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五年后贤妻失忆了(70)
她不同他说,他自有旁的办法,回了府,他便吩咐从州去查探璞琢堂的消息。
宁臻和则回了院子,她并未把卫贤意身上的疑点同晏老夫人说,一则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若此事她不该管却管了,很容易把贤二姐得罪了。
璞琢堂的消息来的倒是比晏仲蘅想象中的快,从州把官府登记造册的记录摆在他案上:“主子,知州府那儿璞琢堂还是在卫二夫人名下。”
晏仲蘅拧起了眉头:“这铺子是做什么的?”
“就是做绒花
的铺子,不过是扬州城内流水最大的铺子,就连人最多的永兴堂和流云斋也比不过。”
他的二表姐,背着家人开了一间铺子,为何不愿让旁人知晓。
晏仲蘅多年身居高位的直觉告诉他里面必有异处。
“去查裴家出了什么事,查璞琢堂。”他指节轻扣桌案。
从州小心翼翼问:“那要告诉老夫人和夫人吗?”
晏仲蘅淡淡沉吟:“姑母先别告诉,待事情查明白我再与夫人说。”
从州有些犹豫,自家主子不是昨日刚同老夫人保证要试着改变自己高高在上的性子吗?事情查明白了和通知有什么区别。
“怎么?”晏仲蘅目光如炬,掀起点点涟漪。
“不若主子还是同夫人说一声吧,要不然之后与通知有什么区别。”从州还是鼓起勇气劝他。
晏仲蘅低下头思索了半响:“嗯。”
也没说好还是不好,不过从州当然不敢指望主子说什么,领了命便退了下去。
晏仲蘅这些时日颇为清闲,只是妻子却时常不见人影,譬如现在他回了屋便不见踪迹,只有个大夫在外面候着。
他问院子里的丫鬟:“夫人呢?”
丫鬟低着头:“回大人,夫人刚同惊蛰姑娘出门去了,奴婢也不知去了哪儿。”
晏仲蘅见问不出什么,索性在寝屋等她回来,这一等就等到了天黑。
用膳前一刻,妻子才风尘仆仆的回来,脸上还挂着清浅的笑意。
“你做什么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晏仲蘅压下不快,耐着性子问。
“我自有我的事,爷这是什么语气,怎么还质问上了。“宁臻和莫名其妙看他一眼,但她今日高兴,懒得同他一般计较。
“我等了你一下午,那大夫也等了你一下午,你可知今日是针灸的日子?”
宁臻和不以为意:“大夫本就在府上住着,也算不得等,倒是爷,我可没让您等,怎么还气上了。”
晏仲蘅一噎,被怼了个没脸。
“传膳罢。“他吩咐惊蛰。
“爷自个儿吃罢,我用过了。”宁臻和坐在铜镜前拆卸钗环。
“你还未告诉我你做什么去了?”他似是打破砂锅问到底般,好声好气又耐心问。
宁臻和烦他如今这股子劲儿,啰嗦又婆妈,他越问她越不想说。
她神色平静地摘下耳环:“爷今日是怎么了?非得问出个什么来,我记着周妈妈同我说过,您最不喜后宅干政,自然也不会喜欢我过问您的事,如今你这是打定主意要过问和干涉我的事了?”
晏仲蘅霎时怔愣,眼眸轻轻颤了颤,嘴唇嗫喏几下却最终未曾说出口。
自己当真是这样的吗?
他眉眼登时软了下来:“我……并没有此意。”他薄唇抿紧,怎么也说不出口自己是在关心她的话。
真是奇怪,他能在姑母面前说出来,面对她不知为何总是难以启齿,似有股羞耻裹挟着他,叫他无法说出口。
“既没有,爷便莫要再问了,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您有,我也有。”
她打定主意不与他交心,也不下他的台阶,施施然进了盥洗室沐浴。
晏仲蘅坐在书案前神思不属,惊蛰在内间从箱笼里给宁臻和拿小衣,结果不甚碰到了一个东西,顷刻间便落在了地上,发出重重一响。
“怎么了?”晏仲蘅被打断了思绪,起身进来问。
“没什么,是奴婢不小心摔了东西。”惊蛰惶惶的赶紧收拾。
“慢着。”低沉的嗓音喝止了她的动作。
晏仲蘅瞧着地上那把朴素的弓,拾了起来:“夫人带过来的?”
惊蛰颤颤点了点头。
“另一把弓呢?”晏仲蘅平静问。
惊蛰欲言又止:“另一把……另一把,卖了。”那一把弓价值不菲,卖了好些银子呢。
呵,她的妻子留着别的男人送她的弓,把自己送的,倒是卖了?
晏仲蘅从未瞧一个东西这么碍眼过,他轻轻嗤道:“同夫人说一声,我借她的弓一用。”
说完便离开了屋子。
宁臻和出来时不见他的身影,惊蛰又欲哭无泪的模样:“怎么了?”
“姑爷把您那弓拿走了,说是借用一番。”宁臻和闻言视线移到了那打开的箱笼前,里面确实空了。
这弓确实轻便实用,她打算带来扬州勤加练习,日后再遇上像青州那样的事也好防身,谁曾想他倒是一声不吭的拿走了。
第35章 开始追妻3他头一次尝到了被冷落的滋……
宁臻和颇为无语,若她急吼吼的冲过去寻他质问,倒显得自己小气,一把弓若能打发他走些时日那也值了。
“夫人,那……要要回来吗?”姑爷也太过分了,自家夫人是真喜爱才到扬州也带着,结果商量也不商量一声就带走了。
宁臻和敷衍摇头:“不必理会,随他去。”
她今日独自代替老夫人去与扬州的官眷结交了一番,老夫人有些水土不服,虽说江南养人,这儿的人都钟灵毓秀,可到底不是这片土地长起来的,身上竟起了些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