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情夫太难哄(141)
然而,那侍女行至近前时,脚下不慎被裙摆绊到,身形一歪,眼看便要跌倒。谢令仪下意识伸手去扶,谁知衣袖一扬,竟带翻了桌上的酒杯,温酒瞬间泼在她衣上,寒意透骨。
一时间,满座皆惊。
“好个贱蹄子!”有人怒斥,“眼睛长得是出气的不成?竟污了贵人一身!”
“幸好没溅到御史夫人送给儿媳的平安符上,不然你这条命都不够赔的!”
那侍女听完,顷刻间面色惨白,噤若寒蝉,跪地连连请罪。
满厅视线皆被吸引过来,眼看着老管家已经气势汹汹地要过来拿人了。谢令仪叹口气,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原则,轻声问她,“你这里可有换洗衣物?”
“有的有的。”那侍女闻言,眼角泪光闪动,小鸡啄米般点头,“侧妃娘娘身量与小姐相仿,她的衣物就放在偏院,离此不远。她平日里最是温善,想来不会介意小姐借用。”
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
“那玉章
。”冯氏见状,总算找着机会说话,她一拍身旁谢琼的手臂,“你陪堂妹去,她人生地不熟,两个人也好有个照应。”
“不必了。”谢令仪听完,抢在谢琼起身前道:“外头天寒,堂姐
身子弱,受不得风。再说,这侍女方才也说了,偏院离此不远,我一个人去就行了,母亲无需担忧。”
冯氏见她心意已决,也只好做罢,只叮嘱她早些回来。
谢令仪应下,随侍女出了厅门。
谁知,这一路却越走越偏。
半盏茶功夫过去,仍不见偏院踪影。她心中生疑,脚步渐缓,正欲折返。哪知那侍女似是察觉到她意图,忽然抬手一指前方,语气恭谨,“小姐您看,偏院到了。”
谢令仪顺着方向望去,果然见前方立着一座院落,屋门紧闭,静谧无声。
她站在原地,举目四望,才发现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寂静得连风声都格外清晰。若真遇上什么事,怕是喊救命都没人听见。
可是,身上的衣裳已被酒水浸透,湿冷不堪,寒风一吹,更是难受至极。就算这屋子里有豺狼虎豹,她今日也得闯闯。
再说,来都来了。
是以,谢令仪深吸一口气,狠心推开门进去。
屋内一片漆黑,窗户紧闭,她视线尚未完全适应黑暗,背后便猝然伸出一只手,冷不防地将她拦腰抱住。她心下一惊,张口便要叫,谁知又有另只手,将她的嘴也给紧紧捂住了。
谢令仪瞪大眼,眼睁睁看着那侍女当着她的面,轻轻合上房门,门扉闭合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内显得格外清晰。
身后那人俯身逼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垂,带着侵略性的炽热,令人头皮发麻。
谢令仪稍一动弹,那人手臂立刻箍得更紧,勒的她呼吸都困难,胸口急促起伏。
许是察觉到她快要喘不上气了,捂在她唇上的手,才稍微松开了些,只是那腰间的禁锢仍未松开。
只要这点便够了,谢令仪呼吸几下,稳住心神,便试探着问,“阿......闻应祈是你吗?”
回答她的是毫无征兆,刺进皮肉的撕咬,对方似乎把她后颈当成了磨牙棒,咬上一大口还不够,还要用唇齿细细研磨,含吮吞吐。
“嘶——”
谢令仪痛得倒吸一口凉气,细密的冷汗自额角渗出。对方不说话,只一味惩罚,她心中隐约意识到这个答案错了。
于是,冷静下来后,她又勉强喘着气再次问,“我......我知道你是闻应祈,应奴,对不对?”
话音刚落,身后之人果然停了动作,唇齿撕咬改为温柔舔舐,似是在安抚伤口。
谢令仪呼吸紊乱,耳边甚至能听到黏腻的水声,带着暧昧的湿润气息,缠绵得让人耳根发烫。她身子霎时酥软下去,整个人几乎全倚靠在闻应祈支撑她的那只手臂上。
“闻......闻应祈,你......你别这样。”谢令仪脑袋晃动,试图躲避他的触碰。
可她这一躲,反倒让自己修长白皙的脖颈暴露得更为彻底,柔嫩的肌肤,几乎全部展现于他唇舌所能触及的范围之内。
闻应祈目光幽沉,掌心托起她的下颌,缓缓上顶,唇齿再次贴近,轻蹭她的颈侧,不出意外,上面依旧空无一物。
煞气顿时溢满眼眶,他神色阴郁,没忍住,循着旧迹,又是一大口。
谢令仪这次连喊疼的力气都没了,只因闻应祈指尖已探入她的口舌,缓缓搅弄,带着试探性的折磨。
“容君......”他低喃着,口中含着她的皮肉,时而轻吮,时而重咬,模糊不清问,“璎珞呢?”
璎珞?谢令仪愣住,迷糊间,气息不稳地开口,“在......在家。”
“没扔?”
“没......扔......”
“真乖。”
痛感消失,腰间的桎梏也松开了。
谢令仪长舒口气,尚未回神。下一瞬,熟悉的黏腻水声再次响起,她颤抖着捉住闻应祈在她衣衫内作乱的手,抖着声音问,“闻......闻应祈,你......要做什么?”
“平安符......”他在她耳畔吐息,声如鬼魅,“嗯?好容君告诉我,平安符去哪了?是不是被你藏在怀里了?”
平安符?谢令仪神志不清的回忆,原来他都看到了?直到对方不满,掌心再次重重揉了一下,“告诉我,平安符去哪了?”
“嗯......”她喉间溢出低吟,呼吸急促地回他,“拿......拿回去了。”
“那容君之后还要收吗?”
还要收吗......
谢令仪征愣,咬紧唇不语,反而断断续续问他,“那......太子你还要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