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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情夫太难哄(117)

作者: 寅木 阅读记录

张歧安:“......”

他彻底安静下来,正想着如何将话题揭过,就见对方已悄然俯身靠近,眼神灼热,紧盯着锦被下的某处。

“所以……你是真不行,还是假不行?”

张歧安心跳骤然一乱,上半身下意识往后退,却被她一把按住,力道之大,竟容不得他逃避。

“新婚夜你推三阻四不碰我,只用银针挑破指尖,沾点血到元帕上。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不如今日便试试?”谢令仪声音低了几分,唇瓣轻轻擦过他耳廓,带起一阵战栗。

“不……不行……容君……”

自己拼命推阻,对方还是不要命地紧贴上来,她的指尖顺着衣襟慢慢滑下,一步一灼热,烧着自己的皮肤。

“让我试试,它是不是真不能站起来?嗯?”

呼吸间,两人唇齿相贴。

最后自然没能做下去,谢令仪又同他生了好几日闷气,见他就翻白眼,连吃饭都不与他同一席。

自己更是睡了半个月刑部公署,被同僚笑话,最难消受美人恩。

临了,还是祖母亲自过来劝和,两人关系才有所和缓。不过,好说歹说,自己愣是连续坐了半年冷板凳,对方才彻底消气。

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谢令仪难哄得很,脾气也大,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能生半天气,可他却偏偏很爱她。

使小性子爱,打也爱,骂也爱,生气也爱,不理他也爱。

唯独不爱她此时躺在床上,面容憔悴,唇色苍白的模样。

“阿祈,阿祈……”

谢令仪半睡半醒间,喉间溢出几声轻吟,拉回张歧视思绪。

闻应祈刚踏入内室,自然也听见了这声微弱的呼唤。他嘴角还未来得及完全咧开,目光却倏忽凝滞。

床榻旁,一名陌生男子正缓缓俯身,握住谢令仪在空中乱挥的手,语气

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容君,我在。”

“容君,阿歧在呢。”

嗡——

他霎时觉得耳畔一片空白,像是整个天地都失了声,唯余心脏猛地一缩,狠狠揪紧。

一字不漏的回应,引得昏睡中的谢令仪缓缓睁开眼,她视线尚未清明,意识还未完全清醒,面前影像重叠模糊,唯有眼前这张脸最为熟悉。

是以,她来不及思考更多,几乎是本能地就将他紧紧抱住,嘴角似咽似泣。

“呜呜呜……阿祈,你终于来了。”

闻应祈瞬间僵在原地,喉头像被卡住,连吞咽都费力。他眼睁睁看谢令仪叫着自己的名字,抱住另一个人。

那男人低头,轻轻拍着她的背,动作熟稔自然,仿佛他们曾无数次这样相拥。

他立在门口,像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

该开口,该叫她一声,该让她看清楚,她抱错人了。

可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直到身后奴仆轻声催促。

“大夫,我们小姐就在这里面呢,您怎么还站门口不动了?”

屋内男子闻声回望,那张脸甫一露出,闻应祈瞳孔骤然放大,连呼吸都停滞了。

手中医箱‘啪’的一声坠地,溅起细碎的泥点子。他站在原地,如坠冰窖。片刻后,才反应过来,猛地转身,狼狈地再次冲进雨幕里,像只无头苍蝇般横冲直撞。

他跑得东倒西歪,雨水混着泥浆扑在脸上,模糊了视线。眼眶涨得发红,可他五脏六腑被人剜去,心都是空的,怎么哭都哭不出来。

原来,连名字也不是自己的。

第55章

嫉妒不甘能不能试着稍微喜欢我一点……

外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七八个人撑着油纸伞,紧紧护着谢郜氏疾步而来。

“不是说找着大夫了吗?怎么不见他人影?”

谢郜氏人未至,声先到。踏进门槛,第一眼看见的,便是地上一圈凌乱的泥脚印,和一个脏兮兮的医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沉声问道,拐杖重重一顿,敲在地板上,发出沉闷回响。

“启禀老夫人。”一婢女慌张道:“奴婢确实带他进来了,方才他都已经走到门口了,可不知为何,忽然把医箱一扔,又急急忙忙跑出去了。

“左右医箱还在,人应该不会跑远。”谢琼站在一旁,目光在医箱上稍作停留,沉吟道,“想必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才不得已离开,待会儿应当会回来。”

谢郜氏听她这么说,多少有些安心,拄着拐杖,继续往里走。

谢令仪与张歧安已经分开,她半靠在软枕上,低垂着头,神色恍惚。

床榻旁的张歧安,则眉头紧锁,脸色凝重。

“这是......怎么了?”谢郜氏眼神来回打量两人,面上狐疑,“容君醒来了,不是好事吗?怎么一个个都这副表情?”

谢琼瞥了谢令仪一眼,见她脸上毫无波澜,如同死木,心头微沉,随即轻声道:“祖母,堂妹既然醒了,还是先让她喝药吧,药凉了就不好了。”

说罢,她微微侧身,示意璞玉将药碗递给张歧安。

张歧安伸手正要去接,可指尖尚未触及,便见谢令仪猛然抬头,劈手将药碗夺了过去,随即仰脖,毫不犹豫地一口气将整碗汤药灌下。

苦涩的药汁顺着喉咙直冲胃腑,可她神色未变,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喝完,便径直躺下,将自己裹进厚重的锦被中,“都出去,我要歇息了。”

屋内一时寂静无声,众人听完皆面面相觑。谢郜氏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叹口气,挥手让大家出去了。

张歧安走在最后,脚步沉重,一步三回头。他可没忘,谢令仪醒来对他说的第二句话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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