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每天都在冬眠(72)

这只跟向晴长得一模一样的龙猫，只会吃东西，根本不理会她们。即使向妈妈变成龙猫，也应该能听懂她们说话，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真的是向阿姨吗？”冷湘有点儿怀疑。

向晴摸着龙猫身上的毛，给它喂了颗栗子，盯着龙猫观察了一阵，不确定地说：“应该是吧。”

“你跟她说话，她都不理你。你变成龙猫的时候，也不是这样的呀！”

向晴第一次碰见这种情况，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家里的门是锁着的，除了妈妈，谁能进的来？如果是其他人干的，对方的目的是什么呢？她们又没有仇家。

“我再去房间里找找，看我妈留下什么字条没有。”向晴起身，走到冷湘面前，把龙猫放在她腿上，“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

冷湘小心捧着龙猫害怕它摔了，又把坚果篮放在它面前，转移它的注意力，防止它乱跑。

向晴拉开妈妈房间衣柜里的抽屉，大部分是母女俩的身份证明，还有几张银行卡。

冷湘坐在客厅问她，“怎么样了？”

“感觉没丢东西，重要的证件都在。”向晴又把其他几个抽屉翻了个遍，找到一本很旧的医学书，她随手翻了翻，上面全是手写的笔记。

向晴一眼看到就觉得奇怪，妈妈又不是学医的，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但她没太在意，又把书放回去。

向晴找了半天无功而返，站在客厅里对冷湘说：“家里的东西都在，她应该就是我妈。我想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是什么问题导致的变身。”

“这附近有什么大医院吗？我陪你一块去。”冷湘给司机打电话叫他过来，然后带着龙猫去看医生。

镇上最大的公立医院没有分专门的动物科，它们只对当下的人或动物进行治疗。因为向晴带来的是只龙猫，医务人员便让她们去宠物科了。

诊疗室的医生对龙猫做了初步检查，没有发现异常，他慢条斯理地说：“它很健康，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可以抽个血。”

向晴抱起龙猫问医生，“那，什么时候能变回来呀？”

医生摘下眼镜擦拭，不紧不慢地问：“变什么？”

“变回人。”向晴的语气有些急切。

医生指了下龙猫，不耐烦地说：“它不是宠物，你怎么不早说？给你开个单子，到隔壁去抽血化验。”

“抱歉…”

向晴在进门的时候就说了，但是医生好像没有听见，她不想跟对方辩解浪费时间，拿到他开的单子后，抱着龙猫离开诊室。

看见向晴出来，冷湘从走廊的长椅上站起身，“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很健康，让我再带去抽个血。”向晴想起她小时候不能化形，突然没什么底气了，“不能化形的原因很多，或许…是遗传吧！”

冷湘从没听过这种遗传病，问：“这个还能遗传？”

“我不知道。我小时候化形很晚，直到现在我还会出现不能控制化形的情况。上次中暑，我就没法自己变回来，后来也是莫名其妙变成了人。”

冷湘想起森杰说，向晴很小就被注射过抑制化形的试剂。由于时间过去太久也没有解药，加上向晴一切都正常，她就没太在意。

如果向晴的母亲也被注射了抑制药物，那不是太奇怪了吗？没有任何威胁力的龙猫，就算是当年的反动物组织也不屑于屠杀它们。说到底，人类惧怕的还是危险性高的肉食动物。对于能变成人的猫猫狗狗，人类可是求之不得呢。

“先去抽血吧。”冷湘陪向晴走到化验室门口，送她进去后打电话给森杰，让他想办法调查一下向晴的生父。

森杰在电话那边挠了挠头，身为医生却总被要求做奇奇怪怪的工作，他很不理解地问：“您不是刚去拜访过，有什么疑问吗？”

“我说不上来，你先查查看。”

森杰无奈妥协，说：“您手头有什么资料先发给我，这样查起来能快些。”

“向晴对她的生父一无所知，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森杰扶额，说：“我尽力。”

向晴带龙猫抽完血出来，手里拿着一张单子，“医生说，明天才能拿结果。”

“能加急吗”

“我没问…”

冷湘拿过她手里的单子，一个人进去沟通，没多久她又拿着另一张单子出来，“二十分钟出结果，我们去那边坐着等会儿。”

休息区的墙上有台电视，正在播报新闻。冷湘无意间一瞥，看到上面的字幕是“动物药物滥用”，她站在原地看起来。

向晴走到一个空椅子前，正准备坐下，回头发现冷湘没有跟上来，又折返回去跟她一块看电视。

“这是什么药？这么厉害。”向晴只看了后半段，看的一知半解。

“一种抑制动物化形的试剂，曾经在市面上大肆出售过，目前只有黑市在流通。协会组织过好几次调查，每次都慢一步。”冷湘把视线转向向晴，“你没听说过这种试剂吗？”

向晴摇头。她忽然眼睛一亮，指着电视机说：“这…上次在商惠城被杀死的动物吗？”

冷湘顺着她的手指回头，电视上正在播放那天的出警画面，她和向晴作为第一目击者有幸入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