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五年后贤妻失忆了(126)
她怔愣间忽的想起来自己策划的“好事”,她好像还欠着利用的人情呢,这叫什么事儿。
“你先放开,我没情郎,你怎么动不动就给我扣帽子。”她话语似有埋怨,但放软了语气。
她皮肤很白,触感也温润滑腻,让晏仲蘅想起了自己曾经的一副白玉棋,还是她以为自己喜好下棋悄悄给自己准备的生辰礼。
晏仲蘅怔怔的瞧着她,宁臻和试探地拨开了他的手指,发现他松了力道,便放松了脊背,这人如个醋坛子,隔着十里地都能闻到酸味儿。
她是心绪复杂至极,恨不得长叹一口气。
她的心血重要,心血重要,她再次告诫自己,想来怕是失踪那几**急了他,导致一改前几日的“卑微”。
也许过几日就又好了不再强逼了呢。
宁臻和打算先顺毛捋,马车却忽的停了下来,马夫探进头来:“大人,夫人,前面道路被堵了,得等些时候,百姓们又掷鲜花呢。”
马车内气氛古怪,宁臻和当做什么也没听见,视线落在了外面,而晏仲蘅的大掌覆在了她的手背上,紧紧地握住。
没过一会儿,马车缓缓开始往前走,青狼营的车队则与他们相反方向行进,二者恰好擦肩而过。
不巧的是,当日傅泽要拜访的帖子便躺在了晏仲蘅的桌案上。
晏仲蘅指节轻叩,眼睫下垂,面色似凝了霜寒,从州察言观色:“不然这信烧掉罢,夫人也不会知道,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但他没说话,捏着拜帖起身走向东屋。
宁臻和正伏案梳绒,并未察觉他的脚步声,直到他把拜帖放在她面前,宁臻和才发觉他的到来。
“怎么了?这是什么?”
“有人寻你,拜帖。”
宁臻和闻言拿起了拜帖,打开浏览,晏仲蘅并未离开,反而是细细打量她的神情。
“谁啊?”他有意无意的问。
宁臻和抬起了头:“你不是看过了吗,还问我做什么。”
晏仲蘅巧妙掩饰:“我何时看过了。”
宁臻和狐疑低头,她不过也是炸他罢了,要是他偷看,她可得揪着这事好好同他说道说道。
“没谁。”她含糊其辞。
在她没瞧见的地方,晏仲蘅神色肉眼可见的冷了下来,他不过也是试探一番,看看她会不会是口头答应那般。
“没谁是谁?不想要我知晓?”他刨根问底。
宁臻和很烦他:“我事事都要告诉你吗?你也没同我说啊。”
“你想知晓,我来往的书信和拜帖倒是都可以叫你瞧。”
她一噎,嘀咕:“我对那些可没兴趣。”
“是傅泽,满意了吧。”她把拜帖往前一推,今日的因今日解决,留得明日就是爆竹。
晏仲蘅眉眼一松:“哦?他想见你?”
“嗯。”
他把拜帖执起来:“那你去吗?若你去我把车马备好,天气热,再备把伞。”
他表现的甚是体贴,宁臻和脸色又古怪了起来,怎么跟抽风似的,一会儿吃醋一会儿大方。
“呃……我考虑一下。”她还真没考虑好去不去呢。
“那你好好考虑。”他点了点头,命从州把公务搬了过来。
宁臻和:!!!
她趴在书案上,抱住了她的东西:“不行,地方太小,挤不下,你不准过来。”
她脸颊气的有些红,灵动的双眸怒瞪着他,好像一只护食的小兽。晏仲蘅不知她竟有如此可爱的一面:“我叫他搬来那张书案,不和你挤。”
书案搬了过来,晏仲蘅淡然坐在,宁臻和环视这一方天地,明明是她自己的地盘,怎么就被他一步步入侵了呢。
宁臻和考虑了许久,最终还是应下了邀约,二人见面的地方在一处,晏仲蘅得知后便道:“不如让他上门好了。”
她第一反应是听错了,过后仔细思索,明白了他的小心思。
“还是算了,我不喜这样。”
见她确实不想,他也没有过于强求:“我送你。”
二人见面的地方在醉风楼,一路上二人都没说什么话,她下了车后挥挥手,晏仲蘅探头:“我等你。”
宁臻和扯了扯嘴角,哦了一声。
傅泽在厢房内候着她,见她进屋,局促起了身:“宁夫人。”
“傅将军。”
他备了些酒菜,宁臻和落座后他道:“今日请宁夫人出来是想问随青狼营去边关的事考虑的如何了?我们不日便要启程。”
宁臻和愣住了,她都忘了这回事。
“我……”她犹豫着要不要开口,按照眼下的情况看她是不太可能跟他一起走了。
“算了,跟随军队太苦了,我怕我受不住。”她胡乱扯了个理由。
傅泽神色肉眼可见的失落:“确实,夫人身子不好,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上了路就后悔不了了。”
宁臻和嗯了一声,随即拿起酒盏:“抱歉。”
“不必道歉,夫人的选择罢了。”
二人出来时傅泽原是打算把人送回去的,只是旁边停着一辆显眼的马车,晏仲蘅探出身来:“臻臻。”
宁臻和扫了一
眼,顿时扭回了头,她记得,随她一起来时不是这身衣服吧。
晏仲蘅内穿雪白圆领袍,外罩松绿罩纱,,衣裳堆积在脚边柔软飘逸,衬得他眉目温煦,如圭如璋。
“傅将军。”他面色淡淡颔首。
宁臻和回身:“那我便先走了,待去了边境再会。”
傅泽瞟了一眼晏仲蘅又瞧她,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想问些什么但是宁臻和已经转身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她若有所思,她在想,晏仲蘅想把她绑在身边会允许她去边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