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错嫁孪生子后(53)
这话听起来……不怎么吉利。凤翾忧心忡忡地问:“万一,我是说万一岳家犯了罪,无关的女眷可以释放吗?”
“这就不是我和赤蝎司能说得算的了。”
可岳宁表姐本该进宫成为皇帝的妃嫔,拥有尊贵的身份,荣耀整个家族。
如今却被关在这样森冷的地方。
她在岳家也是娇养长大的,吃不得苦头,一定吓坏了。
若岳家真有人做了错事,岳宁表姐绝对是无辜的那个,不该被牵连。
她总要帮她争取一下。
想至此,凤翾给自己鼓了鼓劲。
她也只跟父母好友求过什么,因此除了撒娇这招,就再没有别的了。
什么下跪哭求,她完全不会知道自己还能这么做。
凤翾正捏着云怀锦的袖子还没放,顺手就像跟阿爹撒娇一样摇了摇。
“求求你了,那人是我从小就玩得好的表姐,你能不能关照关照她?”
她嗓音软糯,在这昏昏的室内,明润的眼眸泛着柔柔的水光。
为了让眼中恳求之色展现得更明显些,凤翾还往他面前凑近了些。
这常年阴暗满是霉味的房中,顿时只剩下她身上花果与脂粉混合在一起甜而不腻的香味。
她似是没意识到,她已经半贴在了他身上。她就像没有骨头般柔软,身上没长任何坚硬带刺富有攻击性的尖刺。
自从拥有了走出云府的权利,进入赤蝎司后,怀锦见过了许多人。
男女老少,在赤蝎司这个地方,他们总能露出最真实的一面。
这许多人中,谢凤翾是最特别的那个。
好像她的柔软也传染给了他,云怀锦的内里也变得柔软许多。
“我要是同意了,你拿什么来换?”
他轻缓道。
凤翾眼睫吃惊地掀起,她向来只要求人就好了,还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她有些为难地想了想,金银财宝之类的俗物云怀真大抵不感兴趣,但她除了这些,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
凤翾忽地脸热。
他不会意有所指,想要的是她吧?
这不太好,但为了岳宁表姐,也只能牺牲一下了。
见她霞飞双颊,似是想歪到了什么地方去。
空气一下暧昧起来。
云怀锦只是随口一说,见她这副样子,血液中一丝燥热瞬间流遍全身。
他一低头,便可见她皎白柔嫩的耳朵,小巧可爱,引得他牙根犯痒。
一些模糊旧梦中缱绻缠绵的画面,在此刻似乎清晰了起来。
他微微朝毫无所知的凤翾倾下身,抬手在她背后。
现在这个姿势,很适合按着她的腰将她搂入怀。
一些略显暴虐的冲动在他的血脉里冲撞着。
手指仅仅触碰到她系在腰间的带子,就见凤翾咬了咬唇,从袖中拿出个什么东西,猛地塞进他手里。
“你可藏好了,不要让别人看见。”
她很是害羞,把这东西塞给他后就猛地后撤了两步。
怀锦的手落了个空。
正这时,宋驰把门打开了。
他目光炯炯,一瞬间把室内情况扫入眼底。
凤翾见了他,满怀希望地问:“我能走了吗?”
虽然她完全在和云怀锦聊天摸鱼,一点活也没干。
宋驰张口说瞎话:“打扫的还行。看你态度端正这次就算了,谢小姐下次可别这样了。”
没有下次了!
该见人见过了,该问的话也问过了。凤翾已然尽力,头也不回地溜出赤蝎司。
宋驰抱着胳膊打量随后走出来的云怀锦。
他忽而一笑,叹气道:“本来是想给你创造一个机会。”
“没想到谢小姐还未怎样,”宋驰用食指戳了戳云怀锦胸口:“你自己先乱了。”
云怀锦眯眼威胁:“再有下次,你的脑瓜会变得先乱七八糟。”
为免被云怀锦清算,宋驰飞快地撤退了,感叹声遥遥地飘来:
“不争气啊,指挥使大人。”
云怀锦没理他。他展开手掌,上面静静躺着一块罗帕。
云怀锦将罗帕展开,对着光看了看。
雪白的帕子上绣着一朵粉色的牡丹,旁边一只蝴蝶翩跹。
蝴蝶翅膀下,绣着一个小小的“翾”字。
这是她亲手所绣的手帕。
他用鼻尖轻轻碰了下,手帕像是被她身上的香味浸染了,萦绕不散。
慕月坐立不安地等着凤翾,好不容易见她从赤蝎司里出来,立刻迎上去:
“小姐,你怎么才出来!我担心死了。”
“我没事。”
凤翾猛吸了口新鲜空气,坐上马车说:“我们回家吧。”
她将岳家的情况讲给了杨祐听。
杨祐听说她自己去了赤蝎司,又惊又怒,抬手便在她胳膊上拍打了一下。
“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凤翾忙挨到她身边,这样她就打不到她了:“我也长大了嘛,可以帮阿娘分忧了。”
虽然得知岳家人现在都还无事,但杨祐脸上的忧色没有减轻,反而更浓了。
听凤翾转述的情景,杨祐觉得岳家或许真的要有麻烦。
她忧心忡忡地自语:“总要搞清楚他们做了什么,才好帮上忙。”
夜间,慕月将凤翾换下的衣物收起,配饰收回盒子中。
“小姐的手帕怎么不见了?”慕月找了一圈没有找到。
凤翾心虚道:“不知道丢哪去了。”
慕月很是可惜:“那手帕小姐绣了三四天呢,丢了多可惜。”
凤翾的绣工只是一般,拿出去不丢人,却也没多么出挑。
但毕竟是亲手所绣,贴身使用,意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