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验过那样盛大又蓬勃的满足感,想念时的自给自足就成了一件特别无趣的事情。
对接吻从忐忑到沉迷,罗贝并没有花上太久的时间。
而这比接吻更令人上瘾。
他有些分不清,究竟是因为喜欢涂白棠才会为这些行为感到如此愉悦,还是过程中强烈的精神刺激让他对涂白棠变得更为着迷。
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
他希望涂白棠对他也能有同样的感受和期待。
而且,按理来说,涂白棠的期待肯定会比他更强烈吧?
他可是一只繁殖本能强烈的兔子啊!
就算实质上繁殖不了,也不耽误耕耘嘛。
罗贝手指缠在一块儿,害羞又期待地看涂白棠一眼,发现涂白棠表情十分凝重。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嗓子听起来有些干涩,说起话来也磕磕巴巴的,“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强烈。”
他的手指在方向盘上不自然地滑动,顿了顿,又补充道:“我那天喝多了,有些话你听过就算了,别太当真。”
罗贝心里一凉:“什么意思?”
“我提议你住过来,只是觉得这样方便,”涂白棠说,“你不是说要开始省钱了吗?我不收你房租。”
“……方便?”罗贝疑惑了半秒,很快想到了什么,“方便为你解决需要吗?”
涂白棠无可奈何,轻轻地“啧”了一声后按了按太阳穴,低声道:“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抱怨过后,他很快意识到了什么,问道:“你是不是在想,我根本不是人?”
罗贝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涂白棠脱力般地叹了口气,不吭声了。
罗贝又回忆起了那晚他说的话,一脸警惕:“你不会要去找别人吧?!”
涂白棠依旧目视前方,突兀地朝他伸出手,按在了他的头顶上,用力往下压的同时今天第二次揉乱了他的头发。
动作不算很重,但明显带着几分发泄的意味。
罗贝被揉得左摇右晃,不得不讨饶:“轻点轻点!快停下!”
“真想打开你的脑瓜看看里面都是什么东西。”涂白棠说,“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你自己说的啊,”罗贝再次翻下镜子整理头发,有点不服气,“不是说酒后吐真言吗?我不来替你解决,你就会找别人了。”
“是酒后失言,”涂白棠否认,“我那天全都在胡言乱语,赶紧忘了吧。”
“不行。”罗贝不高兴了,“你说喜欢我,难道也是假的吗?”
涂白棠侧过头看他,不知为何笑了起来。
“我喜欢你。”他对罗贝说。
罗贝脸一红,愣了会儿后小声回答道:“我也是。”
“好了,快把上次的都删掉,”涂白棠说,“只存这次的就行了。”
罗贝心想着,我都存下,不行吗?
涂白棠方才笑着看向他的表情温柔又迷人,可那晚晦暗不明的眼神和低沉沙哑的嗓音也同样令他心动。那都是很宝贵的回忆。
涂白棠见他不吭声,继续说道:“我不希望你觉得我追求你是为了那些事。”
“什么?”罗贝有点不明白。
“你搬到附近是为了能经常见到我,如果住在一起,每天都回到同一个家,见面就更方便了不是吗?”涂白棠说,“我也希望每天见到你。”
罗贝整理完了头发,感动地看向涂白棠,一直到涂白棠的面颊微微泛红。
然后他问:“那你不想做吗?”
涂白棠扶住了额头。
“唉,”罗贝长长地叹了口气,心里酸溜溜的,“是不是我上次表现得很糟糕?”他说着,心里自责起来,“我第一次嘛,太紧张了,脑子里乱乱的,也不知道能做些什么。”
“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涂白棠痛苦,“先不聊这个了,好吗?”
“哦。”罗贝点了点头。
他不吭声了,可心里还是不停地想着,眉头不自觉地纠结在了一块儿,摆在腿上的双手手指来回绞。
车厢安静了会儿,涂白棠时不时看他一眼,不安地问他:“琢磨什么呢?”
“你状态一直不好吧?”罗贝说,“怕我担心,是不是?”
所以变不成兔子,连兔子的本能都失去了。
“我……”涂白棠卡壳了。
“没关系的,你多休息一阵子,我们慢慢来吧,”罗贝安慰他,“你是医生,肯定更了解自己的身体。我不懂这些,但会陪你的。”
涂白棠不吭声,也不看他,双手紧握着方向盘。
罗贝小心地观察了他一会儿,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红潮飞速地蔓延到了耳朵尖儿。
当车在十字路口前的红灯停下,他朝着驾驶座的方向挪了挪,和涂白棠靠得更近了些,压低了声音仿佛在说悄悄话:“如果真的是我上次表现不好……你告诉我,没关系的。我可以改进一下。”
涂白棠嘴唇动了动,先说了一句“不是”,之后似是经历了一番纠结,又问他:“怎么改进?”
“你上次那样,我感觉特别好,”罗贝转向他,红着脸对他伸了伸舌头示意,“我给你试试吧?”
“……”
“咦,”罗贝视线往下落,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些变化,“……你、你看起来明明就很有需要啊?”
涂白棠抹了把脸。
罗贝心想,涂白棠好喜欢做这个动作,和比特真像呀。
“绿灯了!”他提醒涂白棠。
涂白棠踩下油门:“你别说话了。”
“为什么?”罗贝纳闷。
涂白棠眉头紧皱:“我在开车,这里是马路,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