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对方直接抓住冲得最快的那人的双臂,将人抡起来旋转一圈,就将围上去的人尽数掀翻在地。
直到这时,新郎这边的人才反应过来。
但看着倒了一地的人,又有些无措,事情闹到现在,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收场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不良青年的首领挣扎着爬起来,仍然是一脸凶狠,“我们在路上障车,只是与主家讨个彩头,你多管什么闲事?”
“讨个彩头,还要拉扯新娘子?”那人问。
她一开口,众人才发现竟是个女子。
“那……那只是吓唬他们。”
“是吗?”来人转头看向呆愣的迎亲队,“他们讨要了多少彩头?”
没人回答。
小爱正准备开口,忽然听到身旁传来一道声音,“两头羊,十匹绢。”
那声音还在微微颤抖,是冯大娘。
“这叫彩头?我看是拦路打劫……”
“小心!”小度和小爱同时开口,打断了来人的话。
说话的同时,两人也直接冲了出去,将后面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棍子,正鬼鬼祟祟靠近准备敲闷棍的两个不良青年踹飞了出去。
冯大娘不由瞪大了眼睛。
她之前看那人抡起人来砸人,虽然惊异,但也不是很意外。可现在看到自己熟悉的两个天兵风一般地冲过去,一脚把人踹飞,感受却大不相同。
她们看起来温柔纤秀,说话也轻声细语,动起来却如此敏捷果决。
冯大娘赞叹之间,刚刚爬起来的不良青年们已经又躺了一地。
“果然啊,玩家跟人讲什么道理,莽就完事了。”小爱拍了拍手上的灰,还有些遗憾地说,“可惜都是绿名,没法杀。”
不知道是不是触发了关键字,不良青年中一人突然大叫起来,“来人啊,救命啊,杀人啦!”
小爱:?
怎可凭空污人清白!
不过下一刻他就明白了,这话并不是说给他们听的。
一队巡街的金吾卫气势汹汹地赶过来,将这里团团围住。
地上的不良青年像是见到了救星,一骨碌爬了起来,大声嚷道,“我爹是董承忻,这些人当街行凶,赶紧将他们抓起来,决不可姑息轻纵!”
三个玩家都无语了,原来当街喊“我爹是XX”,也是自古以来吗?
不过这话对金吾卫的街使显然有特攻,只见他肃容地道,“郎君放心,这等凶徒,自然不会放过。”
然后大步朝三人走来,正要开口,看清三人的长相和装扮,心头忽然一惊。
天兵长得跟普通人没有区别,虽然要好看得多,但并不能作为辨认的依据。好在朝廷方面,关于天兵的情报不少,也有详细的辨认方式。
那些不良青年眼拙,认不出来,这位街使却是职责所在,早就被上面的人耳提面命,将天兵的特点熟记于心,一眼就认出来了。
大话放得太快,这就很尴尬了。
好在此人经常在街面上巡视,而长安城的街上遍地贵人,像这样的情况也不是没有,他处理的经验可谓十分丰富,面色不变地道,“三位,有人状告你们当街行凶,请跟我们走一趟吧。有什么话,留着到京兆府去说。”
不良青年还没听明白,一脸得意地看着三人。
弹幕却已经反应过来了。
——他应该认出是玩家了吧?
——肯定认出来了啊,没听他说“有什么话留到京兆府去说”吗?
——呃,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这是在甩锅?
——好家伙,你小子看起来浓眉大眼的,甩锅居然这么溜,而且说得义正言辞的,不注意听还真以为你要秉公办案呢。
——京兆府:?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现场,街使一声令下,“全都带走!”
武侯们开始抓人,不良青年正在看三个玩家的笑话,就有一个武侯朝他走来。他一脸莫名,连忙道,“校尉,我等就不用去了吧?”
“郎君是首告,自然也该到有司说清具体情形。”街使语气仍然很客气,说出的话却不容拒绝。
迎亲队这时终于反应过来了,一位长者上前给街使塞了个钱袋,低声道,“校尉你看,大喜的日子,这都是误会,能不能网开一面?”
街使有些迟疑,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惹这个麻烦。
可惜那不良青年还是没反应过来,见状立刻嚷道,“校尉,我才是苦主!”
街使当即板起脸来,将钱袋推回,“你们不是主使,赶紧走吧。”
小爱也在一旁喊,“赶紧走吧,别误了吉时!”
两支队伍就此分开,等走远了,他才叹道,“好好出来参加婚礼,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一旁的关山月闻言,不由道,“你们刚才不该动手的。”
开玩笑,她可是体质力量都拉满了的,就算真的被人敲了闷棍,也不会那么容易倒下,何况他们还不一定敲得中她。
“话不能这么说,”小度在一旁道,“现在至少有伴,要不你一个人孤零零去蹲大牢,多凄凉啊。”
但是等到了京兆府,他们才发现自己想多了。
这里能作伴的人何止一个,京兆府的大牢里装满了玩家,气氛那叫一个热闹,简直像是所有玩家都到这里团建来了。看到他们,还有人熟络地询问,“你们这是犯了什么事?”
见三人一脸懵逼,弹幕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他们之前一直忍着没提这事,就是为了看三人此刻的表情。
——想不到吧.jpg
——我期待这一幕很久了!
——笑死,早上我看他们一个两个跟出狱一样,就觉得肯定要出事,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