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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婚五年后贤妻失忆了(47)

作者: 不落言笙 阅读记录

宁臻和默了默,心头的涩然如鲠在喉。

晏仲蘅瞧她这副模样,心头不免一软:“不必太过担心,时日还长,他总会出来的。”

宁臻和硬挤出个笑容,点了点头。

又等了一会儿,宁臻和看外头天色不早了,迟疑看了他眼,还是张口:“爷不早些沐浴吗?”

“不急。”他头也没抬。

宁臻和则坐立不安,她还想趁着他去洗漱把药偷偷倒掉,这样也不必听周妈妈念叨了。

她又耐着性子等了会儿,见他还是没动静,索性豁出去了,唤了周妈妈进来备水,她要沐浴。

周妈妈一进屋便瞧见了那碗放凉的药:“哎呀少夫人,这药都放凉了怎的还不喝,我去给您热热,您沐浴完可得喝了。”

宁臻和嗯了一声,转身进了盥洗室。

待沐浴后那碗药又重新放到了花几上,热气蒸腾,宁臻和没说什么,走到床边重新拿起古籍倚着看。

眼见那碗药仍然没动,热气一点点散去,宁臻和垂下眼睫,一动不动。

晏仲蘅淡淡提了一句:“药快凉了,还不喝吗?冷药伤脾胃。”

宁臻和瞧了一眼:“苦的慌。”

已经到了不得不睡的时辰了,宁臻和仍不动如山,晏仲蘅起身进唤水进屋,他进盥洗室时隐隐听到外面周妈妈的抱怨声,但是宁臻和说什么他没听到。

迅速洗完他出来后,视线扫了过去,那药碗已经空了,而宁臻和正在踮着脚放书。

晏仲蘅走到窗边,那盆栽的土壤果然有些湿润,凑近一闻,一股淡淡的药味儿传来。

方才那碗药她果真倒了。

“爷,怎么了?”宁臻和看他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窗子没关稳。”他伸手把缝隙合住,神情自若回身,宁臻和没有怀疑,准备去熄灯。

“子嗣之事,你是怎么想的?”晏仲蘅罕见的反过来问她。

宁臻和顿了顿,觉得他问出这话有些好笑,

不都是向来他不想生就不想生,他想生了便命令吗?

现在才问她的意见,怕也是走个流程听听算了。

“顺其自然吧。”她说的很含糊,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按照他的性子,若是说了自己不想,还不知道有什么大道理等着她。

岂不是平白给自己找麻烦。

晏仲蘅默了默:“子嗣是用来傍身的,你身子也调理的差不多了,你有个子嗣也能摆脱旁人的闲言碎语。”

宁臻和听在耳朵里觉得很干巴,也很好笑:“那如此说来,爷是全然为我考虑了,那我谢谢爷了。

晏仲蘅迟疑一瞬,总觉得她话刺人的很,微微有些不满,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非得如此。

只是她这般态度,难不成还是与他存了和离的心?

可他也解释过了,是为了她着想,至于别的,他会给补偿。

“我累了。”宁臻和似乎没有再与他说话的意思,懒懒怠怠的上了床,“今儿个我身子不适,无法行那事。”

说完便躺下背对着他睡了。

宁臻和满眼漠然。

他倒是考虑上自己了,何必呢,嘴里一套心里一套,什么傍身,都是假话罢了,不都是为了自己的面子。

她被指手画脚了五年,他不理会,只是刀子扎自己身上,急了罢了。

她淡淡轻嗤,不再理会,安心睡去。

晏仲蘅看着她的背影,竟生出一丝拿她没办法的感觉,她有脾气了,和以前不一样了,而且抗拒和他说话,他亦不知她心里想什么。

……

因着长顾一事,长渊递了两次信儿她都没见,第三次时她见了他,二人在市集的酒楼里,长渊见了她立刻起身:“阿姐,你救救二哥。”

“不必担心,晏仲蘅说了,不是他的罪名他不会背,也不会死。”

宁长渊拧起了眉头:“只是这样怎么行,难道就让他在牢中待着吗?二哥会前途尽毁的,你求求姐夫,姐夫一定不会不管的。”

“他已经毁了,从他执意要与安国公府的人纠缠时,我不是没劝过。”宁臻和不厌其烦的解释。

“待此案了,我就要去江南一段时间。”

宁长渊愕然:“阿姐,你去江南做什么?”

“我也有我的事要做。”宁臻和没有过多解释,“我只能保他不死,其他的,我只是个妇道人家,真的做不了什么,晏仲蘅亦不会为了我去做他底线之外的事,这太强人所难了。”

与宁长渊道别后收到了薛吟的信儿,说她已经同誉王妃说明了她的意思,誉王妃表示很愿意邀她来瞧。

既如此,宁臻和没再犹豫,直接叫人递了拜访的帖子,出门去。

她到了誉王府说明了来意,侍卫通报管家,再由管家领着她入内,穿过重重月洞门,宁臻和低着头,谨慎的没有四处观看。

誉王妃正在池边喂鱼,见她来了,笑意盈盈朝她招了招手:“宁夫人。”

“见过王妃。”宁臻和福了福身子。

“不瞒你说,那日马球后你倒是颠覆了我的印象,京中都说晏参政的夫人木讷怯懦,平平无奇,如今一看分明是个妙人儿,日后多多切磋。”

誉王妃是个马球迷,年轻时与誉王上过战场,而今年岁大了,唯一能上马酣战的时候也就是马球,京中女子擅马球者寥寥,男子打起来又都畏畏缩缩,生怕惹怒了她似的。

她就不喜欢这样,不爽利。

宁臻和亦笑应:“是,王妃技术纯熟,与王妃切磋,亦能使妾进步。”

“听闻你想瞧我那绒花簪子?”

宁臻和点头:“是,我想瞧瞧贡品是什么样儿的。”届时就算去了江南,也不一定能见着贡品,不如趁着在京时好好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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