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看仇非疼得嗷嗷叫,林惊蛰真想找东西给仇非的嘴堵上,他没有搭理仇非,对准缝隙挤了两泵沐浴露。
冰凉的触感让仇非抖了抖,没等仇非想明白林惊蛰要干什么,林惊蛰一把握住了他。
“林……林老师……”
林惊蛰恶狠狠道:“你现在只需要做一件事,那就是闭嘴。”
借着沐浴露,林惊蛰再次尝试,这一次,不再是生硬的拉扯,而更像是触碰到了柔软的棉花,反复间,仇非带有一丝微妙的痛楚,尚能克制。然而,这种疼痛逐渐演化为另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
“林老师……”仇非根本管不住他自己的嘴,双手颤颤巍巍地按住林惊蛰的手腕,眼眶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噙着泪水,“不是……”
林惊蛰现在一个字都不想听,他不断调整自己的呼吸,努力忽视仇非的变化,只想着尽快将斐济杯拿下来,可他还是看到仇非脸色涨红,肩头的肌肉都隆了起来。
“嘶……疼疼疼……”
“林老师……你等等……我……”
两人视线交汇的瞬间,林惊蛰竟然觉得仇非小狗一样的眼神有一点可怜,他甚至萌生出蹂躏这条落难小狗的冲动。
原本是条脏兮兮到处乱吠的小土狗,自己恨不得拿扫把赶的那种,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把这条小狗看顺眼的,土了吧唧的自己忍了,大呼小叫自己也忍了,总带着自己出洋相他也忍了。
“林老师……”仇非紧绷的身体早就超负荷,他想往后面倒,林惊蛰靠了过去,扶住了他的腰。
两人体温交换的瞬间,激动不已的仇非骤然安静了下来,下一秒,林惊蛰手里的斐济杯也被拽出。
“我靠……”仇非长吁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他低头看向斐济杯,有些难以置信,他怕林惊蛰觉得脏,赶忙去看林惊蛰的脸,没想到林惊蛰很快躲开他的眼神,起身进了浴室。
从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隔着磨砂玻璃,仇非看到林惊蛰伫立在镜子前的背影,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他整个人还在状况之外。
“林……林老师……”
林惊蛰没有回应仇非,隔了好几分钟,才整理好情绪开口,他还是平时那副趾高气扬的语气,“你叫什么啊?”
自己已经很久没有xing生活,就算仇非是个没品的暴发户,不代表这种情况自己对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缓过劲儿的仇非低头看秃了一点的小仇非,“我怎么知道是扯到毛了,我真以为是卡住了,而且扯到毛也很疼的……”
“滚出去睡觉。”林惊蛰只想快点把仇非赶出房间。
仇非没听出他语气中的急切,“你刚给我找的衣服掉水里了,你得重新给我找一套新的。”
林惊蛰拳头硬了。
可仇非看不到,他还在外面叽叽歪歪,“我的妈呀,现在跟癞子一样,还不如全剃了呢!”
“我还是觉得疼,林老师,是不是给我拽坏了?”
霍的一声,浴室门被林惊蛰打开,他气势汹汹地冲进房间,给仇非一把按在了床上,双手死死掐住仇非的脖子。
“你想死吗?死暴发户!”
“咳咳……”仇非蜷缩起身子咳嗽起来,他拍打着林惊蛰的手背,不知道林惊蛰为什么突然发难,“我说……咳咳……真的……”
林惊蛰不为所动,掐着仇非的脖子不停晃动,抛开为人师表的束缚,没什么形象地大骂道:“你每天不是给我看你的niao,就是光pigu在我面前晃,你是想死吗?你是不是不知道什么是gay!”
自己又不是故意的,仇非觉得他很委屈,林惊蛰怎么把他说得跟个流氓一样。
仇非正想为自己解释呢,余光瞟到了林惊蛰的裤子,他先是一愣,随后诧异地看向林惊蛰,“林老师……你……”
林惊蛰恼羞成怒,恨不得当场找武器杀人灭口,又想到杀人犯法,他只能化怒气为逞强,“只准你对着我耍流氓!我一个gay不能有想法!”
能啊,太能了,仇非就怕林惊蛰对他没想法,他轻轻掰开林惊蛰的手,清了清嗓子后沉声安抚道:“我又没说什么,这不是人之常情嘛,而且这儿又没外人,别生气别生气。”
林惊蛰躲开给他顺气的手,毫不客气道:“滚去客厅。”
明白明白,自己这就给林惊蛰留出空间来,仇非什么都没说,起身就往外走,可走到一半,他又转过头来。
“林老师,你刚帮我了,现在要不要我帮你啊?”
林惊蛰的气还没顺过来,他一抬眼,先看到了guang着的仇非,那一瞬间,自己哪儿还有什么理智,毕竟仇非都敢问出这么没有脑子的问题。
“你想怎么帮我?”
仇非这倒是没有认真考虑过,他的视线扫到浴室洗手池,“用我的……斐济……杯?”
“用那玩意儿我还需要你帮吗?”林惊蛰用冰冷的声音质问。
不知道为什么,仇非有种刚认识林惊蛰的感觉,拒人千里之外,高不可攀,听得他心里痒痒的。
“那……那你想我怎么帮啊?”
当下这种情形,林惊蛰没有拒绝的道理,他挪开双脚,朝仇非递了个眼神。
仇非没有理解到林惊蛰的意思,可他还是跟着魔了似的,重新走回床边,他跟鬼迷心窍一般蹲了下来,仰视林惊蛰的脸。
林惊蛰的视线游移在仇非的嘴唇上,随后又看向自己的裤子。
我靠,我靠,我靠!
仇非脑子在顷刻间炸开,他再傻也懂林惊蛰是什么意思,他以为自己会排斥,可是一想到面前的人是林惊蛰,他心里只剩下了激动和亢奋,一来就要整这么刺激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