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短命疯批大小 姐冲喜后(30)
段若溪眨眨眼,感觉现在气氛有些僵硬,不过她只是职业夫人呀,感情纠纷这些和她没关系。
“娘娘……啊不!”一时顺着想法喊出来,段若溪迅速捂住嘴,讪笑着,“姐妹,你吃小蛋糕吗?我去烤点小蛋糕给大家吃,好不好呀?”
大抵是那几十万月薪拿着不太安心,她好像闲不住似的,准备用香喷喷的营养餐和小蛋糕填满。
方奕说,“好,辛苦你了。”
段若溪,“喳!”
她端着温婉的壳子走了两步,在拐角处蹦起来,像只快乐小鸟。
长廊只剩下管家和方奕两个人,她们沉默地对视一眼,管家立刻很上道地将方奕请到花园中等待。
方奕问她,林舒星究竟生的什么病?
哪怕是癌症,距离她的22岁也还有四年,早发现早治疗,是有很大概率痊愈的。
林家这么有钱,什么样的药买不到?
管家摇摇头,压低声音道,“是遗传病,很复杂,夫人以前身体就不好,治不了,只能慢慢调养。”
她环顾一圈,确定四下无人,才缓缓叹了一口浊气,“如果医学上有办法,家主不会想到冲喜这种法方法的。”
“家主其实也很关心大小姐,但她们那种位置上的,不好表现出来,有太多事情,身不由己。”
“大小姐喜欢您,我也由衷地感到高兴,如果有机会,还请您劝劝她,请多体谅家主。”
管家世代为林家工作,说是看着林舒星长大的也不过为,她说这些话时声音带着深深的无奈,但说到这里,已经是逾越了。
主家的事情,她不该多嘴。
“抱歉,”管家郑重向方奕鞠了一躬。
方奕天生唇角向下,没什么表情时会显得很凶,但事实上,她觉得没有表情也算是一种礼貌,不认同时,沉默就是最高轻蔑。
她并不同意管家的话,更不会劝林舒星。
人长嘴就是为了说话,林岚再身不由己,难道连几句服软的话都很难吗?
为了面子无法服软,也是一种懦弱的表现。
谁不会犯错?谁不能认错?服软一句难道威严就消失了么?
管家一直保持鞠躬的姿态,默默等待方奕的回应。
她最擅长察言观色,自然能看出来方奕对林岚的不满。
但作为一位家主,一位族长,林岚无疑已经做到了最好,再没有人能比她更冷静,更隐忍,更顾全大局。
管家接任时,林岚也还只是个少女,历代家主肖像上倒映出她略显稚嫩的脸,已经隐隐有锐利棱角。
“以后我掌权,会将这些全烧了。”
她背对着许多人,声音如惊涛卷起泠泠浪花,“林家的光辉不在过去,在未来。”
……
“起来吧,我知道了,”方奕扶起管家,对这位长辈的鞠躬没有任何压力,甚至笑了一下。
“我也希望你有机会转告林岚一句话。”
“什么?”
“珍惜当下,不要后悔。”
管家微微皱眉,起身后又恢复了那副坚不可摧的礼仪卫士形象,生硬道,“家主从不后悔。”
方奕摆摆手:“我只认林舒星,不知道什么家主。”
见她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管家便不再说什么,沉默地伫立着。
同一时间,林舒星房间内。
薛蓝熟练地往床上躺,挤飞了几个小玩偶,这才惊讶地发现大床上堆了形形色色的小熊娃娃,不由得一愣,“你怎么开始喜欢这些了?”
林舒星将掉落的小熊捡起来,有些嫌弃地戳戳她,“起来,脏不脏,别压扁了我的熊。”
薛蓝敬了个礼:“报告!洗过澡才来的,全身一尘不染啊!”
“那你也不准躺。”
薛蓝很委屈,“你和我生分了!”她随手抓起一只黑白熊,越看越觉得它贱兮兮的,“这不会是你那个未婚妻送的吧?”
林舒星抱着胸,鼻尖哼出一道可爱的气音,“嗯哼。”
薛蓝哀鸣,觉得天塌了,愤愤捏了捏那只熊,更加委屈,“她凭什么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你会和李斯年退婚,换成这个水管工啊?!”
以前她自己没少偷偷和李斯年比较,从家世比到成绩,没一次赢过的,只能委屈地伏小做低。
李斯年代表的李家其实是过去的陈家,她姥姥李渡秋蛰伏多年,在姥爷陈四海死后迅速接手整合了家族资源,三代还宗,将她定为李姓,亲自抚养。
在那个时代,有如此魄力和能力逆大流而上,是极少见的。
即使在后世看来,这也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她明明有更好的选择,比如选个同姓的女婿入赘,也能顺其自然地换了姓,省得冒天下之大不讳。
但李渡秋偏不,她在所有人面前宣布,孙女就是和自己姓。
最困难时期,她的资金链完全断裂,因着改姓的事情,偌大家族全是落井下石的,甚至连她的亲女儿,李斯年的母亲也充满了质疑。
一个姓而已,真有那么重要吗?
一个姓而已,非要闹到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地步吗?
有,当然有!姓氏要是真不重要,这帮鳖孙怎么会这么大反应。
李渡秋谁都没理,孤身一人上宴京,以一个莫须有的分支家主身份硬是拉到宴京李家的庇护。
从此,人人喊打的李家摇身一变,成了Z市谁都惹不起的存在。
宴京就是天,Z市闹得再厉害,谁敢和天过不去?
薛蓝相信李斯年的出生完全是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她从被赋予姓氏时就已经被选定为下一任李家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