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砸我的算命摊子(14)
言下之意就是李词肯定还活着。
“李词在这栋房子里有过房间吗?”川录闲先表示了解了之后才又开口。
“有,我们是在她差不多六岁的时候搬来这儿的,她的房间在二楼。”刘宣玲抬手往那个房间的位置指了指。
川录闲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李词的房间就在自己和唯因的房间旁边。
她收回视线,转而看着刘宣玲:“您能让我们进去看看吗?”
“还要看她的房间?”刘宣玲疑惑。
“毕竟我没能见到她人,就只能通过这些和她有关系的东西来了解她,但如果您觉得不太方便,我也可以不看。”
“不不不,我就是问一句,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刘宣玲没再多说什么,立马就起身带着川录闲和唯因往楼上走。
她边走还偶尔哭出声,川录闲不时安慰她两句,两人一句一句叠着,转眼就到了李词的房间里。
“大师您慢慢看,要是有什么叫我就好。”刘宣玲说完关上门,房间里只剩川录闲和唯因。
川录闲转身,对着唯因扬了扬下巴:“你之前想问什么来着?”
说好了等会儿给她解释的。
唯因没说话,只背着手往川录闲的位置迈步,像只收着翅膀走路的玄凤鹦鹉似的。
“干什么?”川录闲看着她一步一步地走过来,脚下往后退了半步。
唯因看见她的动作,脸上表情有些惊诧:“你退什么?”
“没什么。”川录闲说完话自己笑了出来。
好一段毫无价值的对话。
唯因表情垮下来,直接大跨步到川录闲面前,抬手把手里的东西塞进她的嘴里。
川录闲下意识叼住,又抬起眉毛用眼神问唯因。
“奶黄包,甜的。”唯因语气有些冲,像是在气川录闲往后退的那半步。
川录闲闻言动嘴往下一咬,浓郁的奶香溢出来。
第8章 她睁着殷红的眼睛呜咽。
川录闲伸手把嘴上的奶黄包拿到手里,口中动作也没停,她慢慢嚼着,身子又一歪靠上了墙。
甜味很明显,只是有点凉了。
“你什么时候拿的?”川录闲把第一口咽下去,笑着问唯因。
唯因瞪她一眼,退后半步抱着手臂,同时把视线移开,下巴抬了一些,只留给她一个半侧面,整个人不想理她的样子。
川录闲看着她这一连串动作,嘴里溢出几声笑。
猫不想理人的时候是不是这样的?
“你还笑?!”唯因听见声响转回身来睁大了双眼看川录闲,就差伸手用爪子挠她。
川录闲收了脸上笑容,正色道:“没有,你听错了。”
唯因又哼,视线却往下移,看到川录闲手上的奶黄包还是保持着只被咬了一口的样子。
她皱眉:“你快吃啊,你刚才一口没吃,不饿吗?”
“其实我……”川录闲开口,但对上唯因的视线,于是她又闭了嘴,把原本要说的话和奶黄包一起咽了下去。
她几口解决掉本就不大的奶黄包,然后拍拍手,走到已经打开窗户吹风的唯因旁边,伸手点了点薄得跟一张纸似的肩膀。
唯因回神,转过头来看她。
“你刚才想问什么?”川录闲还记挂着刚才那句话。
唯因歪头,像在回想,几秒之后她才正了正脑袋,有些疑惑地看着川录闲:“你不是很厉害吗?”
川录闲哽住,眨几下眼之后才回答:“我觉得……还行。”
“那你为什么跟刘宣玲说你要是不了解她女儿你就没办法把那个女鬼赶走?你昨天不是直接就发现我了吗?还那么凶地打了我。你不可以直接像打我一样把那个女鬼打跑吗?”
唯因说话间又揉着昨天在高铁上被川录闲重重一击的腰,她昨天洗澡的时候看了,在侧腰上好大一片淤青还没散。
川录闲看见她的动作,目光闪烁了几下,又轻咳了两声才往下解释:“可以是可以,只不过那太无聊了。”
她的声音越说越低,像是料到说出来之后唯因会有什么反应。
“无聊?那你打我的时候怎么不觉得无聊呢?”
果然,顿时唯因浑身的毛又炸了起来。
她扶着腰的手也往下一撑,却正好按到淤青的地方,她一下子猛吸了一口气,双眼中也疼出了几滴泪水。
毛又塌下去,她睁着殷红的眼睛呜咽呜咽地唤:“疼。”
川录闲一时有些无措。
毕竟她是真把人给打了,也是真把人给捡到身边了,这刚见面唯因就挨了一招的事,她往后或许还不止听这一回。
“你别去碰,我等会儿给你揉揉,应该能好得快些。”
川录闲把唯因还放在腰间的手拿下来,又轻轻放开。
唯因转了转手腕,对着川录闲又哼了一声,然后眼神就软下来,没了刚才像是硬要川录闲给她个说法的凶狠。
凶狠?
川录闲心里发笑,对自己脑子里冒出来的这个形容词轻轻摇了摇头。
她那叫凶狠吗?明明就是认准了自己不会抛下她不管的耍小脾气!
“所以你就是觉得这样好玩才慢慢地和刘宣玲谈?其实你可以一到这里就能把让她们睡不好觉的那个女鬼解决了的,是不是?”
唯因像是彻底把刚才那一段插曲抛到了脑后,现在又凑到川录闲身边,手上拽着她的衣角边转边等她回答。
川录闲轻轻把衣角从她手中扯出来,轻咳一声后才开口:“是。”
“你很闲吗?”
川录闲又哽住,偏头看她脸上神色,却发现她当真是一脸认真模样,并不是在阴阳怪气。