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五年后贤妻失忆了(33)
以长顾的性子怕是又和她吵起来,还会指责她,她岂不是又当了恶人,晏仲蘅说他两句好歹还听。
晏仲蘅却不满了:“你是他长
姐,又是晏家的主母,这合该是你职责范围之内的事,不可推脱。”
宁臻和却抿了抿唇,有些无语,这是把她夹在中间为难:“长顾若是不听呢?”
“他的死活我不会再管。”必要的时候斩草除根,他话没对宁臻和说的太狠厉。
但宁臻和何尝听不出他的意思,她虽生气失望,但却没有想过她的骨肉至亲去死。
二人晚上闹得不欢而散,晏仲蘅用过饭也没有留宿,还是回了青竹堂,昨日的欢愉和亲昵仿佛昙花一现,流云一梦,虚假又无情。
翌日,她顶着一对儿黑眼圈出门了,昨日没说好眼下还头隐隐作痛,路过一茶楼,宁臻和进了茶楼要了一壶茶和点心,坐在二楼打发时间。
楼下的说书先生唾沫横飞,激情四溢,引得一片叫好声,惊蛰给她添了茶:“姑爷未免太无情,就老爷和二哥儿那脾性,还不得把您撕吧了,他们又是对您说教又是斥责您,以前与姑爷说他一向不耐烦听。”
宁臻和招了招手,叫她附耳过来:“对面有个药铺,你给楼下的小二二两银子,去抓几副壮阳药,记住,那个婆子,看着了没,那是宁宅附近的赖婶子,嘴大话密,一定要让她晓得抓药的人是给晏府的掌事人抓得。”
惊蛰大惊失色:“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旁人骂我无子骂了多少年了,他晏参政光风霁月,君子端方,你说说,谁不好。”宁臻和趴在桌子上,哼了哼。
惊蛰鼓起了勇气,遮面下了楼按照宁臻和所言,给了小二二两银子,小二揣兜里便进了药铺,不一会儿提着壮阳药出来了。
惊蛰上了楼:“少夫人,那赖婶子听着了,我见她好像正与旁人说什么呢。”
“那便好了。”宁臻和拍了拍手干脆道,“去宁府。”
第17章 第十七章(修)他自问并没有任何错处……
宁臻和已经很熟悉现在的父亲和弟弟的性子了,也明白晏仲蘅实际还是看在他们二人是夫妻的份儿上才提点两句。
官场上刀剑无眼,行错一步都会万劫不复,换成旁人,怕是冷眼旁观手起刀落,他们这样的人,精明的很。
宁臻和此次回来再怎么不情愿也要劝劝她弟弟,晏仲蘅的话给了她警示,她与亲人再怎么有矛盾也没办法看着他们出事。
宁府大门紧闭,宁臻和下了马车后叫惊蛰去敲门,好半天管家才姗姗来迟打开了一条门缝,瞧见是她脸色却更不怎么好看:“是大姑娘回来了啊。”
说这开了门让她进来,大白天的府上关着门本就奇怪,更别说这管家赵叔的态度了。
赵叔进门去通报:“大姑娘回来了。”
霎时间,宁长顾兄弟二人率先出来,还没等宁臻和开口,宁长顾面色发青质问:“阿姐,我且问你,是不是你拒绝了姐夫给我们二人的调职?”
他胸脯剧烈起伏,质问的言语像是从丹田中游走一圈后迸发出来,宁臻和愣了愣:“你怎么知道?”
宁长顾气笑了:“若非姐夫告诉我,我们还被蒙在鼓中,阿姐,此事你得给我个解释。”
宁臻和脸色淡了下来:“没什么好解释的,我这也是为宁府的清誉着想,若你真的本事了得,便凭自己升职,何必背靠晏仲蘅。”
宁长渊失望:“阿姐,你太自私了,我们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怎能把你的想法强加到我们身上呢。”
“逆女,你还敢回来。”宁父面色沉沉的从屋内走出来,他的目光如一座大山般铺面压来,宁臻和反射性的,抖了一下。
“许久未见您了,回来看看。”她笑意勉强道。
“你阻你弟弟前程究竟为何?”
宁臻和看着她的亲人对她没有一点关怀,全是利益相关的东西,心间跟泼了盆隆冬的雪水般,她忍无可忍:“父亲,为何我回来您没有一点关心,反而质问我二弟和三弟的事。”
“他们的仕途是他们的事,凭什么绑在我身上,你可曾想过女儿的日子有多难过?”宁臻和忍不住红了眼眶,满目都是失望。
宁父愣了愣,语气骤然弱了些:“你在晏府过的那般好日子,有什么难过的,仲雪待你待我们够不错的了,这样好的女婿这样好的门第打着灯笼都难找,你不趁机帮帮你弟弟,居然还阻碍,你是当姐姐的吗?”
“那父亲可知我半月前被晏家的人推的摔到了脑子?失去了五年的记忆,他们全家不仅没有同我道歉,还瞒着我,他们还不是当我软柿子捏,若我要和离,父亲难不成要阻拦我?”
此话一出,三人皆是一惊,失去了五年的记忆?
“姑爷对你的伤怎么说?”宁父肃着脸问,宁臻和冷笑,“我压根就没有同他说,你觉得他是会帮我还是偏心他的亲妹。”
三人沉默了下去,宁父顿了顿:“我们家素来没有出过和离之事,这对你的声誉损害多大你有没有想过。”
宁臻和想那可不一定。
但是她沉默不语:“我只问,父亲可支持我?”
“我不允许,臻姐儿,我是为你好。”宁父斩钉截铁,“你的母亲也绝不会允许。”
果然如此,宁臻和吸了吸鼻子,神色无波的看向弟弟:“你与安国公家姑娘的事,还是算了,安国公府的事与晏仲蘅所办差事有利益冲突,明哲保身重要。”
话带到后她再也待不下去,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