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是bk我们有救了(62)
旁边有人试图拦住他纠正方向,然而晏竖尔低头猛冲势如破竹,可谓见一个打一个谁也别想轻易拦住他。
身着华丽晚礼服的人被他摔了一地,肢体横地,像是被推翻的玩具娃娃,没有丝毫反抗能力。
“尊贵的客人!”人群外响起大堂经理猛然有些尖细的叫声,还安然无恙站着的人群躁动一瞬再度迅速让开,不过一秒钟又出现一条路,晏竖尔收回冲势,侧头,和前者不偏不倚对视在一起。
昏暗灯光下,金面具闪闪发光,面具持有者仍旧微笑,“卫生间在那边。”手指的方向与晏竖尔冲的方向截然相反。
“谢谢。”
后者折返,手指在口袋里触碰到超市买塑料袋找零的两毛钱,本着物尽其用的想法,他把两毛钱放进大堂经理手里,“小费。”
经理:“……”
面具微微耸动,通过紧抿的唇角得以看出他心情不怎么美妙。
晏竖尔看出他打算,叮嘱道,“拒收人民币犯法。”
“是的,”经理努力保持微笑,“我们是正规企业不做非法勾当。祝您在卫生间愉快。”
晏竖尔摆了摆手,向卫生间去了。
*
卫生间与大厅装潢如出一辙,华丽重工,白石柱和蛋糕塔水晶吊灯,整墙镜子旁还有一座一人高的蜡烛塔。
视线在蜡烛塔停留片刻,晏竖尔反手摸了摸口袋,几张卡牌还在,不知道这蜡烛塔可不可以加持。
红如鲜血的蜡液从顶端流下,滴落在大理石台面,滚动是犹如一枚血红水晶。
晏竖尔收起卡牌,算了,说不定卡牌留着还有用,他思维弥散漫无目的地想着。似乎……有什么被他抛之脑后了。
啊,戴卯卯和飞鸟。
事发突然,通讯中途掐断他俩在外面不知他生死,恐怕要急出火了。
卫生间空无一人,晏竖尔停住动作,隔间里悄无声息,隔间门上的门锁也都显示为绿。以防万一,他不嫌麻烦地一一拉开隔间门查看。
全空。见此,他扭开对讲机。
“滋滋——滋滋——”
话筒里一片电流音,过了两分钟,对讲机提示附近无可联对象。
逊啊。
戴卯卯拍胸脯推荐时的情景跃然于脑海,【新版本,一公里范围内电磁流直连,储电可用一周,来之前刚充好电……】
如果电磁流都连不上,只能说明他可能进入到了异度空间,空间隔断,电流不共通。
这算什么,套娃?寄生之我在异度空间的异度空间里玩非法游戏。
总之对讲机算报废了,信息也传不出去,只能他一人单打独斗了,不对,还有祂呢。
晏竖尔手探向身后,想摸摸空荡的尾骨,不料手中骤然多出条尾巴。似乎有心理感应,祂恰好探出尾巴,直指离他最近的某个隔间。
【咔咔——】
隔间传出异响。
祂越发兴奋,口器发出令人感到脊背发凉的摩擦声,晏竖尔知道这是狩猎先兆,代表祂此刻充满食欲。
【咔咔——咔咔——】
隔间仍旧不知死活地活跃着,异响不断,有什么尖锐物不断刮擦着硬物,听着叫人头皮发麻。
晏竖尔探出手,从一旁蜡烛塔上拔了根最粗最长的蜡烛充当武器,缓步靠近发出声响的隔间。
“我希望它不是从马桶里爬出来的。”他甚至有心思跟祂说话,空着的手骚扰似地卷着尾端被祂不耐甩开,“有点脏。”
说话间,他抬腿一脚踹开隔间门。
【嘶——!】
好消息,不是从马桶爬出来的;坏消息,相貌丑陋令人作呕。
它呈倒吊人状从天花板通风口垂下来,全身不着衣物,连皮也没有,整个人像一团红肉亦或者刚出生的老鼠,身上布有白色肌束,可怖。不断发出的咔咔声是它指端裸.露出的白骨在排气扇上抓挠发出的声响。
失去皮,就意味着失去了眼皮,此刻它双目圆睁,直勾勾盯着晏竖尔。
晏竖尔承认他是故意打出那一蜡烛的,因为有点犯恶心。不仅如此,祂看起来有点想吃。
绝对不允许!!
它被打了一蜡烛,受力突然,本来就摇摇欲坠的身子直接从通风口滑下来跌进隔间里,像是什么烂鱼烂肉一样柔软无骨地瘫在一起。
“啧。”
晏竖尔嫌恶不已,捏着尾端离隔间远点,这么远还不放心对着祂再三叮嘱,“不准吃知道没?敢吃直接削断。”
祂完全没听,或者听了也不在乎。
“救,救……救救……救救我……”
不远处那滩烂肉发出求救声,它起初只是呜咽几声,后来开始操纵声带复健一般越来越流利。
“……那边那位朋友,拜托你帮帮我好嘛?”它如是道,“我可以支付你一千筹码,我是个非常诚信的商人,请相信我。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砍下我一只手,一手筹码一手货,怎么样朋友?”
不止说话流利,甚至彬彬有礼。
全身家才不过六百三十二筹码的晏竖尔,“……”
可耻地心动了。
“该怎么帮你?”他问。
“感谢上苍让我遇见乐于助人的好心人,简单,”它瘫在地上,说的轻描淡写,“请为我找来一张皮。”
晏竖尔脑中灵光一闪,“稍等。”
话音落下,他转身走出卫生间,不过片刻手里拖着一张白色皮毛回来——这是铺在走廊上的充当地毯的白熊皮。
“这……”它犹犹豫豫,委婉道,“它并不是我的理想型。”
“你又没说要什么样的,”晏竖尔把白熊皮丢到那滩烂肉上,眸光幽幽,“那你穿大厅那金面具的皮吧,我不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