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短命疯批大小 姐冲喜后(165)
“不,不要!我就喜欢……喜欢,这么叫……唔!”
林舒星挑眉,掐在女人身上的指甲又难耐地压下去一点,声音逐渐破碎得不成音调。
直到被折磨得哭出来,她才求饶似地抱着那只修长有力的臂弯,弯弯眼睫眨起泪珠,软声求饶:“方医生,我不行了……你温柔一点。”
还在喊方医生,就是还不够。
方奕吻在她眼角颤抖的泪痣上,指腹轻轻摩挲着,重复道,“叫我的名字。”
林舒星咬住嫣红丰润的唇,上挑眉眼明晃晃写着不服。
娇软的身体,抿起的唇,雪白床单被揉乱,摇曳月影照不到滴落的春波。
“你让我叫就叫,我岂不是很没面子?而且、唔…你也不叫我呀……”
“林舒星,”女人清冷的声音落下,落在肌肤上,蕴着一点不易察觉的小别扭,低低碾下去。
她感受着指尖的少女好像一天天在长大,黏腻燥热的夏季就从冷冷的肌肤缝隙绽放,绵延,生长出满室繁花。
林舒星夹紧双腿,被她这声低唤喊得浑身一个激灵,又差点哭出来,“不算……你,你犯规!”
在她女人低吟的片刻,感官完全聚集在了红肿的方寸间,那些沉稳落下的音节轻轻在她耳畔晕开,咬在唇齿间完全听不清。
“别动,重来……!”
“林舒星,星星。”她一遍遍吻着,仔细说给她听。
一朵、两朵,无数朵星星落下……床单也被打湿,水珠滚落,衬得月色格外明亮。
原本倨傲的少女现在哽咽得说不出话,又或许是故意的,咬着唇,不让那两个字轻易顺着心意吐露。
她只在心中描摹勾勒,迷迷糊糊将她的名字咬得湿漉漉的。
光是破碎的思念撞击着胸膛,都会感觉十分温暖,可上方克制的喘息仍然让少女不够满意。
方奕很少在床上提什么要求,唯独对她喊她的名字情有独钟。
简单的两个字是最短的咒语,浸泡在爱的魔药中,是她束缚住她的唯一缰绳。
可勒得太紧,她修长的脖颈微微扬起,居高临下地抚上少女的唇,低低道:“乖,叫我。”
女人故意停驻在涨潮时分,像礁石一般无动于衷,任温暖浪潮击打撕咬,溅起白色浪花,一圈圈荡漾开。
林舒星终于再也抑制不住,在将要溺水前紧紧环抱住面前冷酷无情的石头,用销魂蚀骨的声音哭着喊:
“呜呜……方奕,给我……”
女人充满恶意的指尖深深蜷起,这才安抚性地拍了拍,积攒的温柔从眼眸中溢出,随着一吻深切降落,“好。”
骤雨停歇,残荷湿漉漉的雨声却仍未止住。
她还不想这么轻易放过她。
她一遍遍地为她计数,第十六,第十七,第十八……
扭曲变调的音节勉强也能算入,但喊一次方医生,就再减扣一次。
须得等到她们互相喊彼此的名字持平,今夜的检查才能够结束。
“小星星……”她再添上一指。
“唔!方、奕……讨厌……你!”
“喜欢你。”
轻飘飘的爱语落在天平两端,将要持平的银色杠杆瞬间又颠倒,一如夜色沉沉浮浮,总也装不满。
……
事后方奕抱着沉沉将要睡去的少女起身,准备洗澡,却被发软的臂弯勾住。
“明天,我没力气了。”
“我帮你。”
“不要,不要动了,就这样,”林舒星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倚靠方奕怀中,蹭了蹭,“这样就好……”
绵长的尾音丝丝缕缕绕在指尖,在方奕回应之前,身侧的少女就已经浮起均匀的呼吸声。
只能早上醒来再洗了。
方奕无奈地叹了口气,抽出床头的湿巾,握在掌心捂热,仔仔细细给她擦拭干净。
少女瑟缩了一下,彼此的体温开始消退,但粉色还停驻在苍白的肌肤上。
好可爱的一颗奶油草莓。
如此毫无防备,睡在她的臂弯里。
方奕亲了亲她的眉眼,低声说,“晚安。”
一夜好眠,她做了一场梦。
梦里她开车,林舒星坐在副驾驶,穿越灰黑色的钢筋水泥,穿越重重叠叠的暗绿森林,视野逐渐开阔,一望无际的草原上绿草如茵。
在草原的尽头,兀自伫立着雪山。
它在黑暗中如此沉默,只隐约露出一点轮廓,任凭漫天星野低垂。
少女在轻声哼着歌,伴随着自由的风,她们穿越黑夜。
天际浮起晨光,几乎是在一瞬间,白、粉、橙,油画般细腻的触感铺展开,在泛着金光的雪山后,一轮红日乍然跃上藏蓝天际。
方奕眯起眼睛,刚准备握住这一轮越来越近、越来越烫的太阳。
叮铃铃——
疲惫和困倦一起涌来,她有些迷茫地抬手遮住阳光,久违的在刺耳的闹钟声中醒来。
六小时的生物钟失灵了,也可能是还没睡到六小时。
昨夜折腾得太晚,没有注意时间。
少女睡得很不安分,此时像八爪鱼一样,全然缠在身上,毛茸茸的头发蹭在心口,有点痒。
方奕轻轻伸手,碰了碰林舒星柔软的脸颊。
好可爱。
不想上班。
凝视着少女的睡颜,逐渐明晰的理智还是第一次冒出这么强烈的念头,一个又一个想要偷懒的气泡争先恐后地往上翻涌。
想就这样相拥着,一直睡下去。
想一起过普通的生活,一起睡到自然醒,然后吃午餐。
想一起去度假,去自驾游,远离城市的喧嚣,只有她们两个人,在蓝天下手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