过介于工作性质特殊,护工不允许与我过多接触。有必须接触的时候,会提前由看守来给我绑束缚带——”
她的回忆戛然而止,摊开手,表示爱莫能助,“这就是我所知道的全部了。等情况稍有好转我就被转进了监护所,然后就是事务部。”
俞会道,“听起来没什么特殊的。”
“是这样,”戴卯卯赞同说,“它像是一所管理更加严格的精神病院,哦不,疗养院。”她纠正道。
“稍等下我有问题,不知道该不该说,”飞鸟举手,其余两人示意他说下去,“听戴卯卯说,我觉得疑点最大的是不是晏竖尔。”
他顿了下,失去某段记忆让他觉得这个名字陌生又绕口。也许正是如此,让他察觉到“晏竖尔”之下的异常。
“那你觉得是……?”
“疗养院最开始的院长,注资人。如果疗养院由民间自行发起,这也就说明初期崩陷不是什么秘密,后面经国家控制,停止消息扩散如此一来就安抚了群众,让绝大多数百姓仍旧保持着安居乐业的日常生活,可这一举动就导致有极少部分人手中掌握的信息是其余人的几倍——”
“比如疗养院院长。”俞会接道,“短时间成立组织,人脉广,能力强,呼声高。甚至将疗养院做到被官方许可。”
他,真的没有什么图谋吗?
只是单纯的散发善心,为人民百姓求福利?而随着时间推移这么多年过去,他还能保持当时的初心吗?
“啪啪啪。”
戴卯卯鼓掌,“很合格的阴谋论。”
“不过我还是要纠正一下——俞会飞鸟,你俩的担心实属多余,初代疗养院院长已经死了。”
第31章 欢乐迷失(12)
晏竖尔走到前厅, 两对情侣面面相觑犹豫着没有靠近。
小雅眼神警惕,不住地往他身后看。
他只作不知,一如既往地打了招呼后信步走向餐饮区, 翟吏就在那儿抱着酒瓶喝地酩酊大醉, 一张口猛烈的酒气让他感官上更加邋遢不修边幅。
晏竖尔抬手掩住口鼻。
“哼哼,”翟吏笑了声, “嫌弃啊?”
他侧开头,脸上表情不加掩饰,“显而易见, 不用说也知道吧?”
“年轻人口气别这么冲,你来找肯定是有事相求, 不用兜圈子叔是痛快人, 直接说吧。”翟吏摘下眼镜,用手掌根部揉了揉惺忪双眼。
晏竖尔也不打算客套, 话题进入地猝不及防又一针见血,“你是谁, 又为什么要把通缉令交给我。”
“我是翟吏,”中年男人重新戴上眼镜, “你没见过我,但我见过你——之前就说过,这世界上的缘分多的是单方面的, 听我说,没必要纠结这些次要东西。”
“在金盏花疗养院?”提问方不依不饶。
翟吏不否认, “啊对。”
他又喝了一口酒, 闭上眼,像是陶醉在酒精的麻痹中又像是沉浸在曾经记忆中,不过片刻就开始了他又长又臭的絮叨, “我啊,我可是大善人。要是疗养院没倒,我怎么也算是疗养院的老人了。”
“真是别来无恙。在这里看到你第一眼,我就认出你了,模样没怎么变。还有祂……”
他视线在晏竖尔衣摆处转了转,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容,“祂可真特殊,至今为止还没人能与异化物使用同一具躯体,怎么样?你现在会有不适吗?我是说……排异反应。”
真是个冒犯的问题。
“我在听,接着说。”晏竖尔闭口不谈,选择直接跳过。
翟吏无奈地取下眼睛揉了揉眼,没有强行询问的意思,“祂真的被你养的很好。实际上一直到你转移,我们对祂的研究始终处于一知半解的状态。”
他口风忽然一转,“说起来那三个孩子也在拉拢你加入异端特别事务部吧?里面的资料或许更全面,想要满足好奇心,就去找他们。”
“听说他们假期多,福利优,工资高,包五险一金,妥妥的铁饭碗。你不心动?”
“……不心动。”别搞得自己跟收了低价红包的劣质推销一样。
翟吏做出个无奈表情,仿佛拿他没办法般,咕咕哝哝了几句废话又绕到方才的问题上,“这么优待你真不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