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包美人在恐怖片被厉鬼宠爱/无限:我在惊悚片场逃生(516)+番外
她知道里面的是谁了。
沈雨声。
当初那个因为剧情被推下黑洞的小男孩,那时候他才十岁,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他竟然成了这样。
可以想象,这些年唯一支撑他的就是仇恨。
这些都不是她所关心的,她只需要走完剧情就好。
徐净月把绳子放下去,然后另一端拴在巨大的石头上。
她朝着下面喊道:“绳子已经绑好了,你可以用它上来了。”
下面没有回应,但绳子开始抖动,紧绷,越绷越紧。
她知道,下面的人正在一点一点往上爬。
沈雨声并没有看到绳子,因为他已经习惯了黑暗,习惯了什么都看不见。
他在洞穴中摸索着,终于摸到了一个陌生的柔软的东西。
在记忆中搜索了半天,才想起来这就是一个绳子。
这么多年,他想过无数次怎么出去,因为想了太多次,连绳子的记忆都开始模糊。
这种极致的黑,极致的阴冷,极致的孤独寂寞,时时刻刻在吞噬着他。
他的理智已经残存不多,混沌的脑海,每天来来回回播放这几个画面。
他亲爱的母亲,那个叫阿莱西亚·该隐的女人,不,她也叫沈别枝。
另一个就是把他推下来的罪人,他的名字叫赫伯特·该隐。
这些支撑着他,让他没有放弃。
食物不够就抓那些爬进来的虫子,老鼠吃,水就喝那些渗进来的河水,他竟然没有自杀,连他自己也觉得很神奇。
无数次,他曾产生过这样的念头,只要结束自己的生命,就不必忍受这些痛苦。
可每次他都告诉自己,再坚持一段时间,如此往复,过了十年。
现在他终于要出去了。
可他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丝毫激动和欢快,只有无边的死寂。
他不知道外面还有什么让他期待的,可留在这里,更加无法忍受。
沈雨声把绳子绑在腰间,然后拽着绳子,抠着石壁一寸一寸地爬上去……
一直爬,一直爬,用尽他全身的力气,他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原来他和光明之间的距离如此遥远。
当他终于看到光线的时候,眼睛传来强烈的刺痛,可他并没有闭上眼睛,而是继续往上爬。
终于,他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看到了隐隐约约碧绿的草地,还有一个贵气逼人的女子。
他忽然笑了。
微风吹拂,他觉得自己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一个久违的世界。
脸上一片冰凉的,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却摸到了大片大片的水渍。
原来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泪流满面。
这个世界如此美好,他已经阔别了十年之久。
沈雨声的眼睛根本无法适应外面的阳光,只能半睁开一只,闭着一只。
适应了许久,他还是看不清东西,只能看到隐隐约约的人影。
但这也够了。
“你恨赫伯特吗?我可以帮你实现愿望。”
徐净月面容冷酷,只是念着台词走剧情。
“恨,每时每刻都在恨,可我杀不了他,你说能杀了他,所以我才救你上来。”
沈雨声只是道:“我能杀了他,如果我杀不了他,我就死,你可以选择离开这里,也可以选择留下,我不会杀你,因为你帮了我,但其他人都得死。”
他朝着曾经的家走去,他还记得这个方向,永远都忘不了。
在那个家中,有一只破绽百出的厉鬼,还有冷傲又温柔的母亲。
他们不知道去了哪里。
是不是已经回到了他们原来的地方,正幸福生活着。
真想再见到他们啊。
终于走到了曾经的家,小小的宫殿里面已经满是灰尘,人去楼空。
甚至不用看见,他用手就能摸到灰尘。
他走过去,一点一点地打扫干净。
趁着无人来到这里,他住了进去。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
沈雨声终于摸清楚了,现在的庄园的情况,也恢复了小半的视力。
现在的庄园总共不到十个人,都分散住着,而赫伯特依旧住在家主的房间。
时机已经到了,沈雨声摸到了床板下面的暗格,从里面拿出来了一袋粉末。
这是母亲走之前留给他的,是毒药。
她说过该隐庄园不是什么善与之地,他必须自己强大,还给他留下了后手。
这包毒药就是母亲留给他的后手。
如果剂量下的很轻,只是会让人昏迷,如果重了就会让人死亡。
沈雨声偷偷走进了厨房,把这包药洒在了水缸里,接着拿走了厨房里的火柴盒。
他又回到了那个小小的房子。
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药效发挥作用。
很快到了深夜,每日打更的人却没有出现,他知道,所有人都已经服用了毒药。
沈雨声冷静地走出房间,拿着火柴盒,一处一处的点燃干草房屋……
星星点点的火焰,一点一点地变大,吞噬着这座古老的该隐庄园。
它终将结束在自己的血亲手中。
还有最后一处地方,沈雨声并没有点燃它。
那就是赫伯特的房间。
沈雨声推开房门,看见了平躺在床上的一对夫妻。
他很轻易就认出了那个女子,正是救他出来的那个。
原来是她啊……
他说过的话算数,说不会杀她,就是不会杀。
沈雨声把一杯滚烫的开水倒在了赫伯特的脸上。
赫伯特猛然惊醒,睁开眼睛,却发现一个年轻且陌生的面孔,消瘦至极,苍白得像鬼一样。
他吓了一大跳,却发现浑身都没有力气,以及外面传来隐隐约约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