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五年后贤妻失忆了(76)
宁臻和有些不自在,后退一步晏仲蘅的手落了空,他默了默:“待过些时日随我一起回京。”
宁臻和顿时冷下了脸色:“我何时说要回京了。”
“我说的是过些时日,足够你把想做的事做完。”晏仲蘅早就得知她的心思,自然也是满心支持,但是她必须同自己回京城,在这一点上晏仲蘅始终不放心。
“那我又凭什么听你的安排。”宁臻和转头就走,对他总是试图掌控自己烦的要死。
晏仲蘅老毛病又犯了,他吃软不吃硬,若是有人硬要来,那他则会比对方更硬,若是对方率先软下来,他才会允许做出底线之外的事。
恰好宁臻和性格还未被驯化,自然不会愿意同他周旋,他冷着脸跟在她身侧,心头的火气覆盖了他的理智。
“长顾快要去流放之地了。”一句话,磨灭了她的骨头。
“去哪儿?”她深深吸了一口气。
晏仲蘅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宁臻和却懂了,想起了那日的敲打,去哪儿都是他略施手段,她顺,弟弟去的地方好,她逆,弟弟去的地方差,说不准连命都保不住。
他们的如今,何尝又不是利益交换呢。
宁臻和有些无力,揉了揉脸颊:“知道了,都按你说的办就好。”
虽达到目的,但晏仲蘅并没有开心多少,他想要的不过是妻子能听话些,像以前一样,竟如此困难,可以说他拿十六岁心性的臻臻有些毫无办法了,只能被迫拿此手段。
那些对晏老夫人说过的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我……臻臻,到时候你想走水路还是陆路。”他迟疑了一会儿小心翼翼问。
宁臻和想笑,这算什么,马后炮?还是打一巴掌给个枣。
“你安排就好。”反正她说了也没用。
真是好笑,明明是要逼着她回去,结果做出一副想怎么回去都由她的样子。
晏仲蘅听出她的不满,但还是说:“那便走陆路罢,届时可能会有边境部落一同回京。”
宁臻和淡淡嗯了一声,不想再就此事吵个没完。
过了几日,宁臻和听闻贤二姐和离了,惊讶之余见到了回家的卫贤意,带着些仅剩的假装,一身素衣妇人发髻归家来。
卫良意夫妇也回来了,晏老夫人没说什么,只是抹了抹眼泪。
“勋哥儿和明哥儿……”老夫人问道。
“勋哥儿自愿留在裴家,明哥儿还没找到。”那裴诀原是拿明哥儿胁迫卫贤意让她帮自己洗脱罪名,他掳走那些女子皆是与他白月光长相相似,裴诀便借此发泄心中恨意。
裴诀有一白月光,那白月光高嫁他人辜负了他,他心生阴暗,本身裴诀的父亲便喜花天酒地,母亲又是高嫁没什么话语权,纵使幼年由老太爷教导,但裴家子孙众多,也不能时刻看着。
卫贤意脸上满是轻松的快意,她怔怔的看着,心头涌起一股艳羡。
而晏仲蘅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也察觉到了她目光中的羡慕,忍不住扯着她转过了身。
“那裴诀实在可恶,狼心狗肺还没有一丝人性,有这样的枕边人在旁,贤二姐每日提心吊胆,不如和离来的好。”
宁臻和皱眉:“你不是先前还不愿贤二姐和离吗?”
晏仲蘅理所当然:“裴诀既已酿成大错,最好的办法自然还是和离。”
宁臻和懂了,裴诀倒台了,自然是和离的好,还是逐利而行。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晏仲蘅则隐晦道:“像这种道德品行有瑕疵的男人自然是和离了好,若是没有,何不妨接受?”
宁臻和:……
后面些日子,宁臻和日日去烟波小筑同兰夫人学习手艺,一些时日下来,她的熟练程度飞快长进。
她已经能做出像模像样的绒花发簪了,兰夫人拿着她的簪子道:“日后你回京城做个簪娘,必定能生意兴隆。”
“借您吉言了,夫人。”
宁臻和想了想问:“夫人可愿随我一起回京城,您在此也是孤身一人,不如随我一起去还能有个照应。”
兰夫人却摇摇头:“不必了,我和旺夫的根在这儿,不想走,你以后记得来看看我这个老师就好。”
宁臻和怔了怔,郑重道:“请受学生一拜。”
……
而与此同时,傅泽带领赫渠和斛律往扬州而来。
赫渠、斛律与河羌乃前朝分裂而成,原先被先帝逼退至大安边境,分离成三部,多年来仍有复朝的心思,频频骚扰边境。
但余孽狡猾,焉知他们不会反水,傅泽一路与青狼营跟随他们入境往京城而去。
直到扬州城外,晏仲蘅、威国公随知州府的人在城外迎接。
傅泽下了马,与始终在马上的晏仲蘅对视,不卑不亢:“末将傅泽,见过参政大人、见过国公爷。”
晏仲蘅面无表情,视线投递给后面那二人,顺义王赫连瞻与顺安王耶律霄仍然在马上一动不动,耶律霄想下马,赫连瞻却拦住了他,未不可查的摇头。
“进城罢。“晏仲蘅调转马绳缓缓道。
蛮人被安置在扬州的驿站,周遭有重兵把手,当日,知州府设宴招待他们,宁臻和也要与晏仲蘅一起前去。
席上,那蛮人颇为豪放,且行止无礼,众人皆面面相觑,赫连瞻突然道:“我们归顺大安陛下,那我们有什么好处?
晏仲蘅平静道:“给诸位封异姓王已是至高无上的荣誉。”
“自古有女子和亲平定两国矛盾的习俗,又听闻大安美人无数,不然叫你们这儿的女人来和亲罢。”赫连瞻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